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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晋澈领着东宫侍卫们彻马奔腾,不消一个时辰便回到了东宫。
一双玄黑色的靴子稳稳地踩着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绣有金龙的鞋面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白玉廊子的尽头连着一座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金龙邀翔于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排列而下。
待走近,正红朱漆大门顶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东宫'。
“参见太子殿下!”面容姣好的宫女们和太监们有序不乱地在东宫外迎接太子殿下。
叶晋澈挥退众人,直踏入东宫的西殿。随侍在旁的小福子忙戳卫律,询问太子殿下如何。
“殿下!”卫律推开小福子,赶上前去看见叶晋澈左手手掌心被缰绳勒出红痕。小福子转头一瞧,惊呼一声。忙去找金创药。
“此事都把嘴给孤闭严实,若有违者去司刑司领二十板子,逐出宫去。”叶晋澈只让小福子涂点药,怕让母后知道。
“奴婢(微臣)遵命。”
叶晋澈点点头,黑亮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浮动,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而后似有些疲倦地揉着眉眼。
小福子见他累了,也不再多言,行了退礼,这才躬着身同卫律退了出去。
倒是叶晋澈在他关闭殿门之际,脸上冷峻的表情消散,泛上痛苦的神色,半晌他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低喃一句,“我是不愿…不愿的。”那声音在他的唇齿间只是一瞬便已消散,却不甚清明。
☆、逼迫
翌日,叶晋澈刚从朝上下朝,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有毓秀宫的宫人来传话,说是皇后召见。
叶晋澈心中一凛,心下也明白,昨日春围摔马一事是瞒不住,宫人,侍卫及世家大族子弟均在场,更何况还惊动了太医。
叶晋澈摘掉了头上的龙冠东珠帽,随意地扔在了一旁的小福子手上,拿着宫人递过来的事先打湿了的帕子,擦了擦额角,便随毓秀宫宫人出了殿门。
毓秀宫,是大秦历代皇后的居所,建于大秦开朝三年,后历经几代帝王反复下旨修建,建筑样式庄严典雅,气势宏伟,不容人侵犯!
历代皇后自开朝第一后均出自兰陵各世家大族,尤是萧,顾,夏,苏这四大世族。而现任皇后萧氏南薰便是出自萧府,是建成二十年由珉帝迎娶为正宫太子妃,后册立为太子妃,其膝下仅有一亲子,为太子,后在乾元十三年于帝南巡途中收养一子,为明郡王。
还未进入毓秀宫内殿,叶晋澈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不由得皱了皱眉,“母后的病可是好些?”他出声前头的领路宫人。
“还是未见大好,怕是老样子。”宫人脚步未停,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叶晋澈未再言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眉眼紧皱着,不见松懈,似有些担忧。
“太子殿下,毓秀宫到了。请入内吧。”不一会儿便到达毓秀宫,宫人止停脚步,在一旁提醒道。
叶晋澈点点头,松开了眉眼,挥退了身后的众人,走进了内殿。
殿内的金漆雕凤宝座上,坐着一位约四十余岁的妇人,身着绯罗蹙金五凤吉服,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一双凤眼凛然生威,一头发丝梳成华髻,雍容华贵,气势迫人。
“母后万安。”叶晋澈躬身,朝着萧南薰行礼。
萧后抿着茶盅,不语,也不叫起,半晌才说了一句,“太子,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母后可出此言。”叶晋澈低着头,淡淡的言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碰…”的一声,萧后将手里的茶盅摔在了地上,声音里已是怒极,“昨日清晨早朝婚旨刚下,下午你带人春围就刚好摔了马。太子,你不如跟本宫好好解释解释,自小善于骑射的你是如何不小心摔了马。”
“母后,儿子不愿,不愿娶她。”叶晋澈将头紧挨冰冷的地面,声音有些嘶哑和压抑,带着一丝无力。
闻言,萧后一怔,看着跪在下头的儿子,心里一痛,儿子心里痛苦和委屈她都知道,可是她不能,不能由着儿子的性子,只能逼迫,“现夏妃专宠,夏氏一族势力也越发大,而萧氏是处处受到压制,你父皇年老了,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起身,抓住了叶晋澈的手,“儿子,母后的身子早己是大不如前了,在宫中势力也己被夏妃削弱大半,母后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所以,儿子,为了暂时安抚夏氏,更为了保存萧氏一脉,这个太子妃你必须得娶!”
