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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们听了老太君的吩咐,整齐有素地进了厅,用粗帕子将吟霜的嘴巴赌住,并将她绑在了凳子上。一婆子拎起大木板子重重地就打了下去,还跪在地上的其余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瑟瑟直发抖。
萧云若知道祖母正在气头上,不好阻拦,只见被绑在凳子上的女子愣是一声也不哼,只是定定地看着老太君。
“祖母,女子身子骨弱,婆子下手又重要是打死了,便是不好问了。”萧云若软声苏醒老太君,心里暗自叹息,如此倔强地女子倒是与自己的脾气有几分相似。
萧老太君微微晗首,婆子们会意,忙解下吟霜,有序地推了出去。
“想清楚没!只要你说出究竟是谁指使你下的药。我便饶了你的命。”萧老太君饮了口茶,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已经是虚弱无力,淡淡地说道。
本以为女子会招,哪里想到被打得站都站不起的女子竟拔出鬓间的簪子,定定地说道:“吟霜从未下药害过二公子!”随即猛得往白皙的脖子上戳。
“还不快拦下!”萧云若一愣,站起身子,大声叫喊道。
众人纷纷上前抢过了吟霜的簪子,许是戳得太急,她的脖子上渗出血来。
萧云若微微蹙眉,忙打发人去请来大夫,但是眸子里闪过一丝欣赏。
萧老太君也是惊愕不以,久久不能平息,虽然痛恨这个女子,但是自己从来未曾想过要她死。
萧云若撇见祖母,怕老太君见血受惊便吩咐嬷嬷扶着回了院子。
☆、采蝶
夜晚沉沉,东宫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正桌上摆放的膳食已经是重做了几遍,只见一男子神色自若,脸上淡淡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外头的小福子心里快急死了人,主子爷已经是一天粒米未进,从下朝回来后便一直坐在书房里,灯也不让点。
“事情办得如何?”叶晋澈眼底好似一抹烟雾在其中流转,遮住真正的情绪,低沉着声音。
而待细看,昏暗的地板上正直直地跪着一男子。
男子恭敬地拱手,微低着头,禀报道:“属下派人查出萧二公子出事的前一天,夏家的管家曾去琴楼找过吟霜的贴身丫鬟采蝶。”
随即叶晋澈冷冷一笑,不知在想着什么,双眸寒光乍现,“夏家?,挺能耐的。”
跪在底下的人不由得打了个颤,直觉从脚底一直到头顶都发凉。
叶晋澈修长的手有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书桌角沿,昏暗的环境里不轻不响的声音让人听着发麻。忽淡淡地扫了底下的人一眼,面无表情道:“她怎么样了?”
“四姑娘因萧二公子的事…忙着操持萧府家务,未曾出过府。”衡阳低垂着头,说着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主子爷脸色晦明不辨。
叶晋澈敲击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即微眯着眼,冷冷淡淡的问道:“身子可还好?。”
“安排进去的人来报说:姑娘身子尚好!”衡阳忙轻声回答道,见主子脸色有些缓和,也是松了口气。
“早膳可曾按时用?安寝可按时?”叶晋澈眉宇间有了几分润色,许是因为谈及到了她,连着问了几个问题。
衡阳心里真真打了个颤,憋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的说道:“姑娘早膳平日里…用得…不是很及时。安寝时辰比较…晚。”说完抬头看了叶晋澈一眼,打了个颤。
叶晋澈闻言,双眸晗着冰,两眼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
“己有半月余。”衡阳微微拱手,心中忐忑不安,沉声禀报道。
忽然,叶晋澈猛得将面前的茶杯直直地扔在底下的人身上,双眉皱起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目中透出了浓浓的不悦。怒声道:“怎么不早禀报,这时才说。”
衡阳直直地跪着衣襟上还有些茶水,瓷器碎花落在地上,连脸上也溅了些滚烫的茶水。木讷且定定地说道:“主子息怒!属下前几日便将写有姑娘境况的折子递上来了。怕是主子爷忙于选官未曾看到。”
叶晋澈许是颇有些恼怒自己,坐着一下子噤了声。许久不曾说话,随即苦笑,面色一沉,明明早就吩咐下去不准再禀报她的消息,但自己又总忍不住要知道,如今晚了几天才得知她过得不好,竟急得想杀人!
长叹一声,似是认命,微闭着眼,淡淡道:“以后若是再有她的消息,务必事无具细,以急件呈上来!”
