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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晋澈微微眯起眼,眸里寒光闪现,站起身来,思虑良转,道:“小福子,明日传裴世昭进宫。”
“诺”叶晋澈身侧的小福子恭敬行了礼,称了是。
片刻,叶晋澈颔首,挥了挥手示意几人退下。大理寺寺卿和兵部尚书如临大赦,着实松了口气,这太子爷可不是好应付的主!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萧云若捏紧手上的梅花木簪子,挥开愿曲的手,鼓足勇气走至东宫殿门前。
“此乃东宫重地,闲杂人等未经宣召,不得进内。”新调上来的东宫侍卫冰冷冷地挡住了萧云若的步伐,萧云若正欲言,东宫侍卫长从东宫出来望见,便上前来微微拱手,“萧四小姐来此,可是找殿下有事?”
萧云若微低着头,看不见神色,只是微微颔首。“烦劳卫大人通报一声。”
“殿下正在书房与大臣议事,还请萧小姐在侧殿稍后片候。”卫律微微拱手,低着头,恭谨道。
萧云若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正欲跟着东宫侍女进得殿去。
忽而,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跑至卫律面前,急急道:“卫大人,师傅叫你赶快去太医院请太医,苏侧妃刚刚不小心烫伤了,殿下正在帮她擦药呢。”
卫律听闻,心里一惊,也不顾众人在场,看着萧云若渐渐发白的脸色,猛地踹了小禄子一脚,踢得他跌倒在地,嗷嗷直叫,“你干嘛打我啊”,小禄子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腿,还在叫嚷着,抬起头一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堪堪指着萧云若,喏喏说不出话来。
萧云若手脚冰冷个彻底,看了东宫一眼,捏起裙摆,转身向外急匆匆跑去,后头愿曲的呼喊声直灌耳底,脸上泪水痕痕,不想听、不想看,萧云若捂着耳朵,不知所措的摇着头奔回毓秀宫。
“萧四小姐怎么来了?她刚刚就在这儿”小禄子只觉心底拔凉拔凉,愣愣的问着卫律。卫律昵了还坐在地上的他一眼,挑了挑眉,“你说呢?”随即,进了殿。
小禄子顿时恨不得直抽自己几嘴巴子,一脸欲哭无泪,抓狂着想剁了自己。“禄公公,刚刚那个小姐是谁啊?值得您这么着急?”刚刚拦住萧云若的侍卫待卫律走后,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着小禄子。
“滚犊子!”小禄子见他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敲了他脑袋壳一下,哆哆嗦嗦的去找自家师傅去了。
这厢,东宫书房里,叶晋澈正冷眼看着,一侍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帮苏容涂着烫伤药,忽而,门外响起小福子的禀报声。
叶晋澈撇了苏侧妃一眼,淡淡道:“今日是孤的不是,错手烫伤了爱妃。”
苏容微微敛了神色,不得不说刚刚自己是趁太子不注意撞到太子手上去的,现在无论是宫里还是外面都在传言太子殿下真正心仪之人是萧家的四小姐,自己嫡亲的表妹。听得这消息如何不让自己心慌,自己曾经在东宫书房里见到的那幅画,表妹的画风搭上殿下的字迹,显得格外心惊。
“是妾的不是,惊了殿下。请殿下恕罪!”苏容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痴恋的男子,柔柔地挥退侍女,盈盈行了一礼。
叶晋澈虚扶了她一下,听得门外小福子又禀报了一声,微微蹙眉,“爱妃受罪了”
“妾先谢过殿下。”苏容也是听得禀报声,便由着侍女包扎好手臂,又道:“殿下政务繁忙,妾就先告退了。”
叶晋澈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门外的小福子进来,“过几日,孤再去看望爱妃。”
苏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便带着一旁的侍女出了书房。
“殿下!殿外刚刚来报,萧四小姐来过了。”小福子急匆匆的跪在叶晋澈面前,不曾见到刚刚出去的苏侧妃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离开了书房。
“人呢?”叶晋澈心里一跳,拽起小福子的衣襟,狠狠地盯着他。
小福子吓得吞了口吐沫,颤颤巍巍的低垂着,不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说了句,“正好撞见您吩咐小禄子去请太医,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
叶晋澈脸上越发阴沉了,看了小禄子一眼,吓得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脚踢开小福子,大步就往毓秀宫去。
