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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无绝脸容顿时发白,“那你就先杀了我!”
夜寐皱眉冰冷扫他一眼,“又来小时候那一套,试问有用吗!”
夜寐手上边扫荡着涅音宫众人,一一摔飞出去,边往寝宫里闯。
魇无绝却是比他更快,借着熟悉这里的地形,飞身从另一个窗口入去,见得小晏晏头上被白绷带包扎着,而绷带之上已又是溢出了血渍,正紧闭着双目人事不知,小脸上一片苍白。
他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凤目更是赤红得吓人,似烈焰一般。
“无绝公子。”锦葵见是他,微躬身行一礼,略松得一口气,手却仍抓着那带鲜血的衣衫挡于床榻前。
魇无绝打量得那血衫一眼,看着上面似乎还淌着血珠,“是你们主子的血?”
“是!”锦葵连忙就急声回道:“奴婢见那夜寐似乎对主子这个血液有些避讳,想着他也许看到就不敢前来……。”
魇无绝心里冷笑得一下,他自然不敢!
他若碰到这血液,轻则折损功力,重则破解他身上隐藏着的所有阵法,如此一来,夜月国那边的玄阵就等于无用功,外边的人随时就都能攻打进去。
司家的这种特殊体质血液,甚至比药族的还要高贵与凌然。
药族在百年前还是从司家分割出去的一个小分支,还是后来用各种药养体,才会有今日的规模。
却是不知,司家才是最王牌的那一个,传下来的特殊体质,那血液对于魇族与夜月族来说,不仅有着药血的功能,兼之还会折损功力与破解机关阵法
至于到底要有什么功能,司家的人还能服秘药自行调整。
他的身上后背有着夜月国的阵法图,是用夜月功法刻落的印迹,当年由他父王亲手所铸。
这阵法图是夜月国大王才会带至身上,阵法在,国在,阵法被破,夜月国里面所有的阵法皆破,夜月国也会守不住。
而若是遇到司家那特殊体质血液,阵法极可能就会被破掉。
偏偏,他的小晏晏就隔代传了她外祖母司璇玑的特殊体质,所以夜寐必然就不会允许她与他再继续接触下去。
又因为在小时候,她给他拿了一套新衣裳,当时她与他都是孩童,也不知得避着,他直接换掉身上褴褛脏破的衣衫时,就被她看到了后背的阵法图。
她是司家的后人,天生就对各种机关与阵法敏感,不过一眼,就将那图印在了脑海里。
正好又被寻来的夜寐发现了这一幕,于是他就非要她死不可!
说她会毁了他,将来必定还会毁掉夜月国,是个祸害。
此时她身边的这个大丫环说夜寐忌讳她这血,他顿时就想着就用这血抵挡得他一阵。
夜寐高大的身影很快就飞蹿而入,见得魇无绝已站于那个女人的床榻前,而有个丫头子拿着那血衣立在一旁,他顿时就目眦欲裂,“小绝!你立刻过来!”
魇无绝却是冷笑,“我说过了,你要杀她,那就先处置我!”
夜寐生怕他身上的阵法被那血所破,又恐他的功力被折损,鹰眸里都是愤怒,“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过来,祖父给你再挑多几个美人,必定比她好看得多!”
魇无绝仍是冷笑,无动于衷道:“小时候你给我找了多少小姑娘,哪个能比得上她?这世上,已无人能及她。”
夜寐气得心口发痛,“你肩负着夜月国的将来,该有的责任,你就该担当起来,为了个女人,你竟然……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王吗?!”
“你们可又对得起我?”魇无绝冷道:“我从一岁开始就活在乞丐堆里,直到九岁才吃上一顿正经的饭!才有一件正经的衣裳!”
他回身指着床榻上昏迷的云晏,“是她,是她给我的!”
第三百八十八章 醒来救场的魇君
夜寐听到孙儿这般说,面色就有些滞然。
当年他一心追求武功内力进阶,以期除掉魇阎那个老家伙,忙着闭关修炼的时候,即连儿子与儿媳双双身亡也不知得。
甚至都不知得他们遗留下一对双胞儿子。
一直拖到几年之后,他才闻到些许风声,说儿子有留下血脉,还是一对双胎儿!
