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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不过来。
叶晋澈拎起紧紧拽着衣摆的小人儿,笨拙的拍拍他的小背,粗鲁的拿袖子替他擦拭鼻涕和眼泪,额上已是青筋直冒,“别哭了。难看死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萧安陵哭得更大声了,肉肉的小胖手胡乱的直往叶晋澈脸上挠,原本斜斜歪歪的玉冠被拽了下来。等小福子急急忙忙赶到,见到便是自家主子正抱着小祖宗哄着,脸上赫然还有一个小巴掌印子。
见到小福子,叶晋澈便把怀里还在嚎的萧安陵扔给了他,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嬷嬷,便进了屋子。
青色的帐子里,一人儿正睡得昏昏沉沉,浑身发烫的很,纤细的手搭在心口上,峨眉浓浓蹙起,小脸儿苍白的脸色冷汗连连。
“漾儿怎么样了?”叶晋澈怕身上的湿气让萧云若受冻,便站在床前不远处,脚下的地上渐渐有了一滩水渍,脸上神色不明,只是盯着床上的人。
“四小姐寒风入体,高烧不退,引起了心疾。”跪着回话的是随萧云若一起出宫的太医院医女,资历较老,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
叶晋澈闻言,冷冷的撇过脚下的几个伺候在萧云若身边的丫头嬷嬷,“小福子,给朕拉出去,杖责四十。”
众人纷纷大惊,四十大板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吓得胆破,一个一个求饶,但还未出生便被叶晋澈的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门外的小福子听见自家主子叫唤,正准备屁颠屁颠的跑进来了,奈何小兔崽子紧抓着脚不放,噘着小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一咬牙,小福子把萧安陵也抱了进去。身后的侍卫涌了进来,堵了嬷嬷们的嘴,拖着就要往外。
萧安陵看见自己的奶嬷嬷和愿曲姨被拖走,蹬着小腿要下去,两眼汪汪大哭了出来,边哭还便撇着小嘴,一脸气愤的看着叶晋澈,“豆腐,坏,坏!”
“哎呦,我的小祖宗,快别嚎了。主子快把我给吞了!”小福子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难看的渗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哄着怀里的小祖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主子这正不高兴的头上,要是吵醒了四小姐,这不是找死吗!我的小祖宗,你快消停点吧!
屋子一时之间诡秘的很,侍卫们架着丫头嬷嬷被萧安陵拽着小福子挡着,站在床前的男子冷冷的看着,除了哭得打着嗝的萧安陵,其他人皆是提着一口气,七上八下的。
叶晋澈黑着脸,瞧着那不罢休的小人儿,这姑侄俩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挥了挥手,侍卫们会意放下丫头嬷嬷,恭谨了行了礼退了下去。
萧安陵一见奶嬷嬷和愿曲姨被放下,哭声便小了很多,小声一抽一搭的在小福子的胸前抹了抹,红通通的大眼睛直瞪着叶晋澈,瘪着小嘴。
叶晋澈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至床,紧紧抱起床上的人儿去了后院的温泉池子,小福子吓得紧紧抱住萧安陵,跪在地上。怀里的阿衍搂起小手模仿叶晋澈平时,重重的敲了他脑袋壳子一下,抬起下巴,“没粗(出)吸(息)”,身旁的小禄子险些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冒着池子暖气得屋子里,朦朦胧胧一片,护国寺后山的温泉池子是太宗皇帝在位时,专门请天下能工巧匠为懿安皇后萧氏所建,一年四季,皆温暖如春。
几丈宽的池子里正汩汩的冒着热气,池子四周分别有一座巨兽,正往外流着水,珠圆玉润的帘子随风摇摆,屋子里床铺、案桌、暖塌一应俱全。
叶晋澈脱了身上的湿衣服,只穿着明黄色的亵裤,怀里的人儿也被他胡乱扒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两具身子连在一起,萧云若滚烫的身子令他微微蹙眉,轻柔的吻了她滚烫的脸颊一下,便搂着她进了池子。
怀里的人许是感觉到舒服,紧紧的反抱住他健壮的身躯,无意识的往叶晋澈身上蹭,嘴里不断喃喃,说着胡话。叶晋澈抬手拂开她额前已被汗湿的碎发,轻轻替她揉着心口,呆愣着看着怀里的人,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生气,罢了,自己怕是永远都逃不开了。
“阿澈,我难受,心口疼。”萧云若呢喃出声,微微闭着眼,额上热汗连连,噘着嘴,迷迷糊糊的便抓着叶晋澈在心口上的手。
“乖,待会就不疼了。”叶晋澈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红唇,就着她的手断断续续的揉着她的心口,又从池子上的一玉案上拿起一碗药,“张嘴,喝完药就不疼了。”,小声的哄着怀里的人,眉宇间泛着心疼,心里被揪起。