‘殿下!殿下,您等等奴婢!”小福子、小禄子带着一大群子人急急忙忙的跟在叶晋澈身后,宫中巡逻的侍卫见了太子,纷纷跪在一地,让开路来。
“殿下,这都二更了,主子娘娘怕是早就安寝了。”小福子堪堪跪在叶晋澈的面前,死死的抱住他的腿,身后侍卫太监跪了一地。
“松开!”叶晋澈冷冷的踢开小福子的手,抬脚踏上毓秀宫的阶梯,身后众人想拦住太子殿下,但又不敢拦。一时之间,众人至了毓秀宫宫门口。
☆、帝薨
忽而,一太监急急忙忙的奔至他面前,踹着粗气,跪了下来,“太子殿下,陛下急召您过去!”,急促的嗓音响起惊醒了众人,叶晋澈猛地停了步子,后头的太监侍卫跪了一地。
毓秀宫内的灯火一盏盏被点亮,殿内隐隐约约有轻微的走动声。
叶晋澈冷冷的看着脚下小太监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身看了近在眼前的毓秀宫一眼,敛了神色,径直一步一步下了白玉阶梯,身后跟着侍从,急急忙忙地往紫宸殿而去。
御花园中的红艳的山茶花花谢了一地,静谧而巍峨的金黄宫殿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人,沉闷抑郁的气氛在宫殿里蔓延开来。
“拜见太子殿下!”御医院御医们正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见到叶晋澈,额上已经是冷汗连连,殿外的宫女太监也是依次跪下,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叶晋澈大步迈进内殿,也不顾地上泼湿的茶水,径直便至龙床前。“父皇如何了?”冷冷的挥退常喜,示意众人起身,抬眼望着龙床上的人,俊眉不由的蹙起。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乌黑地发紫的嘴唇,明黄色的衣裳下瘦骨嶙峋的身躯,无不昭示着床上的人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陛下方才醒了过来,命奴才将圣旨交与殿下。便又昏过去了。”常喜噗通一声跪在了叶晋澈面前,双手正微微颤颤端举着方才躺在床上的帝王吩咐的传位圣旨和玉玺,声音略带些嘶哑无力,眼眶俨然红润。
叶晋澈斜睨了眼前的明黄色圣旨和和田玉制成的大秦传国玉玺,半晌未曾说出话来,心头千思百转,忽而便听得床上的人轻微地说了一句话,忙靠上前去,急急唤了珉帝几声,“父皇!”
昏昏沉沉的珉帝正不知自己在何处,漫天的红色异常夺目,整个皇宫上下挂满了红色帐幔和大红色的灯笼,宫里一片喜气,恍然间步至太子东宫前,迎面撞上了正望外走的常喜。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迷糊间自己被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推进了东宫的东殿。
大红木桌上一对龙凤蜡烛盈盈发光,照耀在大红色的被褥上金黄耀眼,珉帝望着熟悉的场景,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似害怕似焦急地掀开明黄色的帐幔,一明媚的女子赫然印如眼前,嫣然一笑,倾城倾国。
忽而,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呼唤惊醒了珉帝,他直愣愣的看着女子消失不见,心力交瘁地倒了下去。
众人皆喜,心里提了口气,直愣愣的看着太子殿下唤珉帝,跪在龙榻前的御医们各个抬头望向床上的人。
叶晋澈听得珉帝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不知是什么,许是声音太小未曾听清,便伏下身去靠近珉帝,只见得珉帝迷迷茫茫的睁开浑浊昏黄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复又睡了过去。“陛下!”众人皆惊,随侍在一旁的常喜见珉帝如此,焦急的唤了珉帝一声。
“父皇为何迟迟不醒?”叶晋澈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御医远院首的领子,冷声呵斥道。吓得众人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殿下恕罪!微臣也不知,陛下方才醒来片刻又睡了过去,吩咐众人不得近身。”院首跪在地上双腿已经有些发软,也不敢看叶晋澈,颤抖着声音说道。
“殿下!”常喜将手上的圣旨和玉玺交给一旁的小福子,便突然重重地朝叶晋澈磕了几个头,怆然出声,又道:“陛下几刻前醒来便叫奴才去太极殿取来圣旨和玉玺,并吩咐任何人不得近身。等奴婢回来时,陛下早已吞下一颗红靥丹!”
“混账!”叶晋澈额上青筋直冒,松开太医的领子,猛地上前踹了常喜一脚,重重的捶了龙床几下,跪在地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孤早就叫人清洗宫中各处,父皇哪来的丹药?”
“殿下恕罪!”常喜抿着苍白的唇复又跪在叶晋澈面前,恭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