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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泰公主依然一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闲庭信步一般进了大门,一边走一边听着徐其锦汇报这宅子的情况以及来这边谈生意的情况。徐其容满心都惦记着易家提亲的事情,并不怎么注意徐其锦跟平泰公主说了什么,倒是徐其玉,听得津津有味的,仿佛徐其锦说的不是什么枯乏的经济而是神魔鬼怪的山海经一样。
穿过影壁,一路走向正堂,不管是地上砌的青花石还是两边摆放的石桌石凳、葡萄藤架,都颇有西京的风格。想来徐其锦宅子买到手以后,自己又重新翻新布置了一番。
等到了正堂,桌椅板凳一应都是小楠木的,小楠木虽不如楠木贵,但比梨花木的还是要好一些的。桌子上摆放的茶壶茶盅,看着也是汝窑的好瓷。旁边八宝架上面摆着几个琉璃瓶,里面用水养着几枝绽放的桂花。八宝架旁边是一个两人合抱那么大的青花瓷水缸,里面养着两尾镇宅的凤尾龙睛鱼。
徐其玉冷眼打量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个“热爱”做生意的二姐,能攒下这么多银钱来!这处宅子,看大小、看位置、看宅子里面的布置,少说也值个上千两银子吧!
桂嬷嬷虽不像徐其玉那么眼皮子浅,却也着实震惊了一番,扭头问平泰公主:“殿下觉得如何?”
徐其锦跟平泰公主并不是很亲近,倒不是她不喜欢平泰公主,实在是,平泰公主太清冷了,除了徐其容那不把平泰公主的冷淡当回事的,还真没有人能对平泰公主亲近得起来。
此时听到桂嬷嬷这么问平泰公主,徐其锦立马眼含期待的看向平泰公主,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丝肯定。
平泰公主淡淡的点了点头,看到徐其锦那眼含期待的模样,补充了一句:“你很像你母亲。”
徐其锦有些不解。
桂嬷嬷解释道:“都是挣钱的好手。”
徐其锦一噎,她是想听祖母对自己布置宅子的品味的评价啊,谁想说做生意的本事了!更何况,这生意,完全是高伯一手撑大了的!
徐其锦正想到高伯,便听到平泰公主问:“你那个跑腿的管事呢?”
徐其锦忙道:“高管事跟着几个玉商前去钱家的玉矿察看那条玉脉的质量了,约莫天黑才能回来。”然后顿了顿,又犹豫着道,“钱家有两个女儿,大小姐钱玉珠已经出嫁了,二小姐钱玉敏跟我差不多的年纪,约了我今日下午去菩提寺上香。祖母,您看……”
本来算着平泰公主一行昨日便该到了的,谁知路上耽搁了。钱老板对钱玉敏这个女儿宠得很,钱玉敏愿意跟徐其锦交好,对两家的合作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的事情。因此,徐其锦并没有推掉下午的约会。
平泰公主想了想,扭头看向徐其玉:“你最近瘦得厉害,怕不是路上撞见了什么吧?不如也一起去菩提寺上上香,然后跟方丈要几卷经书回来抄一抄?”
平泰公主琢磨着,徐其玉这么跟上跟下也不是办法,给她找点事情做,大家都轻松不少。
徐其玉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哪有这么说自己晚辈的伯祖母啊!嘴里却是极恭顺的开口:“玉儿只是想着要服侍老祖宗,一路上并不敢多吃,这才稍微瘦了些,并无大碍。不过听名字,菩提寺应该是极好的,去给菩萨上三炷香,求菩萨保佑老祖宗寿与天齐福泽东海,也是应该的。”
平泰公主清冷惯了,以前还可以说她的清冷是因为她孤高的身份,所以有那么一分傲气。现在在佛堂待了二十多年出来,前朝早已覆灭,这份清冷,说白了,就是平泰公主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变得有些疏离了。
因此,徐其玉的这番话,平泰公主听在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只是点点头:“既然如此,先各自回房休息一会儿。”
赶了这么久的路,她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找徐其锦谈心了。
