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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学院的时候,斯巴尔达克终于不再沉默,他对小虎牙解释道:“俄罗斯的警察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存在,我们这边的警察谁都可以当,今天交上两千卢布,明天就能穿上警服上班。国家给警察的待遇极差,工资低不说,什么福利都没有,警察为了生活好一些就不得不对你们这样的外国人下手,就算是对本国人,他们也不是很友好,我们背后不管他们叫猪猡,我们喊他们狗。但是,他们不能代表所有的俄罗斯男人。”
“难道我有说错吗?尤丽雅说你们俄罗斯男人好吃懒做,每天捧个酒瓶子往死里喝,更有甚的还动手打女人。”小虎牙的思路异常清晰,竟然拿出课堂上的所学来反驳斯巴尔达克。
斯巴尔达克摇头道:“以前,俄罗斯男人大都是这样,他们不爱劳动还贪酒,可是,现在已经大大不同了。俄罗斯男人不单会疼自己的女人,也变得勤快许多,据我所知,很多男人已经开始下厨做饭了。”
虎牙瞪着晶亮的眼珠子,听了半晌,哼哈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这串俄语长句子,然后回过头来跟我说汉语,她说:“恋儿,不管怎样,刚才你是在场的,你目睹了整个过程,是的,你是目击证人,你看到了勒索全过程,所以说,不管怎样你要给中国人争口气,一定要把那些追求你的俄罗斯男人统统挫了!”虎牙根本是对达克的话置若罔闻,反而拿出大帽子来压我。
“挫了!我看我先挫你吧!你个笨蛋,张脑袋都是浪费!真应该把你关进警局,好好的照顾你一顿警棍!不知道出门要带好护照跟签证吗?不知道有句话叫有备无患吗?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这次老实了吧!张记性了吧!”我对着虎牙低吼,为刚才她不听我劝,执意要上警车的事情生气。
被我骂过之后,小虎牙瘪着嘴巴不说话,一路沉默的回到学校。
刚进寝室,虎牙就嚷嚷着要吃辣椒油,说要冒冒火通通气,于是,我走到厨房打算给她炸点辣椒油。
我从冰箱里拿出干辣椒,打开电炉子,在锅里放了些油,开始炸辣椒。因为俄罗斯本民族的饮食习惯,我们的寝室里虽然有着烤箱、电视、冰箱等一系列电器,却没有排油烟机,因此,炸辣椒的时候我被油烟呛得双眼通红,眼泪鼻涕齐流。
我一边咳嗽一边端起锅把炸好的油往小碗里倒,突然间,门被狠狠的撞开了,本楼层的值日阿姨惊慌失措的跑进屋来。
☆、第三十章
值日阿姨在我们屋内虎视眈眈地转了一圈,阴沉着脸,很不开心的往外走,临走时念念不忘的嘱咐我们道:“以后别做稀奇古怪的东西,害我见楼道里浓烟滚滚,还以为失火了呢!”
我一阵赔礼作揖送走值日阿姨,端着装有辣椒油的碗往屋内冲,打算捏着虎牙的鼻子往下灌,把整碗的油喂了她。还没走到虎牙的床边,忽听窗外人声鼎沸,楼下有人在高呼:“失火了,失火了!”
“失火了?!这帮笨蛋,难道炸个辣椒油,冒点小烟就一定是着火了吗!”我低声骂道,把碗暂时放在电脑桌旁,挽起袖子打算对虎牙动武。
虎牙同志举起小胳膊连连抵抗,她的脸色有些慌张,“恋儿,别闹了。我听着是真的失火了,还是赶紧逃命吧!”危急时刻虎牙也不一口一个哀家了,她以惊人的神力掀开沉重的床垫子,抽出一个牛皮信封就往怀里塞,嘴里还念叨着:“哦!我的美金!我的宝贝儿!哀家带你们一起跑!不离不弃!”
