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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扶着灵儿,跪在地上,为母猴磕了三头。灵儿的嘴里还念叨着,请母猴一路走好,她有机会再来看母猴,母猴的后代也不会忘记她的,请母猴安息。
王勇出于心疼灵儿,不想让灵儿跪在太久了,就把灵儿扶起来道:“行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母猴也算是幸运了,碰上你,算他祖宗三代积了德,能够得到这么好的结果,要不是你碰上了他,说不定会被什么豹了獾了的吃掉了。”
“是啊,他们的生命是那么脆弱,也许这就是上天的不公吧!”灵儿说着,拉起王勇的手,握在自己胸前,伤感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就在灵儿和王勇刚要离开的时候,不知从那个方向突然飞来一群猴子,领头的那只大公猴好像认识灵儿似的,一下从高树上跳下来,来到灵儿身边,向着灵儿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众猴们跑到那个母猴的坟前,“唔唔……咯咯……”地号叫起来。
灵儿看到这一景象,更加伤感地对王勇道:“王勇哥,你看到了,他们那是猴呀,他们是人,他们是有感情的动物,和我们人一个样。”
“他们一定那个母猴的亲戚,要不然他们不会来的。”王勇紧紧地拉着灵儿,催促灵儿离开,他不想再让灵儿受到这样的刺激了。
“不是亲戚,也会是这样。”灵儿却推住王勇,不让王勇离开,而是专注地看着那些哭泣地猴们。
“这么说他们和人一样,是同情死者,同情弱者了。”王勇没办法,只好停下来,和灵儿看着那些猴们哭天喊地的样子,惆怅起来。
“他们不仅仅是同情死者和弱者,他们也在声讨那些个杀害他们同胞的刽子手!”灵儿挥着拳头愤愤地道。
那些猴们哭了好大一会儿,见灵儿和王勇还不走,就好像理解了灵儿和王勇此时的心境,突然停下哭,看了灵儿和王勇一会儿,在那个大公猴的带领下,恋恋不舍舍地离开那个母猴坟头。
灵儿和王勇下山后,说好两人分头落实追查母猴死因的情况。灵儿回到家中,拿起电话就找刘厅长,直接报了案。王勇也给陈雷报告了母猴遭枪杀的情况。刘厅长又给陈雷打电话,要求尽快组织人力,查清枪杀母猴的凶手,还说要集中红背行动小组的同志,一起开个会,有些事情大家当面要落实一下。
胡兵左男临时有事,抽回了省厅。郭晓明江志朋也是临时抓差,找到李远以后,就都各回各的单位去了。红背行动小组只剩龙飞王辰铁风王勇和孔杰几个。陈雷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通报了刘厅长的意见,让王勇介绍了当时发现母猴的情况。
陈雷说:“我们红背行动小组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发现,今天却又看到了秦岭中金丝猴被杀害的残案。这是我们的失职。说明我们的工作没到位,不扎实,不落实,甚至说明我们在敷衍这项工作。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天天在吃喝玩乐,是不是在麻痹我们。还有就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跟住了他们,没有让他们甩掉过我们。我个人判断,那只死去的还在怀着孕的母猴,一定是有人故意杀害的。这个人,说不定就在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中间。”
陈雷越说越来气,两只胳膊不停地挥动着,有时还往桌子上砸一下:“同志们,那是一条生命啊!听说灵儿同志看到被害的母猴,泣不成声。王勇还被灵儿同志责骂了半天。我说骂得好,骂得还不够。灵儿同志应该连我也骂。应该请灵儿同志现在就来骂骂我们。”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今天提前开这个会,就是我先给大家做个检讨。等刘厅长主持开会时,我再做检查。你们也一样,每人一份检查,在刘厅长开会前,都缴上来。”
下面还是鸦雀无声。能看得出,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不怪陈雷的话重,事实确如陈雷所说,到现在他们是一无所获,相反秦岭的金丝猴惨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散会!”陈雷看见大家无话,沉闷地宣布道。
会议没结果,究竟下一步怎么侦查凶手,陈雷一字未提。他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开一次会就能有结果的,那几个放出来的疑犯,确实没有迹象表明是他们干的。
“对了,那个木文平那天没见到,会不会是他?”大家离开好久,陈雷忽然想到那天找到大亮灰根他们的时候,一直没有找到木文平,就赶紧给王勇打电话问道:“我说,王队,问你个问题,你最近看到那个木文平没有?”
