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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忙跟上,很快就从东门进城,狂乱的马蹄声顿时在青石板铺就的甬道上响起。都城很快喧闹起来,四面相继传来阵阵鼓噪。东方景浩却不管不顾,带着人直扑皇城而去。
转眼一行人已到皇城下,他勒住马,冷冷看了眼李安,“这皇城怎么进,你家小姐可有安排!”
李安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回道:“我家小姐说了,皇城是王爷的家,王爷自然有办法进自家的门。”
东方景浩一声苦笑,看了一眼莫言。莫言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白丸,往空中一抛,一道亮光,凝在空中久久不散。
不待光灭宫门忽然打开,四条黑影悄然无息出现在马前。清一色藏青色劲装,黑巾蒙面,黑暗中若不仔细观察,似乎都与夜色融在了一起。这正是他多年来精心培训死士,只有他能够调动,平时隐藏在各处。共分为四组,风组,收集传递情报;林组,作为身边的暗卫;火组,集合了一批顶尖杀手;山组,秘密潜伏在各处。当年欧阳家惨案后,在筱沄的建议下,他便将山组和火组安插到皇城戍卫队伍中,不想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莫言飞身下马与其中一人低语几句,回身禀报:“王爷,小公子被永安郡主劫持到太庙去了。太后仍住在慈宁宫。”
东方景浩点点头,吩咐道:“莫言,你带林组的人去捉拿端木丰,若他反抗,就地处决,由你接管皇城防务。李安,你带的人马立刻去救小公子。本王要先去探视母后。”说完打马便往西而去。
李安突然伸手,牵住了他的马,“王爷恕罪,我家小姐吩咐,要属下寸步不离地守在王爷身边。”声音毫无起伏,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东方景浩剑眉一挑,清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冷声道:“她就这么不放心我!”
他回头看了眼玄明,见玄明朝他点点头,才叹息道:“罢了,玄明你带人去太庙。我同李总管的人去保护母后。”说完催马而去。李安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莫言和玄明,一咬牙也放马追去。
玄明眼睁睁看着这一行人消失在西边,沉稳之气突然泄了,几乎要瘫倒在马上。刚才的情况,他们反复推演过,幸好他们早算到李安会来。虽然没能将他引到太庙,可好歹也算是将他引开了。他深吸口气快速说道:“莫言多加小心。见到瑞木丰,告诉他,只要他率部投降,皇上便不会计较他参与谋反之事。这个人是个墙头草,估计不会有太多麻烦。戍卫队伍的总兵,立刻换上我们的人,封锁皇城,不许走漏一点消息。王爷要让皇城的诸人全变成聋子!走一个都唯你是问!”
莫言点头,带人飞奔而去。
这里玄明看向那几个蒙面人,低声问道:“小公子如何?”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庆王亲自带着兵马出城了,他将小公子交给了永安郡主。此刻,她们都在御书房,身边有亲卫近百人。火组全部埋伏好了,只等号令,便能将他们全部拿下。只是小公子晚饭后突然叫嚷腹痛,永安郡主却不肯传太医。”
玄明皱起眉头,低头想了一下才道:“你们立刻去太后那里,盯紧李安和他的手下。”说完转身一人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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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沄靠在马车上,望着都城东门燃起报信的烽火,回头问独臂:“老爷子那里和家里的人都安置好了?”
“我们出来时属下去查问过了,老爷子和五爷还有家里上下人等,都跟着皇上往南面去了。江北大营这会儿可能已经接上火了。”独臂轻声答道,忍不住又多了句嘴:“小姐一人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赶上去与他们汇合吧!”
