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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让浅离帮他解开龙袍的扣子,换上了更为舒适的缎袍,安福把椅子搬到了公主身边,让沙迦安稳的坐好。
“父皇,我和澈儿在劝说鸿儿一起玩游戏啊,可是二弟的性格和母后好像哦,死拗的脾气,说啥都不肯参与。”刚刚还把她捏的好痛好痛,幸好澈儿在身边,及时阻住了鸿儿发疯。
不过,这也同时让蓝心发现了一个更为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鸿儿真的很听澈儿的话耶。
圣者超然(十)
小太子一言劝说,甚至比北皇沙迦的呵斥还要管用。
哥哥一个口令,弟弟一个动作,眼神里全是对她的不满,却碍于澈儿,生生忍住。
既然如此,她还客气什么,有了小太子撑腰便开始狐假虎威的蓝心公主笑嘻嘻的扑上去,三人摔倒成一团,笑闹声充斥了整间大殿。
沙迦很乐于见到这种场面,笑笑的望过一阵后,调侃浅离,“小东西,你要不要也上去玩一下?”
皇后娘娘挺直胸脯,骄傲的抬高下巴,“只有小孩子才爬在地上打滚,皇上,臣妾是北国的皇后,才不会自毁形象,去做那么没有格调的事儿呢。”嘟嘟囔囔了几句,还不忘加上一句,“人家毕竟是三个孩子的娘啊,唉,早就没那么天真和幼稚啦。”
澈儿和蓝心诡秘的对视一眼,就连小鸿儿也眼露神光,显然对某人的调侃不那么赞同。
随着长公主扑上去抱住了皇后的动作,澈儿拉着鸿儿手拉手压上去助威,不顾浅离的尖叫声,愣是把她也抓入‘战圈’,休想悠哉的置身事外,说说风凉话。
沙迦退后几步,没有阻止的意思,瞥见墨染从外边走进来,把手里的药箱交给了一旁的宫人,便亲自迎了过去,“随朕来。”
坐在较远的桌边,稍微压低声音也不至于引起浅离的注意后,沙迦才又问,“怎么样?”
要不要说呢?把真相坦诚的告诉给北皇,在禁军的军营里装病那位其实是。。。还是算了吧,暂时留给‘他’几次的考虑时候,凡事欲速则不达,若真是逼急了,反而不好收拾。
‘美人儿’一怒(一)
于是,墨染平整心情后,迅速作出决断,“他还在睡着,娘娘的诊断没有错,的确是久毒未愈的脉象,不过已然好了大半了。”
“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恢复健康了。”沙迦略一沉吟。
“理论上是如此。”事实上呢,天知道他已经好了多久了,每天就守在那间小屋子内,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还在院子里重满了喜阴的植物,让人看了就联想起已经覆灭的苗疆圣域。
沙迦当机立断,“墨染,既然回来了,暂时就不要再走了,朕时常思念蓝儿,这次想多留她一些日子,共叙天伦。”这话全是托词,后边的才是重点,“‘美人儿’那边你来接手,继续医治,赶紧治好了让他滚蛋。”
“臣。。。遵旨。”这样也好,减少浅离和‘他’的见面机会,让‘他’有个缓冲期能收回不该有的绮思。
“等过完了这个新年,朕想带着皇后再次出巡,到那时,朕不希望再看见有闲杂人等再跟着追来。”这也是沙迦的另一个担忧,当日‘美人儿’跟了几百里回到京城,无声无息的摸入了皇宫,就为了蹭在浅离的身边,他可是还记得。
不管他有没有觊觎之心,被个相貌出色的男人惦记住自己的女人,滋味总不大好受。
能早些了断了,最好不过。
“皇上,您若不喜,现在就可派人送他出宫。”反正‘美人儿’的病早就好的七七八八,被撵出去也无大碍。
“现在啊。。。”沙迦瞧向浅离,她神采飞扬的表情,活泼而真实。
‘美人儿’一怒(二)
“皇后会担心的吧,毕竟,为了这个人她费尽了心思,要是不让她有始有终的看到‘美人儿’痊愈,终究是一块心病。”
御医哑然。
他向来知道北皇对浅离纵容疼宠,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面前这位顶天立地的伟岸男人真的是那个喜怒无常,暴虐杀戮的北皇沙迦吗?
