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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阳帝听后叹道:“朕这些年一直将丞相之位留给你做,你为何还是贪心?”
林靖国带着些怨恨地看着他:“我帮你登上了皇位,表面上你是给了我最高的权位,可却将我的权力一点点地剥夺,让我每日都如履薄冰,生怕有一日我会失去所有,我当然要努力维护我的利益。”
宣阳帝摇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知道朕的心意,你就该主动交权,朕一直在等你这样做,可惜你太贪图权位,才落到今天的下场。不过,你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反叛朕,朕会念及你对朕的帮助,尽量减轻你的刑罚。”
酃祈霖在李月将所知道的事告诉他之后,人便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整天都没有出声,他的样子让李月担心。
“小子,你的仇已经报了,怎么还是闷闷不乐?”
酃祈霖看着李月,满眸都是痛苦:“报仇?谁是我的仇人,林贵妃吗?的确,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是该死,可我受的那些罪呢?全是因为她吗?她是想让我去死,可事出有因,但我的父皇又是怎样地看我?其实,如果当年林贵妃真的会害死我,也许趁了他的心。”
说到这儿,他将自己靠在李月的怀中:“月,我的心好痛。”
李月搂紧了他,“小子,你不是有我吗?你放心,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对你不好,哪怕你要我的这条命都没关系。”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都不说话,只是相互感觉着对方。
“小子,还记得有那么一句话吗,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以,你说受的这一切,不是你的父皇的错,而是上天对你的锻炼。”
“可我好难受。”
“那你就放声大哭,哭出来,心情就会好了。”
“可我哭不出来。”
“你上次在回京的路上不是能哭出来了吗?” 李月奇怪地说道。
“可我现在又不能了。”
李月沉默了一会儿,心一横,对酃祈霖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说着,放开酃祈霖走了出去。
酃祈霖怔怔地看着他,仍坐在那里,象个雕像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李月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团绳子。
酃祈霖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上次用绳子绑了你,你能哭出声,那我就再绑你一次,反正你这小子不正常的事情不只这一件。”
望着李月手中的绳子,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酃祈霖的心中升起,他的呼吸开始有些不平稳。
“你要是不想,那就算了。” 李月见他的样子,有些拿不准他是怎么想的。
酃祈霖的脸竟红了起来,似乎带着羞涩:“我说愿意,你不会笑话我的吧?”
李月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带着心疼:“哪有象你这么可怜的人,连哭都不能随心所欲。我现在不想绑你,很想将那两个死去的家伙从地下挖出来,把他们当着你的面绑了,然后让你对他们就象他们对你那样地去做,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你这哭不出来的毛病。这人要是不能哭,真的会憋死。”
那一晚,王府的人都没有睡好觉,他们都听到了他们王爷痛苦的叫喊声,第二天,他们被告知,王爷以前在边关打仗时中了毒,现在是因为毒发,才会这样。
酃祈霖没有去早朝,宣阳帝也听说了他“中毒”之事,派胡太医前来探病。
李月将胡太医迎了进去,并没有让他去看酃祈霖,而是让他在外厅落了座,然后很担心的样子说道:“王爷并不是真的中毒,但是旧疾复发。”
胡太医不甚明白,认真地问道:“是怎样的旧疾,听说发作起来很厉害。”
李月看看周围,低声地说道:“您大概也听说过,王爷小时候没少受苦,落下些暗疾也是难免的,有我这个您的高徒在此,您就不必担心了。”
“那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胡太医见李月不想让他知道详细情况,便不打算多问。
李月想了一下,说道:“就说您已经找到中毒原因,毒已经解了,但王爷需要在府多休息几天。”
胡太医点头称允。
李月让人为胡太医端来盘精致的点心,然后亲手挑了块他喜欢吃的核桃酥递给了他:“师傅今天来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请教您。”
胡太医咬了一小口糕点,说道:“你小子都快成神了,你的医术不在我之下,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皇上的病怎么那么难好?是怎样的原因?我远远地看过,却看不清楚。”
胡太医面有难色:“可能你不相信,自从皇上病后,从来都没传过我,我也不清楚。”
李月叹了口气:“王爷一直都在为这事担心,总是问我,可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近前为皇上看病。”
胡太医道:“别说是你,就是象我们这些做太医的,也得是经过传召,才可近前,其实,我也是很好奇,但在这皇宫中,好奇却是可以杀死人的。”
李月明白胡太医说这话的意思,点头道:“你我都一样,象我们这样懂医的人,见到奇怪的的病情,少不了好奇,师傅您别多虑。”
胡太医道:“你不必担心,当初我肯收你为徒,自是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事看不开。”
李月释然一笑:“知道,否则就不会问您了。”
他转了话题:“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您听说那个死去的采花贼的事儿,他为什么能男女通吃?”
