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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是应该预料到的。
萧云若忽下意识的捏紧帕子,笑着饮了一口菊花酒,只觉唇角蔓延着苦涩的味道,连心都有些苦。
听了几句话,顾易烟撇见萧云若不说话,恐冷了场,也不便议论朝中之事,便拉着萧云若说起女儿家闺阁趣事。
萧云若笑着与顾易烟聊着,面上虽是在仔细听着,心思早已不在上面。
待吃完了宴,萧子孺去看望老太君,萧明屿则陪着萧云若去了安缘苑。
丫鬟,婢子打着灯笼走在前头,萧云若漫不经心的走着,神情有些恍惚。待萧明屿唤了好几声才惊醒过来,直直的望着一旁的萧明屿。
“二哥何事?”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似有些随意。
萧明屿一改平时不正经的笑容,望着呆愣的妹妹,叹道:“他会是众多女人的丈夫,但觉不会是你的良人。”本想着太子爷大婚那天便是断了妹妹的念想的,再纯真的感情也是经不住皇位和权势,家族的诱惑的。萧家势弱,妹妹又不能为妾,太子爷不娶妹妹而娶夏季月,于萧家于太子爷本身都是有利的。
萧云若猛得抬头,浑身一颤,“我…”
从离宫至今,萧云若从未如此心凉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是她亲手断了他的念头,将他推上皇帝本来的路上,怨不得谁。
自得知他大婚的消息后,她就心里明白他在皇位和她之间选择了前者,她曾经深深地怨恨过他,但在他大婚那天晚上,她见到了他,心里仿佛未曾有过怨恨,只有欣喜。
萧明屿挥退众人,只留下愿曲和词儿在掌灯。温和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温暖宜人。“你是萧家的嫡女,将来所嫁之人非富即贵,虽然也是会有姨娘,但你是正正经经的主母,就连自己的夫君也是要敬重的。日子总是比嫁入宫里要舒坦得多。”
萧云若微微蹙眉,呢喃细语道:“漾儿知道了。”
萧明屿见萧云若如此,知道她已经明白。不由得便暗自叹息,似可惜又似欣慰。
带着众人,萧明屿送萧云若不知不觉中到了安缘苑门口。
“好生伺候姑娘!”萧明屿见众人迎了萧云若进了苑子,撇头前来迎接的玉切等人吩咐道。
愿曲等人恭敬地行了礼,“是。”萧云若朝自家二哥微微颔首,便让人送二爷回去了。
萧家的家宴刚刚散了,宫里嫔妃和皇子,公主也是将将同皇帝行完了宴会。
叶晋澈自前几日被皇帝训斥,禁了几日便因重阳佳节而解了禁。
待帝后退了宴会,叶晋澈饮了半盅酒便也回了东宫。
“主子,该去东殿就寝了。”小福子恭敬端着一盅醒酒茶给叶晋澈,低声说道。
叶晋澈双眸中透出一股凌厉的锐气,脸色沉如水,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咚咚的声音吓得小福子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低着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太子爷自大婚至今,便未曾进过太子妃和侧妃房里,就连上次在太清池,也是让暗卫…。,而一向说是“盛宠”的苏侧妃,也就是请她喝了几次茶。
过了半晌,叶晋澈冷冽的眸子撇了小福子一眼,也不理小福子的话,径直吩咐道:“去叫衡阳来。”
“诺。”小福子低头,恭敬地退下了。
未过一刻,身穿玄黑色衣裳,双臂衣服上还隐隐约约印着一盘龙标记的男子走了进来。
“主子”男子挺拔的身躯恭敬地跪下,低垂着头从袖口拿出一封印有淡黄色标记的信递给叶晋澈,从侧面可见脸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印记,着实吓人。
叶晋澈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看了递上的折子,思虑了一会。
幽深的眸子里似乎看不见一丝波澜,也不理会跪着的男子,像是什么也没有看,但又像是正在望着窗外的海棠树。
良久,低沉的声音想起,“她如何了?”
