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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不多会却也感觉李煜宸有些儿冷凝起来,“怎么了?”
然后她略略侧头看到半夏提着一篮子的东西正站于不远处,就以为是李煜宸不喜有人打扰了他们的相处时光。
毕竟他这阵子忙着各种政事,每天从宫里回来都已是深夜,今儿好不容易在天黑以前就提早回来陪她一小阵。
她看他眉头已锁起,连忙道:“半夏就是顺路经过这里,你不要生气。”
李煜宸就揽紧她,从晃荡着的秋千上飞身而下,落到了半夏跟前。
“给殿下、娘娘请安。”半夏连忙福身行礼。
云晏点头让免礼,才要笑着问她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却见李煜宸手微微抬起,候在梨花木树林外的张公公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你抽空给娘娘的这个大丫头物色一户好人家,她侍候娘娘的日子也不短了,嫁妆从王府帐上出,就算作是娘娘给她的恩典。”
张公公匆匆看了一眼半夏,见她一张巧俏的小脸有些微苍白,心里虽有疑问,脸上却也不敢有任何异样,连忙就躬身应是。
“还不快给殿下谢恩。”云晏连忙提醒正怔怔发呆着的半夏。
她最近正是寻思着怎么才能让半夏嫁的好一些儿呢,现在李煜宸亲自出手,肯定就会是极不错的人家,这等好事,估计府上就没几个奴仆侍从能盼的来。
一般侍女们都是自个儿到了岁数就与小厮、车夫之类的匆匆结成亲家,或者到年纪就打发出去,很少会有主家亲自帮忙找好人家,还出嫁妆的。
“主子……。”半夏眼眶都有些红了。
殿下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如何,只能从主子这里找生机。
“奴婢不舍得您。”
“不是说好了么,总归是要嫁人的,而且也不是随意将你嫁出去,殿下也说了,让张公公给你寻户好人家。”
半夏闻言,眼泪就忍不住叭哒叭哒的掉起来。
云晏到底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半夏性子是属于活跃开朗型的,比锦葵还要跳脱,这阵子眼泪却说来就来,看着神思也容易恍惚,心事极重。
鼻端传来丝缕少许异味,她眼眸低垂得一下就拂过她衣袖拉住她手,将她拉至另一边,避开李煜宸与张公公。
这才郑重道:“半夏,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吗?在我身边,要记得和我一条心,你待我好,我自会加倍对你好,千万不要做错事。”
半夏这才想起曾经与主子之间是真的有过这样的对话。
她还当场发誓说若是做了那不忠不义之事,就请大小姐将她处置了事。
可是她不是要做不忠不义之事啊,她不过是想当个侍妾而已,不会抢主子任何东西,她绝对是会与主子一条心的。
她抹掉眼泪,想着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就算要给她找婆家,一时半会肯定也找不了那么快。
待事成之后,殿下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子,自然就会开口让她留在王府。
“主子,奴婢知道了。”
云晏便拍拍她手,点头让她退下。
见她已走远,云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想通透了,机会给了她,希望能珍惜……
过得两日,哥哥就派人来说,母亲在祠堂的灵牌不知为何掉了下来,让人到灵观请道长过来看,说是母亲盼儿女都回府烧纸上香,与她神聚两日。
先不论这事真假,就是灵牌无缘无故的掉落,也是件让人心里感觉蹊跷的事儿,云晏连忙就应下,说会尽快回云家看看。
锦葵早在前些日子就已回来,云晏转身吩咐她帮忙简单收拾几身衣物。
回头见到半夏站于一旁微微有些发怔,她心下微滞,就道:“半夏,你要随我一道回云家吗?”
