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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遇感激地连说谢谢,又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徐子慧的脸上泛起潮红,半晌没有回应。
林婉遇推起自行车,才发现徐子慧面红耳赤地埋下了头。别人不说的事情,她也不会多问,跨上自行车就要跟徐子慧道别。
徐子慧却突然开口问:“晚上,有空吗?”
林婉遇想了想,说:“有空!”
徐子慧又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接着问:“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林婉遇看得出她还有一些想说,但又因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的话,于是便问:“只有我们两个吗?”
“不,”徐子慧支支吾吾道:“还有柯一鸣!”
林婉遇一下子明白了,暗暗替她高兴,可她并不打算道破,表面上仍是那副并未看穿的样子。
“下班后,我来找你,正好把车子还你!”
徐子慧高兴地点点头,“快去上班吧,路上注意安全!“
没走多远,林婉遇蓦地停下,回头说:“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话说出来,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因为她一直认为柯一鸣和徐子慧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和他们两人之间,任何一个的关系。所以,她猜想柯一鸣早已把去“情缘岛”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徐子慧。
徐子慧诧异地望着她,问:“什么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徐子慧说:“柯一鸣到情缘岛做助唱了!”
看徐子慧一脸愕然之色,她料定她并不知晓此事。
“他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来这里唱歌了?”徐子慧的语气颇显失落,一双眸子也瞬间失去了神采。
林婉遇完全能够体会到徐子慧现在的心情,忙安慰说:“这还不简单,你以后可以到店里来呀,然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徐子慧又高兴起来,一个劲儿地欢呼着:“好呀,好呀!”
尔后,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晚上……”
林婉遇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忙说:“放心好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2——6
柯一鸣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他伸长脖子,从大大的落地窗里往外瞧去,心里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还不来呢?以前不都是早早地就来了吗?”
离点名还有五分钟,他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倩影,整个人顿时踏实下来。
他拔腿跑到林婉遇的身边,张口就问:“没事儿吧?”
林婉遇愣了一下,笑着说:“没事儿!”
然后,她急匆匆地跑进店里,换上工作服。
一天的工作,如往常一样忙碌地开始了。
一种难得的轻松涌上心头,林婉遇不自觉地微微翘起嘴角。那种感觉淡淡的,柔柔的,犹如明净湖面泛起的阵阵涟漪——在柯一鸣的心头悠悠荡漾。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上班几乎就要迟到,而且又这般高兴呢?”
柯一鸣猜想了若干种可能,突然,荡漾的心头掀起滔天巨浪像是要把他吞没了一般。
“难不成……难不成……”
宛转悠扬的琴声在一声突如其来的G大调后嘎然而止,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他眉头深锁,心痛得几乎快要窒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不会的……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你怎么了?”林婉遇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旁,轻声问。
柯一鸣望向她,神色温柔,略显歉意地说:“把曲子忘了!”
林婉遇从他平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她知道他在撒谎,因为他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他不可能把昨天刚刚谈过的曲子,今天说忘就给忘了。
他垂下头,又随手弹了一首,然后心事重重地离开店里。
林婉遇一直暗暗观察着他,她听出了他琴声里的急躁与不安,当她调制好最后一杯柠檬水再抬眸寻望时,已找不到他的踪影。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一会儿温柔动人,楚楚可爱;一会儿又沉默不言,梨花带雨。可男孩子的心事又何尝不是呢?他们喜怒不行于色,总是把心事隐秘起来自己消化。
不知过了多久,柯一鸣回来了。他又像以前一样地俊朗,阳光。
林婉遇见到他含笑示意,柯一鸣则向她微笑点头。
只是当他从吧台经过的时候,林婉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股混杂着淡淡香水味的香烟气息在周围弥漫开来。
“他抽烟了?”
