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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阮有些紧张的环抱着陆朝宗的脖子,觉得周边都是那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小心翼翼的将苏阮放到地上,陆朝宗拢袖,朝着一旁的礼官抬手。
礼官赶紧上前,高宣道:“一拜天地!”
苏阮刚刚站稳就听到那高昂而尖锐的声音,然后她被陆朝宗带着开始拜堂,她觉得昏头昏脑的有些快。
“二拜高堂!”高堂上坐着一严肃妇人,穿着喜色的袄子,金玉翠环,头梳高髻,袖摆宽大的遮在膝盖处,做的端端正正的十足有规矩。
一旁有宫娥拿来软垫,苏阮被陆朝宗用手里的红绫扯着转了个圈,然后扶着腰肢跪在了软垫上。
妇人突然皱眉,但却什么话都没说,只端起手边的热茶饮了一口。站在妇人身后的女子上前,抬手接过妇人手中的茶碗。
高堂拜毕,礼官继续高唱道:“夫妻对拜!”
苏阮扯着手里的红绫昏头昏脑的起身,低头时厚重的凤冠打上陆朝宗的脑袋,被他抬手给扶住了。
“送入洞房!”
“呀。”苏阮低呼一声,手里的红绫被陆朝宗一扯,直接就往他怀里冲了进去。
单手搂住苏阮,陆朝宗低笑,一把将人抱起出了中堂,完全不给人闹酒的机会,亦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敢来闹酒。
坐上轿撵来到南阳殿,苏阮被陆朝宗放置在喜塌上。厚实的被褥下藏着喜果,咯在身上,让苏阮有些坐立难安。
陆朝宗站在苏阮面前,苏阮只能瞧见他穿着黑色皂靴的脚和那细滑的后裾衣料,她揪着手里的喜帕,愈发紧张。
“主子。”止霜上前,将手里的系着红绫的玉如意递给陆朝宗。
陆朝宗站在苏阮面前,用手里的玉如意挑开喜帕。
喜帕下,是苏阮那张抹着胭脂水粉的脸。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苏阮脸上并未施多少脂粉,只一点朱唇尤其明显,名艳艳的抿着唇角,就像是在亟待他人来品尝。
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
这是苏阮头一次见陆朝宗穿这样大色的宽袍。但这样的陆朝宗看上去却更为俊美了几分,那正红色将他衬得肤色更白,身形俊朗的站在那处,貌若潘安都不为过。
“夫人。”陆朝宗垂眸,细薄的唇瓣抿起,声音哑哑的开口。
苏阮颤着眼睫,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羞涩,“老,老爷。”
“傻阿阮,唤夫君。”陆朝宗伸手,将苏阮头上厚重的凤冠取下。
苏阮臊红着一张脸,良久后才道:“夫君。”
糯绵的声音勾着尾音,将“夫君”二字说的旎侬婉啭,颤巍巍的点在心尖上。
止霜端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的合卺酒,恭请陆朝宗和苏阮。
陆朝宗伸手接过,将苏阮从喜塌上拉起之后,把其中一杯合卺酒递给苏阮。
端着那合卺酒,苏阮脑子浑噩噩的只知道跟着陆朝宗动作。
合卺酒入腹,温暖暖的带着热意,苏阮舔了舔唇上沾着的酒渍,后知后觉的有些头脑发胀。
止霜接过两人手里的酒盏,以一仰一覆置于喜塌之下,取大吉大利之意。
龙凤烛烧的正旺,止霜躬身退下,独留陆朝宗与苏阮二人。
喜塌上罩着正红色的大喜鸳鸯被,苏阮看着陆朝宗伸手,将她腰间的大带取下。
“热吗?”抬手轻抚了抚苏阮的面颊,说话时的陆朝宗带着一抹酒意,温热的喷洒在苏阮的鼻息间。
苏阮细喘着气,觉得手脚发颤的厉害。她咽着口水,声音呐呐道:“有,有些热。”
今日天色不冷,苏阮的嫁衣里一层外一层的裹得严实,再加上她心中紧张,更是浸出一层热汗。
“天色尚早,先沐浴。”
侧殿净房内置着热汤,陆朝宗领着苏阮进去,那里早已有宫娥在等候。
脱下厚重的嫁衣,苏阮沐浴过后换上常服,孙妈妈站在一旁,偷偷的给苏阮塞了一个东西。
苏阮低头一看,只见那东西不是别物,就是王姚玉吩咐她要涂抹的药膏。
面色臊红的攥着手里的东西,苏阮被孙妈妈推了出去。
陆朝宗换下喜服,正坐在喜桌旁用膳,瞧见苏阮,朝着她招了招手。
苏阮刚刚沐浴完,浑身带着水汽,她慢吞吞的往陆朝宗的方向挪过去,松垮的头发斜斜的搭在肩膀上,显出一抹娇媚。