“属下遵命!”衡阳恭谨地且有力的回答道。
叶晋澈随微微晗首,冷冷淡淡的挥手示意底下的人退下。
不消一会儿,衡阳恭敬地行了礼,微低着头,从窗口跳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至亥时,夜晚昏睡,书房外的小福子将将端着东宫膳房做好的御食进了书房。
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步入书房,小福子轻手轻脚地将膳食整齐的摆放在桌上,抬头便撇见自家主子爷久立在窗前,不发一言。
“主子爷…”小福子站在叶晋澈身后,欲提醒主子用膳。
不想,还未说出口,叶晋澈便冷冷地摆了摆手,叫人端下去。
小福子想劝又知道自己主子性子,不想惹得主子不快,便只好打发人进来将膳食端了出去。自己则用新置换上来的茶杯倒了杯清茶,双手递至叶晋澈。“主子,请用茶。”
叶晋澈慵懒的抬手接过茶,饮了口,便搁置在小福子端着的玉案上,撇了小福子一眼,“打发人去通知苏侧妃,后日天气甚好,本殿邀她御花园一叙。”
“诺!”小福子福了福身,暗下记住了,随端着茶出了书房。
翌日早朝刚散,萧明远步履缓慢的从听政殿出来。
衣诀飞扬,匆匆与萧家的门生闲叙了几句便一人先行上了官道。
“萧大人慢走!”一尖细声音蓦地响起,唤住了萧明远的脚步。
萧明远转过身去,便看见一太监正等在官道上,走进一看,有些惊诧,“福公公!”
“萧大人有礼。奴婢许久未曾见萧大人了,大人进来了好?”小福子笑咪咪的行了个礼,眼波流转,友好的问道。
萧明远随即也是温和一笑,道:“劳公公挂念。一切尚好!”
许是因着天气干燥,近日来又有些疲惫,萧明远觉得嗓子有些嘶哑,还想问问太子殿下的近况,但微有些小咳嗽起来。
小福子见此,忙掏出身上的锦帕子双手递给萧明远,“这不天气越发凉,空气也有些干燥。萧大人可得好生注意身体。千万别病了。”
萧明远接过锦帕,捂着口,咳嗽了小会便缓过气来,道:“公公说的是。本官今后定当注意。”
小福子微微晗首,见萧明远也不咳嗽了,转身看了看天色,随即躬身道:“萧大人见谅。主子爷那儿怕是离不开太久,奴婢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萧明远点了点头,目送小福子离去,随即转身回了府。
乘着官轿子缓至萧府门口,萧明远还未下轿便听得下人来禀报说,老太君有请。
萧家正厅里坐了两人,两排的婆子和丫鬟恭恭敬敬地立在厅里。
萧明远一进门便是见到萧云若和萧老太君正坐在堂上。
“明远回来了。”见到萧明远,老太君微沉的脸色这才有些好转,忙唤丫鬟上茶。
一旁的萧云若微微一笑,起身央着萧明远坐了自己的位子,自己便寻了个下首的位子坐了。
萧明远恭谨地见了礼,央不过祖母和妹妹便坐在了妹妹的位子。
萧明远刚进来是便是听得小厮禀报说了,老太君正为二弟的事伤脑筋。连着好几天,自明屿从祠堂出来后便是百事不理,百事不问。整日下棋,喝酒,要么就是画画。也不出府,甚至在房里一呆就是一日。而至如今下药的人还是未曾找出来,虽然心里都明白这事估计和夏家脱不了关系。但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
“祖母放心。孙儿定会查清楚二弟的事,揪出幕后黑手。”萧明远知道祖母担忧,随即恭谨地温润道。
“唉,看人看了怎么多年,没想到我也有看错人的一天!”萧老太君微颔首,抿着嘴,似乎有些叹息和沧桑。
萧明远上得前去,柔声安稳萧老太君,道:“不过是个琴姬,祖母何必自责。”
下首的萧云若微微蹙眉,想起那日她坚贞不渝的情景倒也是有些后悔,幸好如今已经将养痊愈,不然又得添一条无辜的生命到这尔虞我诈的权利斗争当中。
“吟霜虽为琴姬,但品性应是不坏。这次怕是冤枉了她!”
萧明远听得妹妹如此说,心里有些诧异,不过是个姬子哪里值得妹妹如此袒护,随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