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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还要给主公下药,好成为主公的女人,这些他都知道。
他这些年,是否也如她一样痛苦?
七冥被她这么一问,更是有些无措,又后退得一步,却仍是拱手揖礼低头的姿势,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至好。
王紫姬见他如此卑微的模样,一如她在主公跟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怕遭到厌烦。
她眼泪刷的就又下来了。
人的身份地位也许能分出高低来,然而感情又岂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凡是付出的纯真深情,都是高贵的感情,无低贱可言。
而且她此时此刻,突然知道七冥竟对她付出了感情这么些年,她心间怎么隐约有着些儿欢喜。
她被这种陌生的感觉惊得一跳,也是有些无措起来。
她明明一直喜欢的就是主公,哪怕他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她也不介意,她喜欢的绝对不可能是七冥。
可这心底渐渐上涌的欢喜到底是为什么?
七冥感觉到王紫姬似乎又擦起了眼泪,以为她是在生气他竟敢这么肖想她。
他这种身份的人对她起了想法,确实于她来说是一种亵渎。
他拱手揖礼的姿势放得就更低了,忐忑的道:“是属下不知方寸痴心妄想,娘娘若是厌烦,属下从今往后再不会在娘娘跟前现眼,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王紫姬听闻他说着这极其卑微的话语,却还是不忘记叮嘱她注意身子,顿时就被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世上也就仅得他一个这么着意她的人了,她先前还凄苦得如无头方向的人一样,不知道往哪里去。
得知七冥对她的感情之后,她竟然突然就踏实下来。
此时她虽还不明白自己那些隐约的欢喜是为何,也分不清自己对主公的那份痴迷到底算是什么感情。
但是,她却是知道,她不想让他再难受。
她上前得几步,来至七冥跟前,想得一下就将手中锦帕递给他,“都是涕泪,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七冥身形微顿得一下,意识到她竟没责怪他,还要将锦帕给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欢喜得有种要晕眩的感觉。
连忙就双手伸出接过锦帕,“不嫌弃!只要是娘娘的东西,属下都倍感珍贵。”
他说着,似乎生怕王紫姬反悔又要收回锦帕,连忙的就又将帕子往他衣襟间收好。
王紫姬见那带着她眼泪的帕子被他收入怀里,脸上就微热起来。
“你……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吗?”王紫姬轻声道。
七冥岂敢随意说话,好不容易听到她愿意将锦帕给他,似乎对他也没那么大的厌烦,他一定要保持好她对他的这种亲近,不要随意说错话,让她以后不想见他。
王紫姬见他拘谨,也明白他在想什么,曾经她在主公那里便是这个样子。
“主公……在打算着清宫妃,可能到时会将我赏赐给别的公子哥儿……。”王紫姬说着情绪就又低落起来,“你觉得,我是留在宫里孤单凄凉老死一辈子,还是,就由着主公将我赏赐出去?”
这是个关乎她一辈子的大事,七冥顿时就严肃起来,连忙就道:“娘娘还年轻,既然主公……对娘娘无意,那还是择人再嫁比较好。”
“至少那样,将来娘娘还能有孩儿,晚年也能有所依靠。”
七冥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如在滴血一样的疼痛,主公若是将她赏赐出去,那一定是富贵有权人家的公子哥儿。
这么一来,她便是别人的了。
与在主公身边不一样,主公未曾碰过她,他痛苦并没那么的深,而将来,这么美丽的她被赐出去,那公子哥儿不可能会不碰她。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他再痛苦,也只能这么建议,她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他只要她好就行。
“你……舍得我嫁给别人?”王紫姬打量着他隐隐透着痛苦的神色,唇角忍不住微弯起来。
他对她的感情确实是深,深到能忍着自己的心酸,看她好,他便也好。
七冥听她这么问,心跳都漏了一拍,这竟如情人之间的对话。
他壮着胆子抬眼看向她,竟见她唇角边有几许娇嗔的笑意,心跳就更是快了。
他脑子空白得片刻,猛地失去控制的一伸手就将她搂至了怀里来,“紫姬……。”
他沉声唤出这盘旋于他心头与喉间好些年的名儿,唤得一声还不够,搂紧她又喊得第二声,“紫姬!”
