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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刘妈却也知趣,说是教规矩,不过是来告诉她这府里的一些事情,从请安用膳,到各房有多少月例银子,大事小情说个没完。筱沄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却也没有半点办法,总不能叫她学欧阳凌普直接赶人吧。正强忍着听着,就见外头一个婆子捧个大纸包进来了。
刘妈先上前说道:“五少奶奶,这是门上的秦婆子。专管上夜和里外传话的。”
那秦婆子请过安,捧着纸包回道:“回五少奶奶,少爷下午在外书房嚷着嗓子疼。这是常走动的顾太医开的药,五少爷说要五少奶奶亲自熬了。”
刘妈一旁皱眉道:“正经交给厨房熬了才是,这房里那是熬药的地方?再说怎么能让少奶奶动手?”
秦婆子回道:“五少爷说,五少奶奶有功夫……有功夫坐着磕牙闲逛,就有功夫伺候自己的夫婿……”说着就跪了下去,“五少奶奶恕罪,是五少爷逼着奴婢的,要奴婢一字不漏的把话带到,还说要是漏了一个字,就敲掉奴婢一个牙……”说着眼泪都差点下来了。早知道今天当值会碰到五少爷那个煞神,昨天说什么也不跟胡家媳妇换班了。这府里上下都知道,五少爷是最难伺候的,欧阳家世代从文,偏偏出了这么个人物,成天舞刀弄枪,跑马打猎。什么规矩体统到了他面前都成了狗屁,可丞相最偏疼的就是这个孙子……
筱沄心里都快笑翻了,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了看刘妈。刘妈也惹不起那个五少爷,忙福了福身子回道:“五少奶奶有事,奴婢就先告退!”慌慌张张带着她那一帮子走了,一副有鬼在后头追着的模样。
筱沄忍着笑吩咐欢儿:“去拿一吊钱来给秦妈妈。辛苦妈妈了,这么大热的天烦你跑来。”
那秦妈接过钱,又可磕了个头,放下药包也逃走了。
喜儿和欢儿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知道五少爷在这府里竟是这样有威力,只提名字就能吓退一帮人,他对她们确实是十二分的客气了。欢儿上前拿起药包,打开看了看,奇//。345wx。怪地说道:“少奶奶,这不是您的药吗?少爷拿去的。”
筱沄笑了,看来要对这欧阳凌普刮目相看了。“你拿去熬了吧。要是短了什么就去找那个叫小镜子的孩子。刚才刘妈说这朴园里的事物都是他安排的。”
喜儿插话道:“少奶奶,老爷给您的陪嫁里什么都有。他还怕临时要用的时候不凑手,专门装了五十斤金碳带来呢……”
筱沄苦笑不已,摇摇头站起来,命欢儿喜儿自去熬药,她一人仔细逛着这屋子。这屋子本是欧阳凌普卧房,布置的简单大方,毫不累赘,整个屋子都不隔断,显得甚是空旷。东头有个小花园,这花园依着一段弧形的院墙而建,墙角空白处叠几块湖石,错落有致,种着几几株芭蕉,绿叶红栏,光线从高高的院墙顶上打下来,既为屋子提供了光源,又可以凭栏欣赏风景。这里和欧阳凌普的书斋是通着的,平时可以不走正门,从这里进入书斋。她想了想,举步往那边走去。
转过一道镂空雕花隔断,就看到一个小孩子正跪在那儿擦地板。那孩子瘦瘦小小的,听到脚步声急忙抬头,露出一张算不上清秀的面庞,见是筱沄,忙跪好请安。她笑道:“你就是小镜子吧?起来吧,先别忙了,我随便看看。”
小镜子爬起来,口中呐呐的说道:“少爷不让人随便进来……”
她笑了,这孩子看起来并不机灵,“少爷说过不许我进来吗?”小镜子摇摇头,她安慰道“我只是看看,一会就走。”边说边走到书架前,发现这里都是些游记和地理方面的书籍,再有就是司徒家也有许多的排兵布阵的兵书。再看看挂着的兵器、弓弩,明白这欧阳凌普是个好兵之人。看来要投其所好并不难。她在书桌前坐下,见小镜子还愁眉苦脸的站在那儿,不由得笑了,口中唤道:“你过来替我研磨。我担保少爷不但不会罚你,说不定还有赏呢。”
她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提笔写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这是孙子兵法始计篇,作为商学院的高材生,她曾认真研究过。今天就要用这个为饵,来钓欧阳凌普这条大鱼了……
第十七章 夫唱妇随
虽然是新婚的第一天,筱沄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基本满意的。据刘妈所言,欧阳府的大小主子们平日都待在各自的院子里,每月初一十五向长辈请安,除逢年过节或哪位主子寿辰会适当小聚外,一日三餐都是由厨房送到房里。此刻她就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今天的饭菜。
五菜一汤,一份米饭。听起来很平常,看起来就不一般了。东西虽然不多,却精致的很,色香味俱全自是不用说,更重要的是精致到基本看不出食材的本来面目。筱沄叹为观止的一一品尝,回头见欢儿喜儿还站着,忙招呼她们:“快来呀,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欢儿笑道:“奴婢们的饭菜也都送来了,等会儿回去再用。”
筱沄笑道:“你们是知道我的,一个人多没意思,搅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快来坐下啊!”
