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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我将身子紧贴奥列克,装作没有看到那几名警察,快速往车站大厅走去。警察们仿似有火眼金睛,一眼就瞄到了黑头发的我,他们倏的站直身子,大踏步的拦在我的面前,其中一名年轻的警察将手摊在我的面前,请我出示护照和签证。我将证件交到警察的手中,双手垂立,乖乖的站着,生怕节外生枝。警察看罢我的护照与签证,说:“证件有问题,需要扣留。”
“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呢?”我问。
“就是有问题,护照和签证都有问题,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你的这个落地签不对。”年轻警察端出了莫须有的理由。
“我的签证护照都正常,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来到莫斯科也是当天到,当天回,又不住旅店,要什么落地签?”我从兜里掏出来时的机票递给那名警察,心中清楚的知道这几个人只是在找茬要钱。
年轻警察恼羞成怒,深深望了我一眼,说道:“护照没问题,签证没问题,证件都没问题,但是不能给你。”说罢将我的护照与签证揣进自己的裤兜,示威的拍了拍,转身往候车厅走去。
见年轻警察抢走我的证件,我不顾奥列克的劝阻,快步追进了车站候车厅。候车厅内的隐秘角落里,我与三名抽着烟的警察对视,而奥列克只是冷着一张脸拨打着手机。警察们由最初的巧立名目转为强取豪夺,他们明确的告诉我:“没有钱,没有护照和签证。”
就在我跟警察争辩的时候,奥列克已经拨通电话,对着话筒简单说了几句后,他对着那名叫嚣得最欢的年轻警察,冷冷的道:“警察先生,请问您的警员号是多少?”
年轻的警察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灵机一动,大声说道:“请出示下你的证件,你说自己是警察就是警察了吗?我看你是冒充!”
年轻的警察没有说出自己的警员号码而是听从奥列克的话乖乖接过了电话,少顷,那名警察冷汗涔涔,对着电话连连说:“是,是!”
年轻的警员老老实实的把我的证件还了回来,警察们鱼贯而出,转眼消失得无有踪影。我将证件放进包内,冲着方才那几名警察所站之地鄙夷的吐了口口水,骂道:“早知道这样,我开始就装不懂俄语,看这群流氓能把我怎样!”
奥列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他说:“苏,想不想喝果汁,我给你去买。”我点点头,跟着奥列克走到候车厅一处很显眼的地方,站在那里等他回来。
奥列克刚走,我就开始无聊,眼睛在几个大电子屏幕上来回打转儿,忽然发现这里有好几个站台,而我们要等车的站台从哪个门出去却并不清楚,害怕无法准时准确上车的我便向身边的几个俄罗斯人打听详情,说来说去依然糊涂,无聊的我便看准一个写着“四”的站台口,缓缓走了进去,打算提前摸好上车的路径。
站台的通道很长,有些幽暗,我顺着通道往前走,发现周边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开始空无一人,我心中有些胆怯,想立马掉头返回,可是已经走了这样远又不忍心这样放弃,于是强撑着顺着通道继续往前行走,远远的,灯光渐亮处,我看到两个俄罗斯男人站在那里聊天,其中一个还握着酒瓶子。
是现在就折回身,还是上前问路?我心下犹豫着,脚下却丝毫未停,朝着那两名俄罗斯男子缓步走去。
☆、第三十八章
我缓步走向两名俄罗斯男子,还没太凑近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于是,我主动放弃了那名手握酒瓶子的醉鬼,面向另一名看起来神智清醒的男子问路。
没想到我才开口,该名男子就气势汹汹的表示要查看我的护照和签证,一时间,我怒不可遏。眼前的这名男子不过是个普通俄罗斯公民,连警察都不是,竟然也敢跟姐充大半蒜。
“关于护照和签证的问题,我刚刚跟你们的警察先生已经切磋过了。”我语气不善的说,对这种俄罗斯式的勒索很是厌烦。
见我如此,该名男子不愠不火,双手向我平伸,再次索要证件。
环视四周,我的心中忽然起了一丝胆怯,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这两名俄罗斯男子人高马大,惹怒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别的不说,如果他们丧心病狂的捂住我的嘴巴,再背到肩头扛走,我指不定就会被卖到哪里,成了失踪人口。