胡太医喝口茶,慢慢地说道:“我也注意到这个事儿,可惜那些当事人不会说,不过,我猜有两种可能。”
李月感兴趣地听着,关于这个问题,他不是没问过那个采花贼,可那个家伙说什么也不说。
“一是此男是个双性恋,既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有些做过男宠的人或小倌的人就是这种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是个阴阳人。”
“阴阳人 ?'…'” 李月马上想起了那个差点被人烧死的小孩,为了怕村里人再起杀那孩子的心,他派人将他们全家送到了新的地方居住,并叮嘱他们不要再让人知道孩子的事。
“这种人在酃国极为罕见,因为他们很难活下来。”
“为什么?”
“阴阳人被认为是妖孽附身,是不洁之人,生下来就会被弄死,所以,一般是很难看到那样的人长大的。”
“按照你的说法,那个采花贼应该可能是前一种。” 李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见到过阴阳人。”
胡太医一听来了精神:“你见过?快对我讲讲,我到现在还没有机会见到真的阴阳人,让我看看,你见到的是哪一种?”
李月一脸的惊讶:“阴阳人还有好几种吗?”
胡太医点头:“书上说,阴阳人有真阴阳人和假阴阳人之说,真阴阳人的确长有阴阳特征,而假阴阳人则看上去有阴阳特征,但其中的一种特征却是假的,也就是说,假阴阳人其实就是或男或女,只不过是长了畸形,让人误认是阴阳人。这种人和那种多长了个手指的人是属于一个类型。”
李月听得来了兴趣:“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借我看看行不行?”
胡太医斜眼看了他一眼:“我说不借好使吗?你还不得去把我的书斋拆了。”
这次事件之后,朝廷的权利结构重新进行了分配,师聪终于做了丞相,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没有人惊讶。
星云齐被封为钦差大臣,下去监督林党肃清的情况,苏云鹤因为有功,他的功名又是自己考取,被宣阳帝亲自安排,则直接进了刑部,担任御史,可谓一步登天。除此之外,好多部门的人员也都做了调整,而这些新进人员,绝大部分是这次高中的举子。
自此,酃祈霖也将几个自己的人名正言顺地借着宣阳帝的手安排进去。
星云齐究竟是何人 ?'…'如果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念,齐云星,那就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了,因为他在狼仞山的经历,不得不换了名字。
在此之前,他曾经参加过科考,因为自视清高,落榜是自然的事,在回家的路上,被狼仞山的土匪抓获,一番舌战,竟得到当时大头目的尊敬,便留下做了军师。
李月将他从异族人的王都接回来后,他便按照酃祈霖的要求,开始为此次科考做准备。
有关采花贼的事情,酃祈霖在天水镇时就听说过,立刻就想到星云齐的安危,因为他的声名已经叫响,很有可能成为采花贼的目标,所以,派李月前去接他并保护他,并利用他引出采花贼。
苏云鹤以前的确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穷秀才,没有任何声望,病倒在一个破庙里,被李月碰见救了他,病好之后,本来是想把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