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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孩儿与白羽也许久不曾盘桓了,如今不能一处放学回家,他自己走那样小路,孩儿也不甚放心的,只是战伯父又不愿早些关了铺子的门,非要等夜市都开了方肯收工的,如今若是能让白羽在咱们家里待上一个时辰,这样几件事情便都能迎刃而解了呢。”
飞天见孩儿小小年纪,便这样颇具朋友义气,因心中很是欣慰,一面将方才白日之时,水氏娘子前来探访自己的事情细细地告诉了他,志新闻言更加欢喜,因心中十分期待能每日与白羽一起放学做功课的时辰。
母子两个说笑了一回,一时间又到了掌灯十分,飞天因送孩儿往小书房睡了,回身掩了房门,却见对门的金乔觉还没睡,手中却拿了一只小巧精致的拨浪鼓,随手旋转,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飞天见了此物,却是眼内一热,只因那分明是当日自己给师兄捡回师门之时,襁褓之中所带之物,自己儿时不止一次看过这件东西,总想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来,探听到自己到底出身什么人家。
只是那件东西再也稀松平常不过了,却也没有什么来历可循,因渐渐大了,不过偶然想家的时候拿出来摇摆一会子,师兄见了,反而每每训诫自己切莫多情等语,虽然管教严厉,只是每当自己玩弄此物之时,那金乔觉总要晚间弄些好吃的好玩的带回来,虽然不曾出言抚慰,到底比平时多些温柔。
飞天想到此处,因禁不住唇边漾出一丝笑靥,谁知那金乔觉抬眼一瞧,正看见飞天站在门外,虽然隔着面纱,却是眼带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连忙出门迎道:“让你见笑了,这是我弟弟小时候的东西。”
因说着,将那拨浪鼓递在姒飞天的手上,飞天听他措辞,竟不称师弟,却只说是弟弟,因心中一暖,口中却问道:“我并不知道老爷还有兄弟在此间。”
金乔觉闻言有些怅然之意道:“我弟弟在我弱冠之年便已经失落了,如今我苦寻十几年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想来是我痴心,他原本功夫不弱,又不曾听得在江湖上闹出什么事情来,多半尚在人间并无性命之忧,算起来也快到而立之年,只怕早已娶妻生子了吧。”
飞天听那金乔觉话中大有怅然之意,虽然不能点破身份,到底心中十分怜惜,因虽然羞涩,却也咬紧银牙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旁人并不能代替修行的,老爷又何必枉自悲伤呢。
方才婢子送志新过来安枕,顺便过来请老爷的示下,如今晚间天长,只怕也要起夜吃茶等琐事,往日书房里有个书童服侍的,如今因为我进来,才赏了他身价银子放了出去,只是到了晚间,老爷身边却没个得力的人,如今可用人上夜不用?”
说到此处,虽是当年养育之恩的师兄,只是如今彼此大了,又有夫妻名份,心中着实有些羞涩,因脸上一红低了头不言语。
金乔觉万没想到姒飞天今儿能说出这话来,赶着在自己房里上夜,因忍不住心中一动,伸手扯了扯他的翠袖,低低地唤了一声“飞天”。
姒飞天见了,因连忙抽回衣袂,一面回顾四周,并不见旁人动静,因有些懊悔自己此番示好,又给那金乔觉误会了,心中很有些别扭,意欲抽身回房。
金乔觉见他含羞意欲避走,因连忙上前拦住道:“别恼,我原不是要唐突了娘子的。”飞天见状无法,只得说破了道:“我这样问你,不过是因为通房丫头的身份,并不是自荐枕席,若是老爷觉得我自轻自贱了,可就错了主意。”
那金乔觉此时此刻早已心神荡漾起来,将这姒家娘子的话听得如同圣旨一般,如何不依?因连忙赔笑道:“你说的是,原是我粗心了。”
飞天原本意欲回转自己房中,只是见他这样放□段讨好自己,却又有些不忍之意,因只得叹了口气道:“这也罢了,我自己心里深知老爷不是那样人品,不过这样的事,还是预先回明白的好,如今我并没有恼,只是要回后院儿去取了现做的针线。”
金乔觉闻言,知道飞天肯了,因心中十分雀跃,自告奋勇陪他回去,一面取了铺盖,与飞天意欲缝补的小袄与长衫。两人收拾妥当了,方才联袂回房,飞天见书房外头有一张春凳,应是给主人午睡之用的,因伸手丈量,觉得合适,便将自己的铺盖搁在上头。