我一边磨蹭着往外掏证件,一边暗自琢磨该如何抽冷子脱身。这时候,那名手握酒瓶子的醉汉开口了,他对自己的同伴说:“不要这样!别吓到她!”,闻言,他的同伴犹豫了下,将手缩回,□□裤兜,不再索要我的证件。我面带微笑向那名醉汉道谢,不禁在心中责怪自己以貌取人。
醉汉眯着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的说道:“他是在同你开玩笑,不用害怕……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我说:“我有些糊涂,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出站口,我要坐车回符拉迪沃斯托克市。”
醉汉回答了我的问题,并很礼貌的向我鞠躬,请我不要介意方才他的同伴的言语无礼,见状,我也连忙还礼鞠躬,同时摆手跟醉汉道别。
下一秒那名很有修养的醉汉猝然出手,大力抓住我的胳膊,顺势往后一拉,我整个人便打着旋儿落进了他的怀中,顿时,鼻翼间充斥浓浓的酒味。在我的惊呼声中,那名醉汉使劲吻住了我的唇,这个吻不同于鲁斯兰的吻,它很霸道并且很拙劣,完全的不带感情。惊愕间我伸手欲推,可是那名男子却也不再继续深入,热辣辣的亲了一口,便将我放开了。
我站在原地,心脏不断的收缩,胸腔内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肆意狂奔。本想开口责怪,却又害怕节外生枝,于是我强忍心中的懊恼,对着两名男子又一鞠躬,很是自然的转身往回走,不敢回头,走了十几步后撒开腿狂奔而逃。
我一边逃逸,一边自口袋中取出斯巴尔达克送的那方白手帕狠狠的揉搓被吻的嘴唇,可是,不管我如何反复的擦拭,依然恶心非常。
我呸呸吐了好几口唾液,有种想哭的冲动,心思恍惚,想起了十二岁那年的夏季。小时候,我家楼下住着一个姓高的爷爷,他独居无子,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外加养养花草,那时在众多的小娃子中,高大爷最是喜欢我,逢人便夸我聪明伶俐。一日,我在楼口门洞处巧遇了高大爷,没想到平时里和蔼可亲的爷爷突然将我抱进怀中,猛亲我的嘴巴。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爷爷喜欢小孩子的一种表现,可是他在亲我的同时,还不断把湿濡的舌头往我的口中送,虽然不谐世事,可是这种行为还让我心中凭空升起一股巨大的受辱感。于是,我将牙关紧咬,阻止那条舌头进入,并不停的捶打他的前胸,在我的抗拒下,高大爷最后松开了手。事后,我干呕了半天,不断用袖子擦嘴、吐口水,回到家后更是反反复复的漱口和刷牙,可是,那种恶心感如同种在了心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再后来,楼上的小丽同我说,高大爷最喜欢骚扰女童,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魔,又几年后,这名爷爷被人暴打了一顿,随后离开了我们小区。
幼时的梦魇与此时的遭遇重叠,我的心脏抽抽得越加厉害,手上也更是用力擦拭不停。回到候车厅,看到奥列克的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不顾别人的异样眼光,我一头撞进奥列克的胸膛,呜呜哭将起来。
“苏,怎么了?哭什么?”奥列克在我的耳边急促的追问道,见我哭得撕心裂肺却一直不语,他惶急的抬起我的脸庞,笨拙的伸手为我擦拭眼泪,眸中一抹怜惜和讶然。
“苏,你的嘴唇破了,在流血。”奥力克一脸的心疼。
我羞赧的笑笑,肯定是方才太过用力,将嘴唇擦出了血。意识到自己还在奥列克的怀中,我赶紧站好身子,从背包里抽出条手帕按住流血的嘴唇,一手指了电子屏幕说:“奥列克,这里太多站台,我刚才去找出口,走丢了。”
奥列克刮了刮我的鼻子道:“路痴小姐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害怕的哭了?”
我的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口水,本想说自己遇到了色狼,被人占了便宜,想想还是作罢,于是淡淡的笑道:“恩,迷路了,哭了。”
奥列克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指尖轻点我的额头道:“傻丫头,胆子还真是小啊!”,下一秒,奥列克的身形一凛,冷冷的看着候车厅的一角,周身散发出狂怒的气息。顺着奥列克的眼神所向,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