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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发热之症。”替小皇帝把完脉,朱大夫点头道:“怕是从王爷那处染上的。”
听到朱大夫的话,苏阮侧眸看了一眼陆朝宗,只见那厮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在注意到苏阮的目光时,竟还歪着头冲她痞笑。
苏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眼睛发酸。每次只要自个儿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厮总是会发现,苏阮觉得,她好像对这厮太少关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的关心是致命的
小宗宗:卒,享年,三十一。
☆、153晋江文学城独发
早春时节; 昼夜温差大,陆朝宗和小皇帝都发了热; 苏阮坐在绣墩上; 看了一眼躺在罗汉塌上的陆朝宗,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缩在绣床上的小皇帝。
陆朝宗正在翻着手里的奏折; 平梅端着漆盘进来; 上面放着两只白玉碗,里头盛着黑漆漆的苦药。
“王妃; 这是皇上的药,这是摄政王的药。”将手里的漆盘放到圆桌上; 平梅转头看向苏阮道:“王妃; 奴婢去喂皇上吃药。”
“不要; 朕不要吃苦药。”小皇帝年纪尚小,对于吃苦药这种事尤其抗拒。
另一头,那靠在罗汉塌上的人也敛眉道:“不吃; 端出去。”
苏阮蹙眉,先端了那药给小皇帝; 柔声劝道:“皇上把药吃了,我就给皇上吃糖果子。”
小皇帝摇头,死也不从。苏阮静站片刻后转身; 走到陆朝宗身边,“来,吃药了。”
陆朝宗装模作样的翻过手里的奏折,伸手揉着额角道:“那老不死的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来劳烦本王。”
平梅跟在苏阮身后,面露尴尬神色。
苏阮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平梅,气呼呼的鼓起了面颊。真是的,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大爷。
“平梅,走。”苏阮转身,带着平梅走了,片刻后却又端着漆盘回来了。
漆盘里面用白玉小碗装着一金玉果,果子上有一小洞,隐约可见里面轻微晃动的褐色液体。
“来,皇上吃果子。”苏阮把手里的果子递给小皇帝,然后又往她嘴里塞了根竹管子。“这果子里头装着温奶呢,皇上往常不是吃过的吗?”
“朕吃过,这个是蒸果果。”小皇帝点头,神色兴奋的含住了那竹管子猛吸。虽然觉得这蒸果果里面的苦药味道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想那么多,依旧十分欢喜的抱着吃。
瞧着小皇帝的模样,苏阮点头,然后转身走到陆朝宗的身边,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他道:“你快些吃药,你吃完了,我就亲你一口。”
对于陆朝宗,自然不能像哄小皇帝似得骗,苏阮只能用自己的美。色。诱。惑。
陆朝宗翻着奏折的手一顿,良久后眯眼看向苏阮,讨价还价道:“吃一口药,亲一口。”
“不行,最多你全部喝完以后我亲你两口。”这么一大碗药,若是这厮喝上一晌午,那她今日还要不要下榻了。
陆朝宗挑眉,手里的奏折翻得“哗哗”响。
“这样,三口,最多了。”苏阮抿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你,你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听到苏阮的话,陆朝宗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然后端起那碗苦药,一口喝干。瞧见陆朝宗的模样,苏阮觉得自个儿有些亏,明明为的是他身子好,怎的这卖力出力的都是她自己?
“这可是阿阮自个儿说的,想怎么亲就怎么亲。”陆朝宗将手里的药碗倒扣在苏阮面前,脸上笑意明显。
苏阮面色微红的偏头,瞧见小皇帝那副懵懂模样,连耳尖都羞得泛红了。“不过要等晚间,你现下不能,不能碰我。”
“好。”难得的好说话,陆朝宗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平梅,然后使劲的盯着苏阮看。苏阮有些不好意思的偏头,提着裙裾起身道:“我去看看大姐。”
说完,苏阮往主屋外去,却是碰着了那刚刚从乔府处回来的婆子。
“王妃,不好了。”
“呸,咱们王妃好着呢。”平梅朝着那信口胡来的婆子轻唾一口。
婆子赶紧跪下赔罪,然后朝着苏阮开口道:“王妃,是那乔夫人不好了。乔夫人被乔大人告官抓进大理寺里头去了。”
“什么?”苏阮大惊,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回去一会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听说是乔夫人意欲谋杀乔府的老太太,被乔大人瞧见了之后报的官。”
“不可能。”一听那婆子说罢,苏阮便立即否认道:“乔夫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而且就算真的是有人要害乔老夫人,也肯定是乔邵军,那个连亲母都打的畜生。
“乔夫人现在何处?”