“不,我想留在这儿!”筱沄轻咳几声,慢慢道:“我想早一点见到我的梅子。”
独臂迟疑了下,又问道:“属下不明白,小姐为何一定要让安总管跟紧平南王,而不是先去救小公子。”
“因为,太后与我儿子之间,我怕他再次牺牲我的儿子。”
独臂听不太明白,依然问道:“可是,我们先救出小公子不是更安全。”
梅子自然有人去救,跟平南王府的死士相比,李安的人手根本不值一提。最让她不放心的是东方景浩。他骗过李安一次,就会骗第二次。所以,她让李安进城,不是为救梅子,而是要看紧东方景浩。这一次,她要替他做出选择。任何人,只要是威胁到梅子的安全,她都先除去,即使是他的母亲。筱沄眼中露出复杂的感情:“我要我的儿子不少分毫地回到我身边。”
她的目光远远地望向都城方向,不知道战况如何。忽然,江北大营上空升起火光,看来哥哥他们已成功把庆王带进埋伏。她吁口气,心头一松,顿时感到累极了。今天白天,不到正午,她便被关进牢笼。虽然没人来打扰,可为掩人耳目,却也不能过早放她出来。直到江北人马开始调动,才放了她和独臂。在风地里待了大半夜,她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小姐先睡上一会儿,这里很是隐蔽。若有消息,属下立刻叫醒您!”独臂看出她的倦意,轻声劝道。
她实是熬不住,便依言爬进马车,一合上眼,立刻陷入无梦的黑甜乡里。
第十八章 大病初愈
筱沄没有料到,她的病并不是纯粹的风寒,这一睡下去,居然有十来天没能醒来,病得差点死去。
等她再有知觉时候,鼻息间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果香,她努力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味道来。她初到这个世界时,不喜//。345wx。欢熏香的味道,所以总是让人在她房间放入时令水果,好时刻闻到淡淡的果香。自从她染病,她的房子便只有药味了。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银红色的床幔,正是司徒府,她旧时用着的东西。她微微侧头,便见到满脸泪痕的欢儿。
“小姐,您终于醒了……”她抹干眼泪,轻轻扶起她,接过旁边人递上的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下,口中絮絮叨叨倾诉着她十几天的担心。
一杯水还没喝完,司徒兄弟已经冲了进来。
“好妹子,你可算醒来。再不醒,那白老头神医的牌子可算砸你手上了!”司徒皓沄双眼微红地调侃她。
司徒明沄双眸中也闪烁着激动,坐到床边握住她已经满是青筋的苍白的手,柔声道:“已经让人去找白爷了,这会儿觉得怎样?”
筱沄终于明白过来,焦急地问:“我的儿子……”
司徒兄弟同时一顿,不约而同地将头扭到一边。
她心里一凉,升起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李安呢?叫他来!”一抬头,门边一个人影正垂手而立。
她咬牙道:“说!倒底怎么回事!人呢?”
“属下安插的人没了踪影……”李安扑通一声跪下,头触地,哽咽道:“属下安排不力,小公子他……”
“梅子倒底怎么了?”筱沄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挣扎着要起身。
司徒明沄急忙按下她,劝慰道:“人不见了。庆王和永安郡主他们都逃脱了。梅子应该跟他们在一起。”
筱沄怔了一下,气极而笑:“好啊,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加起来一二十万人,捉个人都捉不住?庆王怎么就能跑了?”
“庆王和他的死士跑上了的船,我们以为他往下游走,谁知道他们反而逆流而上。一时大意,这才让他逃了,昨日有探子来报,他们已经被西麒的皇帝收留了。” 司徒皓沄惭愧得无地自容。
筱沄眉头皱了皱:“可永安郡主又是如何逃出皇城的?梅子被她带走了吗?”
李安跪行两步:“回小姐,永安郡主莫名失踪。属下想尽办法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不能怪李安!王爷判断他们是从密道逃脱的。” 司徒皓沄觉得李安实在是冤枉,这会儿他的头已嗑出血来了。
“皇城有秘道?” 筱沄一愣。
“皇城建成已经三百多年了,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司徒明沄叹息一声。
“那他呢?明知道有密道他怎么不早做安排?”筱沄痛苦地看向兄长,泪水流个不停。她的儿子还不到三岁,如今却生死未卜。
“你这可冤枉王爷了,这秘道的秘密历来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也是事后才听太后提起,才知道有这回事。具体在什么地方,可能只有庆王他们知道了。”司徒明沄有些无奈地伸手拍拍筱沄,他这个妹子的命运为何总是如此坎坷,被囚禁在山上近三年,好不容易以为熬出了头,却又出了这种意外。
“你不要命了吗?告诉过你,不要大怒大喜,莫非你一定要坏了老夫的名声才甘心?”一个老头跳了进来又气又急,质问着筱沄。
司徒明沄急忙起身,退到一边,小心地赔笑道:“白爷您来了!”
白神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恼怒地伸手摸上筱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