“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放下手里的酒杯,陆朝宗将面前的一盘樱桃肉推到苏阮面前。
苏阮提着裙裾坐下来,突然低头瞧见手里头还攥着的药膏,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药膏塞到了宽袖暗袋内。
喜桌上摆着一对铜鎏金白玉箸,苏阮上手,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了起来。
方才在喜轿内苏阮已然吃了不少,但刚才这一通又是拜堂又是沐浴的一折腾,她也有些小饿,就没客气的夹了一个樱桃肉入口。
一盘子樱桃肉,不多不少,苏阮一口一个,没几口就没了。
陆朝宗单手撑在圆桌上,看着这副模样的苏阮,细薄唇角轻勾,显出一抹隐暗深意,“多食些,过会子可要用气力。”
“咳咳……”一口樱桃肉滑下肚,呛得苏阮愈发紧张。她赶紧放下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端了一碗茶水轻押了一口茶。
孙妈妈嘱咐她的事还历历在耳,苏阮捧着手里的茶碗,面色臊红的犹豫不决。
“怎么,有事?”陆朝宗伸手,拉住苏阮腰间的丝绦缓慢勾缠,一双眼漆黑的吓人。
“没,没有。”苏阮坐在那处,紧张不安的偷看了陆朝宗一眼,但脑子里头想起大姐和母亲说的话,还是咬牙从喜凳上起了身。
南阳殿内早已摆置了不少苏阮的东西,她走到梳妆台前,把放置在上面的小木盒子拿过来,然后颤着眼睫递给陆朝宗。
陆朝宗低笑,似乎猜到了这木盒子里头的是什么东西。
“母亲说,让你看看。”把手里的木盒子塞给陆朝宗,苏阮就准备要走,却是被那厮给一把拉住了腰间丝绦硬拽了回来。
“此等好物,怎能为夫一人独赏。”箍着怀中的苏阮,陆朝宗一手搭在她的身上,一手打开那小木盒。
只见木盒内置着那些明晃晃的物事,书籍图册被摆置在最上面,一眼便能瞧出里头的端倪。
“这扇子做的倒是精巧。”陆朝宗伸手把一折扇从木盒内拿出来,然后举到苏阮面前,缓慢将其打开。
折扇上用彩墨画着精美的图样,十几对男女搂在一处,皆未穿衣物。
苏阮看的面红耳赤,转头去看陆朝宗时,却是发现这厮饶有兴致的看着,甚至还欲拿着其扇风。
“哎呀,你别看了。”苏阮伸手一把压下陆朝宗手里的折扇,整个人从头臊到尾。
陆朝宗把手里的折扇扔到木箱子里头,搂着苏阮低笑,那笑声沉沉荡荡的传入苏阮耳中,就像是那时他们坐舟游湖,水波敲击在船身上的声音,震撼却好听,静谧而美好。
绮窗半开,显出外头渐皎的月色,那银霜似得的月光倾洒下来,带着暖意。
陆朝宗将苏阮抱到梳妆台前,然后伸手拿下她双耳上的一对玉兔耳坠子。
除去了那一对玉兔耳坠子,苏阮的身上便再无其余饰品,她双手搂在陆朝宗的脖颈处,一双眼媚波流转,透着羞意,恨不得把头都埋进陆朝宗怀里。
把苏阮放到喜塌上,陆朝宗起身去将绮窗关上,然后又慢条斯理的点上熏香炉。
袅袅白烟自熏香炉内升起,飘飘荡荡的带着暖腻的味道,呼在口中,渐觉温热。
坐在喜塌上,苏阮低头瞧着自己的绣鞋。这双绣鞋是母亲特意叮嘱她在换下喜服后要穿的,看着绯红艳艳的大致是要讨个好彩头。
陆朝宗上前,站在木施前将外衣宽袍褪下,然后蹲身在苏阮面前,抬起她的小脚帮她脱下绣鞋。
绣鞋小巧,做工精细,陆朝宗捧着那被褪下的绣鞋,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听到陆朝宗的笑声,苏阮探头一看,只见那绣鞋内绣着一副画,与折扇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阮原本便绯红的面色瞬时涨红,她缩着小脚,赶紧钻进了被褥里。
陆朝宗起身,坐到喜床边褪下自己脚上的皂靴。
厚实的红帐帘被打开,金钩相触,发出清脆的金玉碰触之声。
苏阮躺在厚实的被褥里,呼吸之间除了陆朝宗身上那熟悉的檀香味,还有那正从熏香炉内散发出来的甜香味。
“那熏香炉里头装着什么东西?”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声音糯糯道。
“好东西。”陆朝宗的眼底浸满笑意,更深处是那不可见的欲念。
抬手抚上苏阮的面颊,陆朝宗指尖轻动,抵上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