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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叶菱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老爷……”大夫人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过来,看也不看叶菱一眼,只对着叶子修道:“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对叶菱,她的心里是充满恨的,如果不是她,老爷何至于被逼辞官?这个家何至于散?看到他们三个在那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满心的不耐和烦躁,越看叶菱越不顺眼。
当下冷嘲热讽的朝叶菱道:“王妃娘娘,您请回吧,别耽误了我们启程的时间。我们现在可都是普通老百姓,吃饭都成问题,哪有心情看娘娘的表演?娘娘还是回去表演给王爷看吧,或者白将军,相信他们都很有兴趣的……”
叶菱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
……………………………………………………晚上,老时间,八点档见!
刻骨铭心的伤(4)
“凤娇!”叶子修狠狠的喝了一声,“你在胡说些什么?”
大夫人一点也不畏惧,“难道不是么?我们家,不都是因为她才落到这种地步么……”
“够了!”叶子修恼羞成怒,“你好歹也是长辈,怎可以在菱儿面前这么失态?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来?不嫌丢人吗?”
“我……”大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叶子修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不甘不愿的转身往马车上走去,边走边还丢下一句:“真是个扫把星!”
“你……”叶子修气得浑身发抖。
卢玉梅怜惜的抓着叶菱的手摇头,“菱儿,你大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只是一时的不痛快,说这话并无恶意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叶菱勉强一笑,“娘,我没事的!”说着看了看叶子修,再看了看卢玉梅,心里本来存了千言万语,此刻竟无语凝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那一双眸子里表现出的浓浓不舍,看得人心疼。
此时此刻,叶子修和卢玉梅也都黯然了。纵使有再多的不愿,不舍,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半响,叶子修才长叹一声,深深的看了叶菱一眼,对卢玉梅道:“夫人,我们走吧!不用担心菱儿,她已经长大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说着揽着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太难过。人各有命,各安天命吧!
卢玉梅无奈的转身,满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
今日一别,就是天涯!那一刻,叶菱的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一割,瞬间,疼痛便散到了四肢百骸里。
马车辚辚而去,叶菱所有的伪装终于忍不住全线崩溃,刹那间痛哭失声,泪流满面。
她发疯般的追着马车,一边追,一边大声的喊道:“爹,娘,保重啊——”
马车内,卢玉梅不顾一切的探出头来,手里拼命的挥舞着手帕,“菱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刻骨铭心的伤(5)
马车内,卢玉梅不顾一切的探出头来,手里拼命的挥舞着手帕,“菱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爹,娘,保重!保重——”叶菱追着,跑着,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上。
依依哭着奔了过去:“小姐,小姐……”
马车渐行渐远,风里依稀还传来卢玉梅叮嘱的声音。叶菱失神的跌在那儿,久久起不来。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这么深切的尝到‘失去’的滋味!上官尘,你的报复,果然是这么的让人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那一刻,浓浓的恨意涌上了她的心腔,她竟然古怪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有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掉了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依依看得心惊胆战,跟了小姐这么久,何曾见她有过如此古怪的表情?一时竟吓坏了,愣愣的站在了那儿,不知所措起来。
叶菱一抹眼泪,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向了马车,冷冷的对竹青道:“回吧!”
“是,娘娘。”竹青低低的道,扶着她上了马车,再把依依拉上来,然后驾的一声,甩开鞭子,马车辚辚往定王府的方向而去。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一棵浓密的参天大树后面才慢慢的踱出一个雪白的身影。
上官尘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罩满一层寒霜,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面前闪过叶菱那张梨花带雨的楚楚面容,心不由得痛了起来。
是夜,静悄悄的,月光温柔似水。
偶尔可以听到夏虫唧唧,树影婆娑,初夏的风轻柔的吹过树梢,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仿佛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连月亮都羞怯的躲进了云层里,只露出半边脸,温柔的注视着大地。
定王府的书房里,竹青在向上官尘禀报:“爷,事情有些眉目了——”
刻骨铭心的伤(6)
上官尘面无表情:“讲!”
“给皇上递折子的丁大人已经承认,确实是受人指使,不过这并非他本意,而是被人威逼的——”
敢在这个时候向皇上上奏折,明摆着是火上浇油,存心挑拨他和左相的关系,把事情越弄越僵!若不是背后有靠山,何人敢如此大胆,敢管他上官尘的家务事?
面容一冷,冰冰的道,“是他么?”
竹青点点头。他自然知道主子口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上官尘冷冷一笑,“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骑到本王的头上来了!”
竹青眸中杀气一闪:“爷,要不要奴才去——”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上官尘摇头,淡淡的道:“先留着,等一块儿算账!”顿了顿,道:“赵姑娘一案呢?可有头绪?”
竹青道:“白将军还在查……”
上官尘暴躁不快的打断:“本王想听的是你查得怎么样了?”
竹青愣了一愣,极快反应:“奴才一定尽快查出来!”
上官尘阴郁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
竹青像灵敏的猫一样闪了出去。
书房里回复了安静。上官尘静静的看着书案上自己的墨迹,深深的叹了口气。
宣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叶菱以‘林夜’的身份吟的那首《钗头凤》: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谁说左相家的女儿刁蛮任性空有一副好皮囊而腹内空空?这样的才华,这样的才情,恐怕就连他这个自诩京城第一才子的人也自愧不如啊!
如果,从一开始,他不单单听信一面之词,如果,洞房的那个晚上他揭开了她的头帕,那么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而他们两个,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僵持的局面?
刻骨铭心的伤(7)
一念至此,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
月色皎皎,上官尘独自坐在回廊的亭子里,斜靠着柱子,一壶浊酒浇清愁。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看上去无尽的孤单和凄凉。
半醉半醒之间,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叶菱的房间门口。
门口两个丫头坐在那儿打着瞌睡,没发现他的到来。屋子里也很安静,漆黑一片,想必,人是睡了吧。
怅然半响,才准备离开。
小红一个手肘没托住,身子差点倒了下去,顿时惊醒了过来,看到上官尘,忙起身行礼,“王爷!”
小翠也清醒了,慌忙站起来:“王爷!”
正要举步的上官尘只好‘唔’了一声,“娘娘睡了吗?”
小红道:“睡了,依依伺候的!”
上官尘点点头,看了看两个丫头一脸疲倦眼睛睁不开的样子,暗叹一声,淡淡的道:“你们回屋歇着吧,晚上就不用守着了!”
里面有依依照顾着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小红小翠顿时如获大赦,高兴的朝上官尘福了福身子,“谢谢王爷!”然后欢喜的离开了。
上官尘静静的伫立在那儿,半响,才轻轻的伸出手去推那扇紧闭的门。
门反插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鬼使神差的绕到房间后面的轩窗,果然,轩窗是开着的。
天热,一般人家的轩窗都是开着的。借着酒劲,上官尘毫不费力的就从轩窗里轻轻的跳了下去。
内室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