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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者,实际上就是那天晚上偷袭灵儿和红背的那个人。不过,他今天穿的不是那晚的一袭黑衣,而是很有讲究的一身灰色西装,西装外面还穿着同样颜色的一件风衣。
木文平站在老者身边,打量着老者,一顶礼帽下,压着一头银发,两鬓垂下的银丝,快要挨着桌面,能够看到的脸色,居然是白里透红。木文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难道是他老人……
“先生,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不坐下?”老者低着头质问木文平,又像是一种命令。
木文平仍然站着,问道:“先生喝的是自带茶,还是留茶?”这是他们在本部训练时,与所有要接头的人第一句暗语。
“自带茶。”老者仍然低着头回答,显然己经听出了来人是自己人,所以才回答这三个字,以进行核对。
“一般茶馆是不允许自带茶的。”木文平也知道是自己人,回头察看了一眼周围,坐在老者对面,把围巾取下,放在茶桌上道:“自带茶是要加倍收费的。”
老者呷一口茶,低着头道:“合理。”
“您这么年青,怎么满头银发呀?”木文平试探着问道,他想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是吗?”老者早就知道木文平是自己的儿子,也知道木文平在试探他,想让他露出真容,但他们特殊的工作性质,容不得他们父子情深,在此表现,所以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木文平的问话。
服务员走过来续茶。木文平端起茶杯,呷一口,见老者只说了两字,不愿再说,就知道这是纪律,即使眼前的这个老者,真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怎么样了。于是,木文平便干脆地问老者:“本部有什么指示?”
“我先问你,你的助手情况怎么样了?”老者好像不是来和木文平接头的,倒像是在打听人。
木文平显然清楚老者问的是四木,马上低下头,有些悲伤地说:“他失踪了。”
“失踪了?”老者身子晃了一下,惊诧地质问木文平,低着的头都要快抬起来了。
木文平看到了老者有些激动,便说:“先生,您认识他?”
真是废话,四木是这个老者的儿子,他当然认识了,还用你木文平再来试探。
老者刚才发抖的身子,马上平静一下道:“不认识,我只是关心一下,问一问。”
“哦!”木文平想躲过关于四木的话题,于是紧接着又问老者:“本部究竟有什么指示?”
老者颤动着嘴唇,结巴一下道:“本部……本部已经预感到,你……你完成任务困难,又派了一名助手暗中协助你。”
木文平回头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忙问:“人在哪儿?”
“不用看了,人不在这里。”老者呷口茶道:“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会让他配合你的。”
“我怎么和您联系?”
老者不紧不慢地掏出两张电话卡,一张递给木文平,另一个拿在自己手里道;“你看一下,记住我这张卡的号码。”
木文平快速扫了一眼电话卡,说:“记住了,还有什么指示?”
“那就赶紧走吧!”老者突然握了一下木文平的手道。
木文平感到手温是凉的,但手感浸出的那种温情,却一下流到了他的心里,他马上抬起另一只手,想握住老者的手,老者却抽出手,又说了一句:“快走吧!”
木文平心生一丝酸楚,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就是他的父亲,但他不敢相认。
老者又催:“快走吧!”
木文平迟疑一下,起身离开老者,出门。
老者抬起头,望着走出门外的木文平,一脸枉然。
原来,老者就是林下。
木文平在茶馆里的一举一动,都被龙飞看在眼里。就在木文平走出茶馆的时候,龙飞用长焦相机对准老者拍了一张,可惜老者不知警惕性高,还是下意识地躲避,他正好低头,数码显示屏上看到的只是老者的脑袋顶,一顶帽子占满了画面。
木文平走出茶馆,在一个报厅装着买报纸,和灰根联络上,两人在西大附近的凯迪酒店会合,一起打车返回了周至。
龙飞先和王辰联系上,然后打车到凯迪酒店,和王辰会合,一起坐车跟着木文平和灰根回到了周至。
一路上,木文平没说一句话。他一直体味着老者的手温,心里度量着父亲太不容易了,这么大年岁了,还受命来中国……。还有,四木的失踪,一定会让他心痛的……
灰根旁若无人地自己说个不停,说西安这地方真好,路干净,商店多,吃的好,美女多。
木文平一句也没听,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是老者,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又是四木,昏昏沉沉的半睡着,一直到了周至宾馆,也没怎么清醒过来。
大亮和五蛋坐车从西安回到周至,在城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灵儿他们,就给裘长山打了个电话。
裘长山接住电话,告诉他们马上回到宾馆,与美国本部联系,就说货将到手,请示如何回程。
大亮五蛋一听,激动起来,问裘长山东西究竟什么时候到手。裘长山警告他们别问那么多,赶紧回去办正事。
大亮五蛋马上回到宾馆,打开电脑,用密语向美国本部发了一个伊妹儿:“货将到手,请示回程?”