那金乔觉见了,因柔声劝道:“此处如何使得,倒劳动了娘子的玉体,睡不踏实的。”飞天闻言噗嗤一笑道:“老爷身量高挑才这样说,婢子原生得小巧,在此处就很妥当的。”
因说着,将手中铺盖拾掇整齐了给他细看,那金乔觉见了,果然飞天从家带来的铺盖搁在那春凳上刚好合适,因没奈何笑道:“这也罢了,只是我曾经托人送去几匹上好的料子,娘子为什么不裁出来用呢,倒没得这样俭省。”
作者有话要说:金sir!把持住!。。。
☆、第六十三回
隔帘栊指掌之事;唤闺名惊破芳心
飞天听他有此一问;因摇头笑道:“老爷着人送来的那些料子都是上好的东西,我原不配用那个,倒没得糟蹋了。”金乔觉闻言摇头道:“娘子这话差了;如今你金玉一般的人进了我家的门,真让金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那些东西若是做了铺盖;每夜亲近娘子的玉体;倒比旁的料子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
姒飞天听闻他言谈之间算是有些调戏之意;只是如今自己是通房丫头;又主动提出上夜的勾当,到底怨不得人家,欲要恼了,又怕那金乔觉误会自己朝他端着架子,也只得别过脸去不听他此番胡言乱语也就罢了。
金乔觉见飞天侧身而立,似是有些羞涩怨怼,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过于亲密了,只得陪笑道:“你看我这人,一旦高兴起来就口无遮拦的,如今冲撞了娘子,还请别跟我一般见识才好的。”
飞天闻言没奈何,只得跟着福了一福道:“老爷哪里话,婢子如何敢恼了的。”因说着,服侍他吃了一回茶,那金乔觉因方才出言冲撞了飞天,此番倒是谨守礼仪的,自己规规矩矩吃了茶,因兀自回到内间吹灯睡了。
飞天见他安置了,因将外间灯烛花火调暗了,自己依旧做些活计,忙到二更天色,到底将那蜜合色的袄儿领子上的莲花样子绣好了,因见内间门帘子外头有夕阳穿衣镜子,因趁着还不曾吹熄烛火,意欲比照着上身儿看看。
又怕那金乔觉已经睡熟了,因脱了绣鞋,提纵腰身莲步轻移地过去,正对着镜子比照身上的袄儿,忽听得内间似是金乔觉的声音,低低唤了声飞天。
姒飞天听闻此言,还道是他要起夜,因正欲答应,又觉得声音十分细微,若不是在内间帘外,绝然难以察觉,并不是朗声呼唤自己前来伺候的。
因心中疑惑,莫不是师兄梦中呓语,好奇的微微掀起帘子一瞧,却见那金乔觉因自己独居书房内间,并不曾打下床上帘子,远远的借着月光,却见他伸手在自己的脏东西上,上下滑动着,正在做那指掌之事。
姒飞天虽然与那钱九郎有过几次勾当,多半都是自己昏沉之际,又或是事从权宜的,却从未将这样下流行径瞧得如此清爽,如今却眼见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师兄,夤夜之间半褪了裤子,伸手将那浊物捏在手中,又唤着自己的名字做出这种事来,因不知怎的羞得满面红晕,正欲放下帘子回身上了春凳胡乱睡去,忽见那金乔觉已到了关节之处,因狠命上下滑动了几下,竟叫了一声“四儿!”早已一泄如注。
飞天听闻此言却是大惊失色,自己此番下嫁给了金乔觉,只道他是将自己当做一位痴情守节的嫠女身份追求多年,万没想到他在关节之处竟然叫出当年那小师弟的名字来。
因此时此地却是心乱如麻起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因应。慌乱之间意欲回身,谁知情急之下,竟碰了那西洋的穿衣镜子往旁边一倒,飞天见了连忙丢下那蜜合色的袄儿,伸手去扶住那穿衣镜,却听得内间金乔觉沙哑着声音问道:“外面是谁?”
飞天闻言羞涩,并不答言,忽见内间那金乔觉衣衫不整掀帘而出,见飞天就在内间门帘之外不远处,倒也唬了一跳,因脸上一红,很有些尴尬的神色,也不知方才自己那样下流行径,可否给这姒家娘子撞见了。
姒飞天见金乔觉不自在,因也跟着红了脸,又不知如何分辨,支吾了一阵,见地上那件袄儿,因俯身拾了起来尴尬笑道:“刚忙完手上的活计,见这儿有穿衣镜子,想比对身上看看,谁知失手险些碰倒了镜子,惊扰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