徐其锦忙安排了下去。知道平泰公主要来,徐其锦早从正房搬到了东厢房,又把正房照着平泰公主在兰芷院的风格重新布置了一番。因为早听说徐其玉也要来,徐其锦又把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的西厢房也收拾了出来。
因为徐其锦只是“谈生意”才来住在这里,所以整个宅子里面的下人并不多,好在,桂嬷嬷担心路上照顾不周,出门的时候特地多带了几个丫鬟婆子。
韵儿指挥这下人往正房和东西厢房抬热水,几个小丫鬟笑嘻嘻的拎着几篮花瓣跟在后面。虞秋则带着丫鬟婆子仆人小厮们到西角门安置。徐其锦则亲自去厨房查看中午的菜色。
徐其锦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妹妹瘦了,亲自让厨娘熬了东海鱼胶炖莲子,然后亲自送到了东厢房。
路上遇到拿香膏的桂嬷嬷,桂嬷嬷看着徐其锦手里的食盒,皱了皱眉:“二小姐,五小姐这半个月,又胖了不少。”
徐其锦淡定的笑了笑,道:“只是消暑的银耳莲子羹罢了。”
桂嬷嬷这才放行。
东海鱼胶炖莲子最是温补,徐其容沐浴更衣后,一边任由虞夏给她擦头发,一边端着那盅“银耳莲子羹”喝,等喝完,整个人就有些暖洋洋的犯困了。等虞夏帮她把头发擦干了,整个人就跟小鸡啄米似的。虞夏忙把人抱到床上去安置好。
等徐其容醒来,平泰公主等人已经用完午膳了。
照平泰公主的意思,这菩提寺,今天下午徐其容就不用去了。谁知徐其玉却道:“上香是好事,五妹妹睡了那么久,精神看着也好,不如跟了一起去求求菩萨,说不定今年就不像往年一样时不时生一场小病了。”
在这件事上,徐其玉难得的带了几丝坚持,最后平泰公主也只好让徐其容跟上。徐其容一边假装没睡醒往徐其锦身边凑,躲开徐其玉,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一路上她一直防着徐其玉,徐其玉却像真来是来服侍平泰公主的,并没有为难她。那这一刻的反常,到底是什么原因呢?L
☆、第八十九章 抢叶临
徐其锦最近特别烦。
自从易家大少爷易桐池上门以后,自家妹妹开始每天啥也不干,时时刻刻围在她身边转悠了。
徐其容也不比划着要求徐其锦开口退亲,就一直跟在徐其锦身边,徐其锦看账本的时候她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面盯着,颇有节奏感的叹气;徐其锦用膳的时候她在一旁吃一口,盯着徐其锦看一眼,然后叹一口气,然后再吃一口饭;徐其锦跟平泰公主对弈的时候她在一旁拿着把小团扇摇着,一边摇,一边叹气;就连徐其锦出恭的时候她都守在恭房外面叹气。
徐其锦憋屈得不行,要是徐其容跟她比划了,她还能试图跟徐其容讲道理,可徐其容这么见天儿的盯人叹气,自己又没法子逼着她开口,到底是自家妹妹,能怎么办?还能真狠下心来躲着不理不成?
反正有平泰公主查易家去了,徐其容也没那么担心了,总觉得只要平泰公主出手了,这场亲事铁定会夭折了事。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姐姐这边。徐其锦看着温温和和的,可犯起拧来谁都没有办法,要是徐其锦铁了心为了寻叶临非要嫁去易家,就是平泰公主和徐四老爷开口反悔了这门亲事,只怕也是没用的。
徐其容知道自己劝不通徐其锦。干脆也不劝了,又生气徐其锦这么“舍己为人”,就故意天天黏着徐其锦给她找不痛快了。
徐其锦能忍,倒是秋浓先沉不住气了。
眼见着姐姐要去书房看账本,徐其容抬脚就要跟上。秋浓忙一把拉住了,眉宇间甚是忧愁,开口劝解自家姑娘:“二小姐这几日甚是辛苦。姑娘就不要去捣乱了。白日里没看完的账本。二小姐可都留到晚上看完才休息的。”
因为休息不好,徐其锦白嫩的脸上愣是折腾出几颗痘,找蔷薇霜抹了才好了些。
徐其容不肯作罢。抬脚又要追上去。
秋浓急了,直道:“我的姑娘诶,你缠着二小姐就缠着吧,整天叹什么气!且不说二小姐听了心烦气躁的。婢子听老人说了,经常叹气对嗓子也是不好的。要是哪天解了毒。一开口却跟破锣似的,那可怎么办!”
徐其容不理她,还是要去书房。
秋浓眉头都皱得打结了:“二小姐性子绵,您又跟她犯拧。到最后两败俱伤,这又是何苦呢!要婢子说,都怨这天下的神医都徒有虚名。不然姑娘您嗓子好了,哪会有这些事情!”
徐其容听了。脚步一顿,眼睛一亮。
确实,是她舍本逐末了。
姐姐之所以这么铁了心的要嫁到易家,无非是想借着易家的人脉找叶临治她的嗓子。如果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