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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她们每人高举着一张和书签般大小的信笺激动地跳着,异口同声地欢呼着:“终于拿到白雪公主了,终于拿到白雪公主了!”
看到她们开心的样子,林婉遇笑了。
她拿起一支玫红色的荧光笔,商量式地问:“喜欢这种颜色吗?”
双胞胎姐妹又是异口同声地说:“喜欢,非常喜欢!”
林婉遇接过她们争相递来的信笺,在上面留下两行娟丽的字迹——格格屋祝小伙伴们健康快乐!
隔壁飘来间间断断的琴声。
林婉遇平静地坐下,仔细聆听。她恋惜琴声,可琴声却总是带给她忧郁。因为琴声就像一个投影仪,总会把柯一鸣的一切全部投印在她的脑海里。若不是那天看到这家琴行,她也不会放着离住所较近的花店不去,而选择这家较远的书店。不过有得必有失,孩子们无忧无虐、充满善意的笑,总能带给她一股温暖。她发现这一个月以来,她比从前爱笑了许多。
“如果不能再见,那就忘记吧!忘记总比思念得好,因为思念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幸福!”林婉遇在内心深处劝慰着自己,尽管她并不会真得忘记。
翻遍了整座城,柯一鸣才不得不相信林婉遇离开的事实。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泡在酒吧里,借着酒精的作用,麻醉着自己的神经。
蒋子豪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地说着:“既然她舍得离开,为何你就舍不得放手呢?”
柯一鸣完全不去理会他,这些天,他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对林婉遇说了那番胡乱捏造的话。思来想去,他认为唯有蒋子豪。
他拿起外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蒋子豪去扶他,被他狠狠地甩开了。
“不用你管我!”
“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柯一鸣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冷冷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蒋子豪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柯一鸣早就猜出了他就是那个造谣生事的人。他想跟他道歉,跟他坦白一切,但是柯一鸣完全不领情。
“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欠缺考虑!”
“你是个做事欠考虑的人吗?!”
柯一鸣把酒吧打量一番,又把视线定格在他的身上,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如果你是个欠考虑的人,你会把酒吧经营得有声有色吗?!”
蒋子豪的眼底划过一丝自责,坦白道:“我承认,我是不想让你和她在一起,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柯一鸣摇晃着身体继续向外走,蒋子豪叫住他:“你打我吧!”
柯一鸣头也不回地说:“如果打你能让她回来,我早就打你了!”
蒋子豪追出酒吧,拦住他的去路,“若是你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我告诉姑姑了!”
柯一鸣无所谓地说:“随你!”
蒋子豪再次威胁说:“难道你就不怕姑姑再次把你关进家里,像监视罪人似的监视着你,让你再一次失去自由吗?到时,恐怕你连找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柯一鸣坚定地看着他,“我不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限制□□!反正她已经离开了,大不了我也离开!”
蒋子豪变得着急起来:“难道你打算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就连我也不告诉了吗?”
柯一鸣一字一句,格外清醒地说:“我需要的是一个知我,帮我的兄弟。而不是一个明知我的意图,却暗地里和我南辕北辙的人!”
蒋子豪很想和他打一架,他知道自从林婉遇离开后,他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他太需要发泄了,可眼下他却丝毫没有发泄的欲望。
短暂的沉默后,蒋子豪平和地说:“我去找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告诉她,让她远离你。第二次是告诉她,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你对她只不过是得不到的不甘!”
柯一鸣冷嘲热讽:“你不仅出卖了我的爱情,还出卖了我的人格!有你这样的兄弟,我真是应该感恩戴德!”
蒋子豪说:“如果她不离开,如果你依旧执着不放,我肯定还会做出更加恶劣的事情!”
柯一鸣拿着外衣的手紧攥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打算怎么做?”
蒋子豪的嘴角邪魅上扬,阴森森地说:“当众揭穿她所有的丑陋!”
柯一鸣的目光锋利的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器,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为了兄弟,我可以不折手段!即使……”蒋子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下去。
“即使什么?!”
蒋子豪正睛看着他,语气越来越狠厉:“即使有一天她回来了,但若是对你还不死心的话,我保不准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让她无任何颜面地在这继续待下去!”
柯一鸣抬起腿,一脚把他踹飞在地,然后“呼”地把外衣丢在一边。外衣落地之时,蒋子豪感到一阵强力的风迎面袭来。
“你不是想打架吗!来呀!”柯一鸣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怒吼道。
蒋子豪爬起来,“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呀!”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他们谁也不让着谁,直到没有力气了才肯罢休。
蒋子豪双手撑地,仰着头,“发泄出来,心里好些了吗?”
柯一鸣平躺在地上,淡淡地问:“如果她回来了,你还会阻挠我们吗?”
蒋子豪偏头看着他,说:“我会跟她解释清楚一切的!”
☆、6——3
可能太过于疲乏,柯一鸣一觉睡到了晌午。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浑身酸胀帐得痛。他先洗了个澡,又清理干净胡茬,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徐子慧拿着剪刀,修理着枝枝叶叶。柯一鸣推门而入。
她看了他一眼,撂下手中的活儿,紧张地问:“和别人打架了吗?”
柯一鸣摸了一下青肿的嘴角,说:“不小心磕到的!”
顿了顿,低声问:“婉遇……有消息了吗?”
徐子慧摇摇头,说:“还没有!”
只听,柯一鸣幽幽地长叹一声。
“要不是婉遇考虑我的感受,你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徐子慧自责地垂下头,又抬起来望着他,“你也不要太挂心,婉遇在外面会照顾好自己的!”
柯一鸣凝神道:“她总是用外表的勇敢隐藏内心的脆弱,用外表的浮华化妆内心的创伤!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可有些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说不定等她想明白了,也就回来了!”
柯一鸣望着窗外,眼里带着期盼。
林婉遇拿出一个月的薪水,报了隔壁的钢琴班。一是为了打发闲来无趣的时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太怀念钢琴的声音了。
她站在二楼琴室的窗户边,眺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景物已朦胧,想你,在另一座城市的天空!”
一位年纪和她相仿的女琴师在钢琴边坐下,笑悠悠地问:“这里的夜空,和那边的有什么区别吗?”
林婉遇转过身,淡淡地说:“没什么区别,就是夜景比那里迷人,但也更嘈嚣了些!”
女琴师叫做秦璇,又问:“想听什么?”
“还是那首!”
“别人都是花钱来学琴的,你到好,花钱来听琴!”
“只要花得值,听和学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首歌对你很有意义吗?”
林婉遇淡淡地笑了笑,嘴角边挂着一抹比笑更浓地凄楚。
秦璇很是直白地问:“因为失恋,才逃到这里来的吗?”
“谈都不曾谈过,又何来失恋呢?”
“你就一个人在心里憋着吧,不过若是你哪天想说了,我倒是挺乐意做你的听众!”
林婉遇打趣地说:“好了,不说了,我可不是花钱来找你聊天的!”
秦璇对她扮了个鬼脸,在面对着钢琴时,又一脸情深。
林婉遇坐在一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
一遍之后,秦璇又弹了一遍。她的琴声和柯一鸣的琴声完全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地令人沉思,陶醉。
林婉遇闭着眼睛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听你弹琴吗?”
秦璇一下子来了兴致,问:“为什么?”
“虽然你的琴声温柔似水,但是在温柔的骨架里,却有着一种独立与倔强的精髓!”
秦璇笑意盈盈的脸上闪过一刹的动容,活气地问:“你觉得是柔中带刚的好,还是刚中带柔的好呢?”
“都好!”林婉遇淡而又淡地说,依旧闭着眼睛。
过了片刻,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