她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
他端坐在钢琴前,微微垂下头,修长的手指落在钢琴上,熟练地奏响一个又一个的音符。
音符在空中跳跃,似乎到最后全部汇聚在那英气逼人的眉宇间,谱写出一首又一首哀伤的乐谱。
林婉遇调制好一杯蜂蜜柚子茶,悄无声息地放在他的旁边。
柯一鸣缓缓地睁开眼睛,眉目依旧那般温柔——像夏日一汪清凉的碧泉滋润心田,又像一缕柔和的春风轻抚心间。从玻璃窗倾泻的一片金灿灿的阳光,也不极他眉目里的温暖、柔和。
林婉遇仔细地看着他,却看不出任何破绽。忽觉不妥,白皙的面颊上不知不觉染上两抹桃红,忙转身而去。
由于抽烟的缘故,柯一鸣的嗓子痒痒地,干干地。一曲之后,他端起蜂蜜柚子茶,喝了个精光。
“可以再给我一杯吗?”
林婉遇抬头,柯一鸣正满颜含笑地望着她,手里拿着那个空空的玻璃杯。
“当然可以!”她接过杯子,爽快地说,尔后又问,“下班后,有空吗?“
柯一鸣黯然的心里瞬间明媚起来,满怀期待,却又半开玩笑地说:“要请我吃饭吗?”
“我来的时候遇到子慧了,她想请你吃饭!”
“你也去吗?”
林婉遇应了一声,把调配好的蜂蜜柚子茶放在吧台上。
“你没有告诉她,你来这儿做助唱的事情吗?”
柯一鸣喝下一口柚子茶,不紧不慢地说:“来这工作后,还没有见过她呢!”
一位顾客走来。
林婉遇低声紧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美女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
“下班后,我们一起走!”林婉遇说完,微微笑着。
柯一鸣坐回钢琴前,满腹心事,“忧伤的目光不再忧伤,冰冷的眼神不再冰冷,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却是这般高兴不起来呢?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治好她心病的那剂良药吗?”
终于下班了。
林婉遇推来脚踏车。
柯一鸣说:“我来载你。”
林婉遇莞尔一笑,把脚踏车交到柯一鸣的手中。
风没有方向地四面袭来,天气忽而阴沉,忽而明媚。
林婉遇紧紧地抓住脚踏车后座的扶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从车上摔下来。
车速不快也不慢,稳稳当当地往前行使。
突然,一位骑着助力车的老大爷,倏地从胡同口里窜出来。
柯一鸣用力刹住车闸,林婉遇惯性地把头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一只手牢牢地抓着车后座,一只手紧紧地揽在他的腰间。
淡淡的烟草味儿甚是清雅,不似别人身上浓烈的呛嗓子。林婉遇第一次觉得,烟这种东西,不似以前那么地讨人厌了。
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砰砰砰”的心跳声更像是琴键上奏出的大G调,久久地在他的耳边荡漾。
柯一鸣紧张地问:“没事吧?”
林婉遇恢复到最初的坐姿,轻而又轻地说:“没事!”
很快,他们到了花店。
徐子慧一见到柯一鸣,那双眼睛便再也从他的身上移不开了。
林婉遇打心眼里佩服徐子慧面对爱情时的勇气,若是换作是她,是万万做不来这般地。
“听婉遇说,你去情缘岛做助唱了!”
“是的,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以后,还会再来这儿唱歌吗?”
“应该不会了!”
柯一鸣刻意避开她那双炙热的眼睛,扫试着店里的花花草草。
“这些花,开得越发娇艳了!”
林婉遇说:“子慧可是个养花高手,以后有关养花方面的问题,你可以随时向她请教!”
徐子慧把视线从柯一鸣的身上挪开,“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多耗费多少心血呢!”
“如果这样说,我还要庆幸替它们找了一个能干的主人呢!否则,这些花哪能来得这般地争芳斗艳!”
柯一鸣盯着一簇拔蕊怒放的菊花,眼角却仔细观察着林婉遇的一举一动。
没有以往来花店时的凄凄伤魂,反而还含笑畅聊。
“时间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