“在大理寺的牢里头关着呢。”
“平梅,让人备马车,我要去大理寺。”
“是。”
当苏阮到大理寺的时候,天色已晚,昏暗的纸灯笼挂在阴森森的牢门口,随着冷风轻晃,再加上那里头时不时的传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看上去格外可怖。
大理寺内分女牢和男牢,乔夫人坐在脏污的牢房内,身上穿着囚服,胳膊面颊处一片青紫,看上去狼狈不堪。
苏阮使了银钱,又拿出了自个儿摄政王妃的身份才让女牢门口的人放了她进来。
“乔夫人。”苏阮提着裙裾跨进牢房,鼻息间充斥着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几欲让人作呕。
“王妃。”乔夫人转头看向苏阮,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牢内的地上充斥着各种腥臭的东西,也不知是些什么,糊烂的稻草粘在乔夫人的身上,破坏的木桌上置着一盏昏暗油灯,飘飘忽忽的渗着阴气。
“乔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苏阮大惊,赶紧把乔夫人从地上扶起来。
乔夫人抱着胳膊起身,声音哽咽道:“是我不听王妃的劝,执意要回去才会弄出这等事来。若不是王妃派了家仆与我一道回乔府,怕是现下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乔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阮扶着乔夫人坐到一旁的木桌上,然后用绣帕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渍。
乔夫人垂眸,抱住自己的右手,声音颤抖,带着恐惧。“当时我去寻母亲,进到内室的时候发现那乔邵军正在掐着母亲的脖子,我情急之下用花瓶砸了乔邵军的脑袋,那乔邵军发起疯来,使劲的打我。外头的家仆听到声响冲进来救我,可是那乔邵军反咬我一口,说瞧见我要掐死母亲,所以才会打我。”
“简直是畜生!”苏阮气急,恨得咬牙切齿。“乔夫人莫急,这事肯定能水落石出的。”
“王妃,我太害怕了。”乔夫人环抱住自己,浑身哆嗦的厉害。
“无碍,明日就要审了,这事本就是那牲畜不如的东西做出来的,他哪里来的脸如此信口雌黄。”苏阮也不嫌弃乔夫人浑身脏污,伸手环抱住她,然后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乔夫人垂眸啜泣着,一张脸青青紫紫的哪里还有往常的模样。
苏阮心疼的替她擦拭着眼泪珠子,又细细的抚慰了她一番之后才起身离开。
将手里的钱袋子扔给那狱卒,苏阮冷着一张脸道:“仔细照料着,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这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是是。”狱卒连连应声,谄媚的将苏阮给送了出去。
因为乔夫人的事,苏阮回到苏府后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翌日起身时连双眼都是红肿的,难得的用上了脂粉遮掩。
陆朝宗带着小皇帝去上朝了还没回来,苏阮留了口信后就带着平梅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刚刚开审,苏阮坐在屏风后,瞧着那一身素白常服的男子面色悲切的朝着大理寺钦拱手行礼。
男人的头上裹着白布条,上面还有些渗血,看上去十分虚弱。但是比起跪在地上的乔夫人已然算极好。
乔夫人脸上的伤经过一夜更显红肿,一双眼半肿起来几乎都看不清人,只能模模糊糊的瞧清楚一点重影。
“下跪乔王氏,你于昨日意欲行凶乔老夫人,可有其事?”大理寺钦端坐上首,穿着官服,姿态凛然,官威十足。
乔夫人本家姓王,嫁与乔家后冠夫姓,唤乔王氏。
“大人冤枉,想要杀母亲的人,不是我,是这个畜生啊。”乔夫人伏跪在地,喉咙嘶哑的哭嚎。
“肃静!”大理寺钦猛拍手里的惊堂木,乔夫人被吓了一跳,蜷缩着身子环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乔大人,乔王氏所言可属实?”大理寺钦转头看向乔邵军。
乔邵军朝着那大理寺钦拱手,脸上显出一抹悲切,“实乃家门不幸。若不是出了这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