“没有。”王勇回答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陪着灵儿,龙飞他们跟着木文平呢!”
“我是问你,你和灵儿到秦岭去,也没发现什么其它情况?”陈雷又问王勇对母猴这件事怎么看,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王勇说他同意陈雷的判断,一定在他们跟着的那几个人中间。秦岭有好长时间没有枪杀金丝猴了,现在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们一定还在秦岭活动。
陈雷又问王勇会不会母猴的死和红背的失踪有关系?王勇分析说很有可能,红背失踪后,凶手很可能还想抓一只金丝猴,但又抓不到,所以一气之下就把这只猴子打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就计
陈雷认为王勇分析的有道理,王勇又告诉陈雷,如果他们要的是金丝猴的皮毛,应该把猴子拿走,但现在看来不是,他们要的是一个活着的金丝猴。
“你是说凶手想要活的金丝猴?”陈雷顺着王勇的分析想下去,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麻烦了,这说明红背的失踪确实与这件事有联系,而且很有可能他们还要抓一只活的金丝猴去。
“是!”王勇紧接着说:“这就和你的判断一致了。”
陈雷又问王勇这会儿在哪里?王勇回答说他己经在赶往周至的路上。原来王勇开完会后,一刻也没停留,正开着车,走在高速上,一直用耳脉和陈雷说话。
“这么快就往家赶?“陈雷急着问:“你能掉头返回省城吗?”
“不行!”王勇出了高速,下到辅路,说:“我已经回到周至了。”
“真是!”陈雷挂断电话,走到窗前,长出一口气,向窗外无目的地凝望着。
灵儿听席教授说西大要在她走前,还要听一次汇报性的演讲,而且还要请她在一个读者联谊会上演讲,就有些不大高兴。她参加洛杉矶年会的发言稿还一变再变,迟迟未定稿。她不知道究竟讲什么好,现在还要在读者联谊会上演讲,她真不知道讲什么好。眼下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她的心情如连阴天一样,没有一天是清的。好不容易走出了红背失踪的阴影,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被枪杀的母猴,还是个孕猴。真惨啊!如果是一个猴子自己不慎,从树上掉下来摔死,还算情有可愿。可现在是枪杀,是谋杀,而且一定是人干的,说明我们对金丝猴的保护仍然没有做到位。人类仍然认识不到人与猴的共存性,认识不到金丝猴的珍贵,认识不到金丝猴的价值。
其实,灵儿这些天来实际已经很坚强了。她虽然仍在思念着红背,可不像前些天那样,整天泪眼婆沙的。但当她再次看到惨死的母猴时,还是恸哭起来。不过,哭过以后,灵儿更清醒了。靠自己对金丝猴的热爱,靠自己一个人对金丝猴的深切认识,是远远不够的。人类不能把金丝猴这样的灵长类动物仅仅当作是一个研究对象,更迫切的是需要人类真正去关心他们的命运,关心他们的生存条件,关心他们与我们人类共存共荣的“生命链”。
灵儿心里有了数。她不想讲什么金丝猴解剖一类的东西,不想只关心金丝猴过去的内容。她要讲金丝猴的现在,讲金丝猴的未来,讲金丝猴与人类的未来。
灵儿忽然觉得心里明亮了许多,看看手表,觉得只有九点多,父母亲一定还没睡,就下楼来到父母房间。
“爸,妈,你们睡了没有?”灵儿敲着门,房门实际被她已经打开。
“还没有。”周教授回答:“进了吧!”
灵儿推门进来,席教授和周教授一人一部电脑,正在伏案写作。两人对坐着,一盏玻璃柱子的节能灯,放在中间,把两位老人的脸照的通红。
“你们写什么呢?”灵儿走到书桌前,伏倒仔细看。
席教授支起身,笑笑说:“你都看到了,还问。”
“我那看到了,您都存起来了。”灵儿看到父亲的电脑屏幕上,已经是保护屏了。
“我们也正要睡。”周教授说。
灵儿又看看母亲的电脑,也是保护屏,就说:“你们要睡了,还请我进了。”
“不是还没睡吗!”席教授问灵儿:“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