为什么和墨染记忆中的形象相差了那么多,根本没办法重叠在一起。
他的脾气变了好多好多,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你为什么如此看着朕?”沙迦被墨染的两只眼看得不自在。
“皇上,引狼入室的事儿,您什么时候也喜欢了?”他就不相信北皇看不明白,那可是秃子脑袋上摆了的好大一只苍蝇呢。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成为朕是想关起门来打狗呢?”慧黠反问,沙迦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没有正面解答。
墨染是多么聪明的人呐,几句话,几个字,就能把前前后后的事儿都串起来,理顺成一条直线。
与其把‘美人儿’驱逐开来,让他潜入暗处,成为不稳定的因素,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将他安顿好,周围全是自己的人,无数双眼睛盯着,浅离虽说是经常出入,却安全的很呢。
这样一举数得,委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北皇的气度和魄力,让人钦佩。
墨染自认是做不到。
若是有人危及到蓝心,哪怕仅仅是在酝酿阶段,他也早想办法将之彻底铲除了。
谁还有耐心像沙迦一样,慢工出细活,像煲汤一样文火慢炖,等着各方势力忍耐不住,自动现于眼前。
‘美人儿’一怒(三)
“臣佩服。”酒杯捧起,心服口服。
“禁军里住着的应该不是寻常人,朕相信绝不会看走了眼,如此风流人物,折了未免可惜,就让他自去了吧。”沙迦一辈子阅人无数,好人坏人,还是能分得很清楚。
他心有爱才之意,明知道‘美人儿’不可能为他所用,还是不忍心毁去了。
此事就此作罢。
。。。。。。。。。。。
自此之后,浅离便把‘美人儿’交给了墨染去照料,快要过年了,宫里内内外外虽然没剩下几个人,该有的排场威严还是不能忽视。
尤其是往日里手脚麻利的太监总管安福,最近出奇的糊涂,大事小情都得来问过了皇后娘娘之后才能决定,浅离身上的工作,无形之中增加了许多,两个孩子被允许可以自由玩耍,也整日泡在勤政殿内,不离浅离左右。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美人儿’了,墨染偶尔陪蓝心一起过来的时候,会提起他的消息,正在慢慢的好转之中,大见起色。
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大年三十儿,一早起来,空中又飘下了白白的雪花,半个多时辰,就把窗外的景物染成雪白一片。
瑞雪兆丰年,这可真是个好兆头。
鸿儿和澈儿兄弟俩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大红缎面夹袄,几乎长的快要一般高了,粉妆玉砌的小脸儿越来越像,笑眯眯一团和气的是哥哥,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是弟弟,一左一右跟在浅离身后。
龙辇在院内等候多时,今儿是辞旧迎新的日子,按例要群宴百官呢。
‘美人儿’一怒(四)
浅离换上凤袍,头顶凤冠,雍容华贵。
由宫人簇拥着,走在中间,左右各握住两个孩子的手,哪个也不肯放开。
“母后,等下我们可以和您坐在一起吗?”小太子歪着脑袋问。
“可以,你父皇专门留了四个位置,澈儿、鸿儿,还有你们的蓝心姐姐,墨染哥哥都会和我们坐在一起。”就像一大家人那样。
“真好耶,澈儿想和鸿儿一起坐喔。”就算小太子不提,每次也都是他们兄弟挤在一块。
浅离抿唇浅笑,心头全是宁静。
过去,每次换上这身行头坐在沙迦身边,她都觉得有点可笑,总觉得名不符实。
可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与皇宫之中那份格格不入的感觉便彻底消失不见。
沙迦不再流连于美色之中,他守着她,守着孩子,眉眼间全是满足。
白天,他是北国的皇帝,统御万民,无所不能。
傍晚回到了勤政殿,他就仅仅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家庭之中不可或缺的成员而已。
“母后,您为什么一直笑不停啊?”小太子鸿儿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问。
“母后只是觉得,自从有了你和鸿儿,好幸福。”她的好运气,从怀了鸿儿开始就一直没有断过,午夜梦回,她都不敢相信,幸福如此明显。
“嘻嘻。”似懂非懂,小太子跟着傻笑。鼓乐声声,一路伴随他们走上了龙辇。
。。。。。。。。。。
两个小太监把鸿儿和澈儿抱辇车,浅离才一踏上,忽然被股强大的气息慑住。
耳畔鼓乐奏响,和乐的音乐声掩去了一切不和谐的氛围。
‘美人儿’一怒(五)
她还清醒着,却说不出话来。
鸿儿和澈儿昏阙在软座之上,显然是一进来就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