“奴,奴婢感觉今日有些儿不舒服……。”
“半夏,你与我们一道去吧,到了云家再请个郎中给看看。”锦葵忍不住道。
“我……就是有些头晕,休憩个小半天应当就没事儿了。”
云晏闻言也就有些难过,轻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是,谢主子待奴婢好。”
“你知道我对你好,却是最好不过的了。”
……
夜晚李煜宸从宫里回到正院的时候,已是接到消息得知云晏回了云家。
小东西不在,一下子感觉冷冷清清的,孤寂得让他心里难受,他连一个人留在卧房的勇气都没有。
净完手脸,换上家居服直接就到了暖阁,拔亮灯火,抄起一卷策论就躺于藤椅上翻阅起来。
翻阅上一阵子,夜渐深,想着明儿还得赶早朝,他干脆合上眼帘打算就在这里小睡一阵。
然而,没睡上一小会,一阵异香便丝丝缕缕的传入了他呼息之间。
他倏地利目打开,便看到暖阁门口那里,袅袅行进一个身穿薄纱衣的苗条女子,她披着一头乌发,一张巧俏的小脸散着羞涩薄红,眼睛痴迷的望着他走近来。
竟是晏儿身边的那个大丫环半夏!
第一百五十七章 驱逐出府
“出去!”
裹着寒气与警告的简单二字狠劲砸来,半夏身形便有些颤抖。
她不敢抬头看此时此刻已然一身冷冽俨寒的殿下。
因为整个屋子都感觉给冰霜覆盖住了一样,甚至于她都被冻得做不出任何多余的动作来。
这个情香为何对殿下竟然丝毫都不起作用?!
可是她却感觉到自己呼吸都要窒息了,一定会起作用的,殿下他也许只是在忍耐身体里的悸动而已。
她这么一想,脸上更是潮红,就咬咬牙挣扎着趋步上前,想要扑入他怀里去试探一下。
然而她才有动作,一股强劲的功力带着风扑面袭来,她还没知得发生了什么事,人就已被狠狠摔飞出去,撞到了墙壁、继而滑下,如骨折般的痛意便笼盖上全身。
五脏六腑痛得绞在一块,喉头处便有腥甜涌上,很快她就感觉口角那里涌溢出了鲜血。
“看在你主子的份上,留你一条残命了结余生!”
若不是怕那小东西生气伤心,就直接诛杀了事!这种奴才规矩全没,歪心思一堆,不忠不义留着只会是个祸根。
“殿下……。”半夏伏地起不得身来,颤巍巍抬手擦掉唇边血,哭得凄凉不已,“奴婢……奴婢不贪图什么,不过就是想给殿下当个侍妾。”
“奴婢知道,主子,主子她以后会子嗣艰难,想着奴婢将来有了孩儿,就记养在主子名下,将来当主子是亲生母亲一样侍奉……。”
“奴婢确实是对殿下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可是殿下,这不是奴婢能控制住的啊,奴婢自知身份低贱配不起殿下,奴婢也没想过要抢主子些什么,不过就是做个侍妾,连侧妃位置都没想过……。”
李煜宸顿时就冷脸从藤椅那里起身,负手站于暖阁窗前,这些年走南闯北,对他起心思投怀送抱的女人还少吗?
难道他还得都收为妾侍?!更何况这还是个不知规矩与道义的奴才。
其实他自己也深知自个儿事。
在没遇到那小东西之前,他也想过收个女人回来给生个孩子,毕竟他的生命太孤寂,他也想过要去改变一下他只有杀戮与征战掠夺的无奈生命现状。
然而他好像得了隐疾似的,对那些莺莺燕燕根本就是没感觉,味如嚼蜡一般起不了反应,即使中了情毒肯定也维持不上多久。
这个一方面可能是他自控能力实在是过强,很容易就会清醒,另一方面只能说是他有情感洁癖。
在他看来,这种事就得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才能进行下去,否则完全就没意义。
这个时候的李煜宸已是忘记,他半夜潜入云晏暖阁里,看了人家擦汗更衣,然后对人家姑娘强行的又摸又亲,最后几近完全失控之事来。
“你听着,你主子就算这辈子都没有孩子,本王也只会更疼她,本王的女人,永远都只得她一个,没有人能介入我与她之间。”
他原本就不欲跟一个丫头子说这些自失身份,应该直接就让人丢出府去,但这事还得等晏儿回来再决定,毕竟是她的人。
说上这么两句也好让她彻底死心,省得还要哭哭啼啼求到晏儿那里去。
“夫君……。”
熟悉的一声软糯糯叫唤传来,李煜宸嗖然回身望向暖阁门口,一身轻烟雾色罗裙的云晏眼眶微红的站在那里,后面跟着另一个大丫环锦葵与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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