喜儿单纯,正要听话的坐过去,却被欢儿拉住,“少奶奶,还是算了吧。您要是不太饿,也先等会儿少爷吧!”
筱沄皱了皱眉,“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为什么要等他……”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几步就扑到面前,死死抓住了她的肩膀。筱沄吓了一跳,再一细看,原来是欧阳凌普。她伸出手,试图将自己的肩膀从他的魔爪下拯救出来,却瞄到他手上的纸,顿时明白了。
她笑道:“不就是没等你用膳吗?为这点小事,就想掐死我呀?”
欧阳凌普在外头逛了一天,回到书斋就发现她在桌子上留了字。起初他还漫不经心的,后来发现竟是他闻所未闻的兵法。那短短几行字却尽显精妙,令人耳目一新。兴奋之余,这才跑来找她求证。听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正抓着她的肩膀,忙松开她。却不由得为刚刚手下摸到的瘦弱而担心。
他也在桌子前坐下,先问道:“你下午好些了没?药都服了吧?”
筱沄笑道:“好多了,还没跟你道谢呢。你可用过晚膳?”
欧阳凌普摇摇头,突然意识到目前的局面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心中,好男儿就应当纵横沙场,建功立业。太太依照府里的惯例给了他两个丫头做妾,他看都没看几眼就打发到西院去了。不料皇上赐婚,整个都城都在议论的不贞女子一下子成了他妻子。他也试图反抗过,最后却只得无奈接受。只是他暗暗下定决心,绝不给这个女人一点好脸色,要用尽一切办法折磨她,直到她求饶,自请休离。可是,新婚夜她气若游丝的模样把他吓坏了,今天早上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懊恼。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只是很气愤别人这般议论她,现在又不由自主的关心她,这一切一点都不符合原定计划。他下意识里想与她保持点距离,正要站起来,手里的那张纸提醒了他来这儿的目的。他想了想说:“这是你写的。”
筱沄斜了他一眼:“不是!是我抄的。”
欧阳凌普不由的生气,就是这个态度。这个丑女人对他就像哄孩子似地。他越想越生气,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筱沄正送了一口饭的嘴里,一下子呛到了,连忙用袖子掩住口鼻,使劲咳了起来。欢儿喜儿忙上前端水、捶背,不满的目光只敢藏在心里。
她吐出气管内的米饭才得以说话,这小子脾气也太差了,有事没事专爱生气。
“你到底来干嘛?”
欧阳凌普本来是想教训她,没想到害她呛到,看她脸上涨的通红,只得忍下气,压低音量问她:“这兵书是哪儿得,其它的在哪里?”
筱沄满不在乎的扫了他手上的纸一眼,有喝了口汤,把他撩拨到边缘才慢条斯理的回答问题:“那是我司徒家的传兵法,闲着无聊写着玩儿呢?相公有兴趣?”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孙子,盗版一下应该没问题。
欧阳凌普顾不得计较她的态度问题,只想着若是司徒家家传的似乎并不好直接开口要。
筱沄看了看他,“这兵书若是传给相公也没什么,只是……”
“是什么?”他急忙追问。
“你用过晚膳没有?”筱沄却将话题岔开。
他差点跳了起来,最后却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