“我不舍得!”他紧紧搂住她,到底吐露出了心声,“心里很痛苦!”
王紫姬此刻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还有他对她深深的眷恋,她心里竟当真是欢喜的。
她以前对他也算得是依赖,每每跟随着主公去到一个新的陌生地方,住食住行都是他给她打点,她习惯他的存在,也习惯他对她的细致。
她从前从来没想过这些,但现在,她突然觉得,也许她对主公的倾慕,是那种对天神一样的顶礼膜拜,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痴迷,而与七冥,却是实实在在的陪伴而生出了感情,只是她一直意识不到。
她微微抬手回搂上他,“那便请主公将我许配与你吧……。”
第四百四十六章 云家的埋怨
过得几天便是年夜节,云晏布置得妥妥贴贴,当晚与李煜宸一道带着小太子,和太上皇共用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年夜饭。
中途又赏了那些功勋世家各一席的酒菜以示皇恩。
护国公府自然也是有的,而云家,虽不是功勋世家,但毕竟是皇后的娘家,自然就不例外,丰盛的一桌珍馐佳肴由皇宫后厨亲自掌勺,宫人们用暖炉子装着便一一送至了云候府。
云老夫人与云候爷对着宫人们,都是笑脸以礼相待,很是欢喜的让宫人转达云候府的感激之情,以谢隆恩。
毕竟年夜节之时,能得到宫中赐御酒席的官家,在京城里可是有脸面的很,这云家能得到,传出去也是有荣光之事。
然而宫人们一走,云老夫人的脸就拉得老长起来。
前阵子,她的爱孙云华的遗体让皇帝派人送了回来。
她看着爱孙衣襟上那已干涸的血渍,想着他死之前,也不知得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一下子就抗不住打击,病倒在了床榻。
听闻云华被夜月国那边的太上王打死的时候,那大孙女云晏也在场,不仅云晏在,那皇帝也在。
既然都在场,为何就不能让皇帝帮着保护好自己的幼弟?
就算她与他母亲罗氏有再多的仇恨,也不能将那恨意发泄在自己血脉相连的亲胞弟身上!
她是皇后,她确实没有那等权利去质问于她,却只能在心里默然憎恶!
明天宫里小太子的周岁宴与年宴合一起举办,那场面指定隆重的很。
她作为她的祖母,必定也是要入宫的,可她一想到她孙儿的惨死,再面对这种喜庆的宴席,就感觉到心口处难受的很。
她这个不念亲情之人,现今享受着荣华富贵,小太子也是由她所生,美满的很,可她的华儿呢,还没成亲,就这么没了。
那可是她几乎一手带大的孩子啊,这云府里也就这么一个孙儿,是经她手帮着带大的,就这么没了。
云候爷也是有些呆怔的看着满桌的丰盛菜式,丝毫也没胃口。
他的小儿子就这么没了,死之前两年的光景几近也没能见上一面,再见之时,他已成了无气息之人。
他也不敢责怪云晏,曾经罗氏确实是对不起她母亲,也对不住她,就连他这个父亲,也曾经对她多有责难。
然而他想的是,即使她再有恨,就冲着他这父亲来好了,为何就不能救自个儿弟弟一命?!
周氏带着冀儿坐于下首,冀儿才两岁半,尚是不懂事,看见好吃的就让她帮着拿,可她看着老夫人与候爷的面色,哪里敢给冀儿取吃的,只能哄着冀儿让等等。
云老夫人心里有气不能对着云晏撒,对着周氏这个孙媳妇却是不会客气,“你怎么教养孩子的?长辈未动筷子之前,小孩子就能动吗?!这是要将咱们云家的孩子往废了养吗!”
周氏被说得异常难堪,却也是没法子,今年夫君云擎仍驻守在冀。州那边儿,未能赶回来过年,夫君不在,她底气就更是不足,只能就这么忍了。
“是孙媳妇的错,请祖母准许孙媳妇带着冀儿先下去说一会子话,教好冀儿不许没规矩。”
冀儿见平时对他甚好的曾祖母板着脸,他想吃些好吃的,曾祖母也凶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