美国本部即刻回信:“货到再报!”
“货到再报?”大亮合上电脑,骂一句:“货到了再报,还他妈来的急呀!”
五蛋骂道:“发报的这个家伙一定是个黑鬼!”
红背确实在清水沟。正如灵儿说的,他像来和灵儿有心感,以前多次证明了这一点,今天也一样。灵儿一进秦岭,红背就感觉到了,只是他认为灵儿离他还一段距离,就先忙着处理家务,重整他的后宫。
当红背正式宣布五梅为他的正宫后,就离开妻妾们,一跃上树,正要去找灵儿,突然发现了裘长山。
“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红背心里骂着,一跃而志,向裘长山飞了过来。
裘长山今天是铁了心要抓住红背,所以他借鉴杀害李远的计谋,企图诱捕红背。
裘长山把准备好的大麻袋攥在手里,故意挥动一下,让红背看见,然后返身跳跑,引诱红背追他。
裘长山从金背那天打他的事例中,断定红背看见了他,也一定会追他的。他知道,前天晚上红背和他正面交锋过,红背一定记着他。
果如裘长山所料,红背一跃一跃地追了过来。红背根本没把裘长山放在眼里。红背在想,你这个家伙,那天晚上把你打的屁滚尿流,今天还在话下吗?
红背这样想着,在裘长山后面追一会儿,停下一会儿,让裘长山也摸不着他的头脑。
不过,裘长山没理红背这一套,他看着红背追过来时,就藏在一个灌木丛里,等红背过来。
老猎头本来己经追上红背,但见红背走一段,停一段,判断红背一定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就快走几步,绕到红背前面,准备埋伏下来,对红背来个措手不及。谁知,他的行动,被裘长山又看到了。
裘长山从灌木丛爬出来,匍匐着爬到老猎头跟前,一把揪住老猎头,把老猎头拉到灌木丛里。
“老家伙,你怎么又出现了,莫非是要吃那个红毛贼猴的脑子?”
老猎头见是裘长山,刚紧了一下的胸口,马上松驰下来。他没有回避裘长山的问话,理直气垃地回答:“怎么,许你抓他,就不许我吃他!”
“你不能吃他!”裘长山来了气,骂道:“你这个老妖道,你吃了他,我怎么办?”
“管你的呢!我吃我的,你抓你的。”
“你吃了,我还抓什么?”
“怎么,感情你也看上他了?”
“那当然!”
“这就麻烦了,我也看上他了。”
“那是我先看上的,应该先由我来抓。”
“有什么证据说你先看上的,我在这秦岭这么多年了,早看上他了。”
“那你为什么早不动手?”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不行,你今天不能吃他,要吃你就再找一个去。”
“不可能,我早看上他了,他那么聪明,那么通人性,那么健壮,我吃的就是他。”
“这么说咱俩今天是撞上了?”
“不是撞上了,是你抢我的饭碗。”
“屁话,倒是你抢我的饭碗。”
第六十四章 被掳
老猎头侧眼鄙视一下裘长山,岔岔地说:“我咋抢你的饭碗了,你说清楚了。你这么多年在他妈什么美国,吃香喝辣的,而我一直在秦岭这大山深处,靠的就是那二两猴脑,活着呢!没有这二两猴脑,我早就见阎王去了。这秦岭的猴脑就是我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