男子一愣,随即明白自己主子的话,答道:“姑娘这几日忙于置衣,不曾出过门。”
“置衣?她亲自绣的?”叶晋澈微微蹙眉,冷冷地看着底下的人。
衡阳刚毅的脸上似乎有些虚汗,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回答道,“姑娘昨天亲自绣了一个小孩子用的肚兜。”心里直纳闷,主子似乎不高兴姑娘绣衣物。
叶晋澈冷哼一声,她倒是清闲的很,亏得我还担心自己制造独宠的假象会让她伤心。
不想她帮着置办那还未出生的小子衣物也就罢了,还亲自绣衣物给他,也不怕伤了眼睛。
下头的衡阳单膝跪地,抿着唇等待自己主子的吩咐。
“继续保护着,有什么事立刻来报。”叶晋澈饮了一口解酒茶,声音有些嘶哑。
“诺。”衡阳黑色的脸上未曾出现一丝波动,态度十分恭谨。
待叶晋澈示意,他转身从窗户跳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待了片刻,叶晋澈微微阖着眼,懒懒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唤了一声门外的人。
“把这上面的事想办法让毓秀宫里的人知道。”说着扔给小福子折子。
“诺。”小福子慌忙的接住自家主子扔的折子,紧紧地揣在胸口。
叶晋澈说完,又撇了一眼刚扔给小福子的折子,冷冷一笑,这夏贵妃真是好计谋啊,安排了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大戏,只是,这‘太子’不知道生不生得下来?。又敛回了思绪,侧看了一眼
书桌上的沙漏,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出了东宫正房往东殿而去。小福子领着伺候的人紧紧地跟在后头。
“殿下…!”喜嬷嬷苦着一张脸,不顾礼仪拦在了叶晋澈前头,臃肿的身躯微微颤抖。
“大胆!谁人敢拦太子殿下的路。还不拖下去!”小福子尖尖细细的嗓子一声呵斥,在旁的东宫侍卫上前夹着喜嬷嬷。
喜嬷嬷不断挣扎,口里大声叫喊:“殿下恕罪!是太子妃有事禀报”
闻言,叶晋澈挥了挥手,东宫侍卫放下喜嬷嬷,将她带至叶晋澈跟前。
“殿下恕罪!太子妃娘娘一时前不知何故突然月事至,房里污秽恐不能侍奉太子爷。”喜嬷嬷胡乱搽拭了一把冷汗,心里也直骂:太子爷还不容易来一次东殿,那想太子妃污秽日子不知何故,
竟是提前了,这不是找晦气吗?
叶晋澈低沉着脸,脸上忽暗忽明,让人看不见表情,也瞧不见想法,“让太子妃好生调养,本殿过几日再去看她。”
喜嬷嬷闻言着实松了口气,点头应诺。随匍匐于地,目送太子爷离开。
东寝室内,灯火通明,侍女进进出出,夏季月苍白的脸色捂着肚子一夜未眠。
☆、卢傲
隔日清晨,叶晋澈用了早膳,便往太虚宫去。
太虚宫是珉帝在位时期花费几十万人力物力所建造的,为珉帝炼制丹药以求长生不老的宫殿。
传说,这名术士是前一年去东海仙境,为珉帝寻找长生“不老药”。
“拜见父皇。”叶晋澈打量了四周就见一个好几丈高的炼丹炉赫然立在正殿的中间,十几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纷纷行礼。
珉帝正潜心翻阅着底下一身穿玄色衣裳男子递上来的丹药书籍,听得太子的声音,便放下书籍。
“起来吧。”珉帝眉宇间隐隐有些黑气,神态很是疲惫。
叶晋澈从容自若地起身,挥了挥示意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随淡淡的说道:“谢父皇。”
“太子,这是朕特意请来的清虚道长。”珉帝揉了揉眉心,甚为头疼,指着身边的男子。
“卢傲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珉帝身边的男子躬身上前行了一礼,鬓角银白,玄色衣裳,一把浮尘在手,有些风神道骨的味道。
叶晋澈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随即消失不见,冷冷地免了他的礼。
殿内的墙角里正立着一紫檀炉,炉子内不停地散发着袅袅浓烟,熏得有些令人窒息。
整个殿里不等一会儿就都沉浸在烟雾中,犹如置身仙境,但又让人想沉睡。
完全置身其中的珉帝待太子和自己最信任的人见了礼后,随让贴身太监带着其他人出了殿去。
“太子,朕今天叫你来是想交给你一件事去办。”珉帝优雅的饮了口茶,看着面前的儿子,眼底冒着精光。
叶晋澈微拱手,道:“父皇请吩咐。”
“过几日便是朕闭关修炼的日子,朝中事务你当多多用心,今年秋试将至,朕已命苏常轩和夏正庸为辅督官,你为主考官。”珉帝修长的手随意翻了翻书籍,十指的指甲有些隐隐发黑。
珉帝沉迷于炼制丹药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刚开始炼制丹药时对国家政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