他欣喜之余,赶紧派人去多方打听与寻找。
可因为世事变迁,几年前曾跟在儿子身边侍候的人早已失踪的失踪,死的死,已是无从下手。
这一拖又拖上得四五年,这才有得些许线索。
待好不容易找到他们之时,都已经是九岁的孩童了。
“是祖父的过错。”夜寐神色略软得下来,“疏忽了你们。”
魇无绝却是讥嘲一笑,“只是疏忽吗?那你为何不作出弥补?你的武功当时并不比魇老头子差,为何就任由他捉我们回涅音宫折磨?”
魇无绝微转身看着云晏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心疼之余就讥讽冷笑,“是了,你当初要杀她之时,还以此逼着我答应你,当上魇君之后,将涅音宫转化为夜月国所有。”
“你说,我们的生死与受折磨,在你眼里算得上什么,你眼里也就只有**,占尽这天下的**!”
“只有她……才是发自内心的在关心着我,也只有她,才让我感觉活着还是有那么些意义……。”
夜寐闻言,鹰隼目里就有了些许灰暗与艰涩。
确实,他这一辈子就是为着一统天下而活,这是他活着的目标与意义,对于自己的血亲后人,就没有那么的重视与照顾。
他当年也就是想着,魇老头他迫切需要培训出一个涅音宫的接掌人,若是他的孙儿能力出众,被他看上,那夜月国将来就占尽了便宜。
倒是没有仔细考虑过魇老头会折磨他们。
他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话至好,在无绝的小时,他为着他武力能提升得快,也曾严厉折磨过他,现今他大了,提起这些来,似乎还真是自己理亏在先。
但男子汉大丈夫,不就应该逐鹿天下,执掌权利,轰轰烈烈一生吗?!
更何况他身为夜月国的接掌人,本就该负起那责任。
为了一个女人,竟什么都不顾了!当年他就不该手软,留下这司家的祸害!
他眼底的杀气渐渐就又上浮,“你过来,这个女人,必定不能再留!”
他抬手运起功法,已是准备来一招隔空掌,不近前去也能一抬将那女人劈死。
只是就怕那女人的血飞溅出来,小绝站得那么近会给碰上!
他度量着从哪个角度劈过去,能让血流避开小绝,想着打死那个女人之后,还得防止小绝扑上去救她而沾到那些血,就又准备着同时一招将他击晕。
魇无绝回身窥见他这神色,顿时就已然明白他的打算,心下一急,趁他不注意之时,倏地就以功力卷起那丫头子手里的血衣,以迅猛之势,朝夜寐那边铺盖过去。
夜寐却也是反应极快,抬掌之间那功力就已将那血衣拂开。
然后薄薄的夏日衣衫经不过这功力折腾,竟碎散开去,一时候竟有几小片带着鲜血渍的布料飞溅至了他手上与脸上。
他连忙抬掌拍落,然而正是这一拍一打之间,那血渍竟顺着他手心的功法渗入了去似的,顿觉内力的劲头都被散了许多!
他大惊失色,怒吼道:“夜无绝!你这是要逼死祖父吗?!”
魇无绝在夜月国的话自然就姓夜,他几近就没听闻过有人这么喊他,又听他说要逼死祖父的话,一时间有些怔愣。
这个时候却听到身后的小晏晏有着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小绝,你在哪里,我怕,我好怕……。”
魇无绝听见这话,心如刀割一般,小时候他没有那个力量护住她,这一次,他即使是死,都要将她护住。
他回身看到她紧闭着眼,小脸上全是恐惧的说着梦话,更是心疼,俯身揽抱起她,与她那早已受惊失了魂魄一样的大丫头道:“我且带着你们主子避一避。”
锦葵方才听见他们那些超出她认知的对话,早就已回不了魂,此时见他要带走主子,才有了些知觉,连忙就点头道:“一定要让我们主子活下去。”
她也是看出这个夜寐是非杀她家主子不可了,趁现在他碰到那血衣,似乎武功有受阻的时候,正好让无绝公子带着主子避开。
夜寐见魇无绝要带那个女人走,更是暴怒,虽然此时他功力有泄气的迹象,但毕竟他内力上乘,一时半会倒是难不倒他。
他飞身就追赶过去,此时魇无绝却已然带着那个女人飞至了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