半晌,叶晋澈不语,只是睁着眼看着面前女人,双唇都是颤抖的,手背上也已经布满了青筋,“儿臣遵旨”说完,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淡,透着一种绝望,让人心惊。
萧后突然有些心慌,猛然地更加用力抓住了叶晋澈的手,象是怕失去些什么。
叶晋澈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冷冷地一个一个地扳开萧后的手指,“儿臣告退。”说完,未曾回头,起身朝宫殿外走去。
萧后挣扎着想起来,心里着急喉咙竟呛得说不出话来,连脸颊也被逼的通红,颤颤巍巍的手妄想抓住叶晋澈的衣决,终是徒劳无功。眼睁着看叶晋澈离去。
刚至宫殿门口,便听到殿里传出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声,接着听到有人在高声叫唤,“快来人,皇后娘娘晕倒了。”
叶晋澈脚步一顿,长叹息一声,便不再做停留,他转身出殿,衣袍在寒风中滑过了冷冽的弧度,苦涩也慢慢地在心间蔓延。
夜色渐浓,晚间的凉风吹在身上是彻骨的寒意。粉白色的南国海棠花瓣随着风漫天飞舞。
叶晋澈站于树下,一身黑色长袍沾满花瓣,金色的发带在风中缓缓飘扬,英俊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眸子看着远处。
良久,叶晋澈冷冽的嗓音响起,“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站在后头的小福子,卫律听完,两人心里均是一阵肉跳心惊。这个她,他们当然知道指的是谁,但没有谁敢去回应些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叶晋澈也不怪罪,淡淡地笑了笑,似是失落,似是嘲讽,“是不会的吧。”未了,又低声一句,“对不起。”
后头两人一吓,均是跪了下来。
叶晋澈也不曾理会,将身上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拈干净,一片又一片地放置在花坛里,做完,走入那火烛通明的内殿里。
☆、踏青(1)
江上冰消岸草青,三三五五踏青行。大秦国都燕宁郊外正是一片春意昂然的景象,春风徐徐,婀娜多姿的柳树,似乎也有了点绿的新意。柳尖抽出嫩嫩的绿,绿油油的青草无边无际地仿佛
要铺满天际。蓝天安详极了,偶尔有几只从南方回来的燕子飞过。天空有几缕薄薄的白云,就好像姑娘那害羞的面纱。
大抵都城左近,皆是园圃,百里之内,并无闲地。次第春容满野,暖律暄晴,万花争出。粉墙细柳斜笼,绮陌香轮暖辗。芳草如茵,骏骑骄嘶;
只见一大群身着统一服侍的仆人正忙忙碌碌地搭建营地,远处的家中护卫有序地将小姐们踏青的草场圈起来。
踏青节是大秦重要的习俗,流传甚广,尤其是在高门贵族子弟中盛行最为浩大,是高门子弟们游玩娱乐的日子。
一大早将起,萧云若将将用完早膳,门外便传来一阵响声。
”今儿个是踏青节,二哥带漾儿去郊外踏青可好?”萧明屿昨夜方从鸿儒书院回到萧府,今早打发下人准备好行装后,便来了安缘苑。
”嗯”萧云若知道今天踏青,如若不去,裴世菀那个泼辣丫头怕是饶不过自己。也不想拂了二哥的兴致,随忙命人准备好用品。
萧云若答应去踏青,最高兴的莫不是词儿了。胖嘟嘟的粉嫩小脸颊,叽叽咋咋地说着踏青的趣事,惹得众人好一阵笑。
不消片刻,众人收拾好用品,打马乘轿,嬉戏打闹往专供世族子弟游玩的郊外场子而去。
香花如绣,莺啼芳树,燕舞晴空。
萧云若一袭简便服饰,腰间的环佩叮当发出清脆的声音,裙袂飞扬,勘堪扶着愿曲下了马车。
一旁的萧明屿也下了马,一身简装,腰上系着一白玉玉佩,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活脱脱一燕云纨绔公子哥。
蹴趵当场二月天,春风吹不两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拂峨眉柳带烟。”
萧云若刚到紫薇草场,便被一身着红色简装的女子拦住。
“阿漾,你可来了。”着红色简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