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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响后,紧接着是一阵清脆的响声。
金小南眨眨眼,把两只空空的手掌放在眼前,再低头。完好无缺的碗碟瞬间碎成渣渣,就碎在金小南脚边。
幸好穿的是长裤,要不飞溅起来的碎片肯定会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不少伤痕。
“我好像又闯祸了。”金小南低喃,蹲下去捡碎片。可他连莫北有几只眼睛都看不清,更别说这满满一地的碎片了。
莫北明白金小南想要做什么,上前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金小南蹲在地上,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从食指指间流下来,落在一块雪白的碎片上,分外刺眼。
“手破了。”金小南小声地自言自语起来,就像他一个人在宿舍时一模一样。
莫北把人拉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从医药箱里翻出碘酒和创口贴。
“嘶……疼……”金小南缩了缩手指,没收回来,他的右手被莫北紧紧地抓住,挣脱不开。碘酒清理伤口,十指连心,金小南委屈地撅起嘴巴,“好疼,你也不给我吹一吹。”
莫北侧身坐在沙发另一边,闻言他了他一眼。
酒精上脑的金小南哼哼唧唧地说:“看什么看,你看我也还是疼。”
真是败给他了。莫北低头,对着伤口吹了一口气。
金小南立即说:“好多了。”
莫北莞尔:“这么管用?”
金小南点点头,其实还是疼,莫北那一口气并没有立竿见影止疼之疗效,不过死哑巴难得顺着他,金小南已然满足。
伤口清理干净,不再流血,莫北帮他把创口贴贴上,站起来说:“睡觉去吧。”
“哦。”金小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莫北看着他,金小南回望他。
两人四目相视几分钟,莫北想,这大概是他遇到金小南以来,他闭嘴时间最长的一次吧。
说起来也奇怪,话多的人通常招人烦,金小南天天像只小麻雀,叽叽咋咋地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他却从来没有厌烦过。
“其实我话原来没这么多。”金小南又开始碎碎念。
“可是一个人住好恐怖。”说着说着低下头,莫北看着他垂着的毛绒绒的头,又想起了小黑。
“没人跟我说话,我就自己跟自己说。就好像,我根本不孤单。”
莫北忍不住,像上次一眼,揉起了金小南的头发。
“我不是小黑,我是人,我需要关心,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想你们陪着我!”金小南的声音猛地高起来,几乎是在怒吼。
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莫北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看到金小南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突然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颤抖起来。
“爸、妈,你们好久都没有陪我吃过一顿饭了。”
金小南早已过了少年的年纪,此时却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缺乏关爱的少年,控诉着父母,祈求得到关怀。
莫北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在那场车祸里,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救活了莫北,让他最后一次感受着来自父母的深深的爱。而金小南的父母健在,却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关怀。
真可怜……
等莫北发现的时候,他已在不经意间抓起金小南受伤的那只手。
那只手的温度很低,紧紧攥着的拳头上没有太多血色。莫北一点一点地将金小南的拳头掰开:“手受伤了,你这样容易出血。”
松开他的拳头后,莫北并没有急于扯开,而是用他火热的手将金小南的手裹起来,慢慢捂热。
一滴眼泪的毫无征兆地落在莫北的手背上,温热的,与金小南手上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莫北顺着往上看去,只见金小南眼睛通红,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样的金小南,莫北从未见过。刚才金小南的话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现在又对上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模样,莫北叹了口气,有种认栽的错觉。他站起来,将金小南拦腰抗起来。
金小南吸了吸鼻子:“你干什么?”