萧云若紧紧蹙着眉,愣是不张嘴,叶晋澈喝了口含在嘴里,小口小口的喂着,不厌其烦的揉着她的心口,将将喂了半碗,萧云若便囔着苦,不喝了。
叶晋澈耐着性子哄着,双目见她痛苦的神色猩红一片,又喂了几口,终是不忍便不再喂了,由着她倚在怀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屋子外的人皆是习惯如常,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将池子边收拾干净,又送了一碗药进去。池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材味,乌黑而浓浓的药汤里,叶晋澈抱着萧云若正在假寐。
白皙的额头上汗珠直冒,叶晋澈也不管身上汗淋淋,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的替怀里的人儿擦拭着汗,见她蹙起的峨眉渐渐舒缓,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萧云若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心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侧着身子便瞧见阿衍撅着白花花的小屁股正对着叶晋澈的脸,小胖手儿抓着自己的衣摆睡得哈喇子流了一滩,砸吧砸吧着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人,萧云若半晌未曾缓过神来,脑子只记得他走了的场景。高挺的鼻子,俊逸的眉毛,萧云若仿佛自己在做梦,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又怯懦的退了回来,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摸到了他的侧脸。
干涩的眼里缓缓流出泪来,萧云若生怕这不是真的,急切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眉毛、眼睛。沉睡中的人许是太疲惫了,只是蹙起了眉,未曾被惊醒。
素手轻轻的抚平他蹙起的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前的人想见又不想见,整整一年,自己都未曾与他好好说过话,想他但又恨他。
盯着叶晋澈的侧脸凝望了半晌,萧云若终是敛了神色,又躺下缓缓睡了下去。
☆、玩闹
阳光影影绰绰的照耀在寺庙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几株海棠树已结了果子,斑驳的竹子在微风里沙沙作响,亭子里一小人儿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男子腿上,一双大眼睛正晶亮的盯着不远处花圃里的几株海棠树。
“豆腐,玩,玩。”萧安陵睁着大眼睛,声音糯糯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晋澈,小腿胡乱蹬着要下去,嘴角还流着口水。
叶晋澈无奈扶额,仰头望天,天知道自己怎么会心血来潮要教阿衍写字,案桌的宣纸上一大一小两个手掌印,还是自己与阿衍争抢毛笔时,小东西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弄上去的。两人的衣襟上皆是沾了些墨汁,阿衍尤甚,胖嘟嘟的小脸上被叶晋澈哄骗着画了一只小喵。一旁的小福子差点憋得不行,红彤彤的脸被叶晋澈一瞥,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生照料着,莫伤着了。”叶晋澈黑着脸,将腿上的人儿放下去,冷冷地吩咐了小福子几声。
萧安陵一落地,便急匆匆的蹬着小胳膊小腿往亭子外跑,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小福子恭敬了应了,跟在他后头,身旁的嬷嬷丫头们皆上前去。
“果果,果果。”萧安陵仰起小头颅,莲藕般的小手指着花圃前海棠树上的果子,蹦蹦跳跳的要去摘。一旁的小福子知道这位小祖宗脾气,便唤人摘了几颗海棠果子洗净,送到他面前。
萧安陵白嫩嫩的小手抱着一个海棠果子,几颗小白牙脆生生的咬了口,果子被蹭了些皮,楞是一口没咬着,手里的果子上尽是口水,又啃了一下,晶亮亮的眼睛里随即好像要哭出来似得,两眼汪汪。
小福子上前去好声好气得哄着,心里直嘀咕:小祖宗你可别又嚎,主子要打小屁屁的。
萧安陵作势气嘟嘟的扔了手里被啃得惨不忍赌的海棠果,仰着小脸,胖嘟嘟的小手拍了小福子一下,随即嚎了起来,震得旁边的人退了几步。
“小祖宗莫嚎了,看,咱去掏鸟窝。”小福子欲哭无泪,抱着萧安陵,耳朵要被震聋,抬头远远地看见一棵榕树树叉上有一鸟窝,便忙指给他看。
萧安陵撅着嘴看着榕树上的新奇玩意,马上便一抽一抽的不嚎了,胡乱的扯着小福子胸前的衣服抹了抹鼻涕,眼睛贼亮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