被小虎牙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大无畏气概所影响,姐也打算收拾下金银细软再走,好在姐是穷人,只需把书包带子往脖子上一套,搞定!回过头来发现小虎牙正在努力的翻她的行李箱子,“卫生巾呢?卫生巾呢?”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那几张卫生巾!我扯了小虎牙的手就往门外冲,还很好心的安抚她:“装好你的钞票!霸气侧漏没啥可怕,只要有钱,回头可以再去商店买带护翼的。”
整个楼层都已经被滚滚浓烟笼罩,根本看不清脚下,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楼下跑,楼上的韩国留学生寝室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好不容易跑到一楼门口,NND,楼层中央的大铁门竟然是锁着的,平日里值日生阿姨用它来隔绝非本楼的学生,来客一律要经过审核确认方可进入,今日倒是成了拦路虎,害得我跟小虎牙只能又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小虎牙怀揣美金急得直转圈,转了两圈,福至心灵,拿起几条床单卷吧卷吧,“呼啦”一下从我们的寝室窗口甩出……
我们顺着这条“悬梯”有惊无险的往楼下爬,脚还没落地,就听虎牙喊了句:“糟糕!柯琪!”要不说人不能有挂牵,虎牙这拖家带口的主儿,刚一想起自己的男友,手上一个没抓稳,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幸好已经到了一楼。
火被扑灭的时候,我和虎牙仍在瑟瑟发抖,我们两个裹着床单,抱在一起流眼泪,心里后怕极了。如果当时我们恰巧在睡觉,再偏巧插着耳机,那么我们必定会在大火中丧命,一如那个见人就笑的林娜。我不知道林娜的父母知道这个噩耗会怎般的悲伤与难过,我那时满心想的都是,幸好我还活着。
斯巴尔达克和鲁斯兰几乎是狂奔着来到火灾现场,彼时火已被扑灭。看到我跟虎牙安然无恙,达克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鲁斯兰更是如释重负,连连在胸前划十字。
火灾之后,满目创痍。引发火灾的那个寝室被烧得只剩门框,它的对门房间受其牵连也被烧得面目全非,我们的房间离火源稍远,只是被熏黑了房门,烧势较轻。柯琪并没有在火灾现场,他出门去给虎牙买椴树蜜和通心粉,刚好离开,也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在鲁斯兰跟达克的帮助下,我们对房间进行了简单的打扫,便再次入住,只是满屋子的烟味不散,熏得人头晕。
奥列克是看了次日的早间新闻才知道留学生楼发生火灾的,一大早,他便捧了满束的玫瑰花来学校探望我。当时虎牙刚刚睡醒,还没有从林娜被火烧死的噩耗中回过神,本来就气不顺的她无理迁怒,从破口大骂俄罗斯警察和俄罗斯男人,发展到大骂俄罗斯这个国家,根本不允许奥列克进门。
门外有短暂的静寂,很快,传来奥列克的声音,他说:“苏,我可以不进去,我也可以把花放在门口马上就走,只要你说句话。你说句话,可以吗?我只是想……只是想确认你还活着。”
我开口刚要说话,虎牙眼疾手快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警告我不许出声。她霸道的拽着门把手,隔着房门高喊:“俄罗斯人滚蛋”。
我冲着虎牙不错神的眨眼,表明我会乖乖听话不发出任何声响,虎牙相信了我,松开了手。
“虎牙,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我无奈的叹气,“你明知道这场火灾是韩国留学生,呃,不注意用电安全才引起的,跟俄罗斯没有关系,跟奥列克更没有关系。”
可是,虎牙完全听不进我的话,她单方面一门心思的认定林娜的死跟俄罗斯有着某种看不见但却是极其必然的联系。
“拜托!”我颓然的又叹了口气,说道:“就算跟俄罗斯有关系,你也不能针对性太强了吧!你能允许鲁斯兰和达克进来打扫卫生,轮到奥列克怎么就连说句话都不成?”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虎牙懒得听我说话,她对着房门又喊了句“滚蛋”,表情决绝。
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奥列克贴着门缝说道:“苏,你在里面吗?你要是在里面就说句话。”
闻言,虎牙出手如电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拼尽全力才从虎牙的手指缝中挤出了句“我还好”,就这一句,虎牙还差点没把我掐得背过气去。
听到我的声音,门外的奥列克低声道:“苏,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奥列克前脚刚走,后脚虎牙哐当一声打开房门,她将奥列克放在门外的大束玫瑰花拎到手中,“呸呸”吐了几口吐沫,挥手将花丢进了垃圾桶。
转眼到了五。一劳动节,在这段时间里,虎牙的情绪慢慢稳定,逐渐恢复了正常,已经不再干涉我跟俄罗斯大学生们正常交往,可能是发泄完毕,现在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吃的上面,柯琪几乎每周都要领她去几家风味餐厅解馋。
俄罗斯很看重五。一这个节日,全民公休。因为没有课,文学社和戏剧社的所有成员齐聚城市的最高点,一起为玛莎庆祝生日。
城市最高点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