莫北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地强硬:“上床睡觉。”
金小南趴在莫北的肩膀上,不安地乱动:“你放我下来,死哑巴,我才不要睡你这里。”
走到床边,莫北把金小南放下,喝多酒的金小南无法站稳,脚一软,摔倒在柔软的床上。
“起得来,你就走。”莫北边说边拉开被子帮他盖上,料定了他起不来。
金小南试了几下,次次都被莫北按下去。
屡试屡败的感觉,着实让人大受挫折。
金小南气得牙痒痒,一把抓住莫北的手腕,两腿夹住莫北,不知怎么一使劲,竟把莫北拽到了床上。
他怒气冲冲地翻过身,坐在莫北的身上:“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低下头,金小南逮那儿咬那儿。
莫北被他不疼不痒的咬了两口,挣扎着想起来,头一偏,鼻子被咬了一口,再一偏,脸颊也被金小狗啃了一下。
莫北无奈,不敢再动,没想到嘴上一热,摇晃着脑袋到处乱咬的金小狗,不偏不倚正好咬在他嘴唇上。
两个人一起愣住,房间瞬间安静起来。
也许是一分钟,又或是十分钟。金小南咬着莫北的嘴唇没松开,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金小南怯怯地松了口,低眼看着莫北嘴巴有一圈儿自己的牙印,心想:我把他咬成这样了,真不好意思。
金小南是个gay,以前无聊的时候,曾经为了逗弄莫北亲过他的面颊几次,可嘴对嘴,是从来没有过的。
没想到死哑巴身上硬邦邦的,嘴唇倒挺软,就像街上买的软绵绵的棉花糖,又甜又好吃。
金小南鬼迷心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莫北的嘴唇。
这一舔,彻底不得了,想要撤离时,金小南下巴忽然感到一阵疼痛。莫北强硬地固定住他的脑袋,霸道地吻了上来。
紧闭的双唇被莫北的舌尖挑开,湿|热的舌头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莫北的吻技实在不怎么样,磕得金小南牙齿很痛,嘴唇也被他咬了几下。可他穷追不舍地勾住金小南的舌头纠缠,时而吮吸,时而逗弄,让金小南有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一开始金小南还做挣扎,随着吻越来越深,意识越来越模糊,放在莫北胸口推开的手逐渐移到背上,他环住莫北的脖子,抬起自己的上半身,投入到这个充满酒气的热吻之中。
衣服在亲吻时被悄悄脱去,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后,激起了一个个小小的鸡皮疙瘩,但很快,金小南就贴到了一具火热的,结实的身体。
“你身上好热。”金小南晕乎乎地贴近莫北。
莫北吻了吻他的额头,抓起金小南的两腿,让他环在自己的腰上,金小南只觉得一个火热挺立的器官顶在自己后面,还没来得及说不,莫北腰一沉,整根没入。
“啊!疼!”金小南疼得抓紧床单,莫北掰开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
“床单凉。”言下之意,身上热,要抓就抓我好了。
金小南的手刚搭上莫北的背上,冷不防被他用力一顶,还没感到热就滑了下来,整个人也向上方冲去,差点撞在床头上,幸亏莫北眼疾手快把他抓回来。
莫北抓起金小南的手,让他抓住自己的胳膊,等他抓紧后,才再次抽|插起来。
刚刚进入时的不适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金小南咬住唇,还是有一道破碎的呻吟悄悄地从他的嘴里流出来。
莫北一路顺着他的额头吻到鼻尖,嘴巴,下巴,在他的脖颈处停留了很久,一点点的吻,一下下的吮吸,直到留下几个红红的印记,才心满意足地换了别的地方吻。
两人在床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回,金小南甚至记不起自己是累得睡着的,还是被做晕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金小南迷迷糊糊地醒来,头晕脑胀,浑身酸痛,尤其是身后那个羞于开口的地方,也火辣辣的发疼。
金小南突然意识到,他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就这么被莫北给破了,不是他上人,而是人上他。
金小南气得不行,偏偏身边的人双目紧锁,呼吸平稳,睡得深沉。他当场就怒火攻心,一把掀开被子破口大骂:“死哑巴,你给我起来!”
被吵醒的莫北幽幽睁开眼,正对上金小南瞪得滚圆的眼睛。
“看什么看,昨晚没看够吗?”金小南抓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连盖在莫北下半身仅有的那么一点也全部拉过来了。
莫北直起身,赤裸裸地坐在床上,金小南瞄到他胯下因晨勃而起反应的器官,那里又粗又大,他想到自己就是托这东西的福,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