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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容也不反驳,应了声是。
华裕德见她应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最后到底是泄了气,抿了抿嘴,问道:“你……是不是怨我?”
徐其容收回放在龙凤锦鲤上的视线,扭头看向华裕德,奇道:“我怨德公做什么?”
华裕德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道:“我让曹怀瑜来提亲,又用同知夫人来威胁沈老夫人……”
徐其容皱了皱眉,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打断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提无益。”又道,“那边有腊梅花开了,咱们过去看看,您若是喜欢,再剪几枝带回去放在书房?”
华裕德见她避而不谈,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有气的,本想无论如何要让她把心里的疙瘩说出来解开了,又见她说“咱们”不由得心里一软。
何必逼她说出来呢?以后的日子还长,自己好生哄着,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一辈子时间,还怕解不开一个疙瘩么!
又想起当年看到她在杏林医馆门口剪腊梅花枝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笑得一脸温和,甚至还带了几分宠溺:“走吧。”又对身后跟着的虞夏道,“去拿剪子来。”
徐其容没见过几个华家人,可见过的华家人。相貌都是个顶个的好。华裕德平日里也不是不笑。徐其容却没见他这般笑过,整个人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心脏不由得砰砰砰的跳。整个人都有些愣了。
直到虞夏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徐其容才反应过来虞夏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呢,忙红了耳根,点了点头。转身领了华裕德朝着腊梅的方向走去。
华裕德特意走慢了几步,许久未见。她又长高了一些,如今跟他肩膀差不多高,若是抱起来,应该刚刚好。那绡绫缎面的袄裙穿在她身上。衬得皮肤白里透红,青丝如缎,好看得紧。性子似乎比以前文静了许多。耳根红着,约莫是在害羞。就连走路都要比往常要快几分。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自从醒悟自己的心思之后,华裕德总觉得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越看越觉得天下再寻不到第二个徐十五这般好的小娘子,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柔和。
虽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耍心机去算计一个小娘子,怎么看都有些不光明正大。他却觉得值得很。
这一生自己一个人走未免太过寂寞,有她陪着刚刚好。虽然有些委屈了她,自己以后加倍对她好就是了。
这么一想,华裕德伸了伸手,想要去碰徐其容的肩头,最后到底还是缩回了手,把手背在了身后,怕吓着了她。
徐其容心平气和的陪着华裕德去剪了腊梅花枝,两人都不说话,也有些奇怪,徐其容便随口问道:“童儿呢,好久没有看到了。”
华裕德随口答道:“在北羯那边看孩子呢,昨儿个才写了信来,说初八已经开始学着在暖炕上面爬了,要是拦着他,就哭声震天的闹。”
徐其容脚下一顿,脑子里立马想起,之前华裕德说过,小皇孙是冬月初八出生的,陈乾帝心里高兴,就先取了小名,叫初八。
登时神色大变,她想不通华裕德是如何把小皇孙从皇宫里面弄出来的,更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告诉了她。
华裕德看了眼神色古怪的徐其容,笑道:“这种事,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你,我都在做些什么事情,若是不让你知晓,岂不是会让你担心?再者,北羯那边比较安全,等咱们成了亲,我带你去北羯那边住一段时间,到时候还能瞒着你不成?”
徐其容不好回答,过了半响才道:“这等重要的事情,您以后还是瞒着我吧,我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小心说漏了嘴。”
华裕德闻言,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徐其容的脸,只见她睫毛微微颤动,神色却是坚决得很,不由得有些失望,闷声闷气说了声好,便不肯再说话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去哄他。心里却是在琢磨着华裕德刚刚的话,难怪他那么有底气说要护着沈家,原来不仅晋州官员成了他的人,连小皇孙都在他手上。又说北羯比较安全,可见北羯也是他的地盘了。
徐其容心里琢磨了一番便不再想这件事,他愿意告诉她,是在跟她表明他信任她。不管她心里是不是心悦他,两人总是要成为夫妻的,她又怎么能辜负他的信任?
华裕德本来还想带徐其容出门走走的,可看到神色有些僵硬的沈老夫人,到底还是没有开口,笑着陪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告辞离去。
华裕德走后,徐其容便回了房间继续绣嫁衣,琴妈偷偷对沈老夫人道:“老奴之前让珠云远远的跟着华公子和表小姐,刚刚珠云跟老奴讲,表小姐和华公子相谈甚欢,如今人刚走,表小姐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绣嫁衣了,可见是很满意这门亲事。”
沈老夫人嗯了一声,不说话。
琴妈又道:“抛开陈年旧事不谈,老奴倒觉得华公子未必不是表小姐的良配。”
沈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他对容姐儿好,便是好了吧!”
琴妈这才松了口气,她就怕沈老夫人生闷气,气坏了自己,笑着打趣:“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虽然是外孙女婿,看得久了,有老夫人夸的时候呢!”
这门亲事,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了些欢喜的样子来。L
☆、第四百零三章 添妆
时间有如白驹过隙,日子转眼就到了二月里。
徐其容毕竟姓徐,沈老夫人也不好给她准备太多的嫁妆,以免让自己的儿孙心寒。一共准备了六十四抬的嫁妆,虽然已经很多了,却比不上当年锦姐儿,更别说陪送了半个沈家家业的沈雅慧了。
因为世道不好,沈老夫人给徐其容准备的六十四抬嫁妆里面,粗苯的家具没有多少,多的是方便携带的金银珠宝,银票没有多少,而是熔了铸成圆球形状的银团子,铺子没有多少,而是旱涝保收的田契。
为了不让沈家子孙不满,沈老夫人特地把沈家人叫到一块,言明了那些东西,一部分是当初给沈芸英准备的东西,一部分是她自己的体己。沈老夫人年纪大了,且不说沈家人团结,又富贵惯了,不会计较这些,就是有计较的,也不敢当面闹出来。若是气坏了沈老夫人,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到二月初十的时候,就听下人欢欢喜喜的进来禀报,说是徐家姑爷来了。徐其容正坐在沈老夫人的脚踏上,给沈老夫人揉有些僵硬的小腿,闻言面上一喜,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沈老夫人笑道:“你着什么急,他总要进来看我老婆子的。”却也没有拦着徐其容,由着她去了。
徐亭远穿了身褐色长衫,风尘仆仆的,眼睛却亮得很,见到徐其容很是欢喜,笑道:“我家灼灼是大姑娘了!”
跟了徐亭远一起来的还有徐亭晏、徐邓氏、徐其璇、徐其娥、徐其蝶和徐其莜,徐其容有些不好意思,一头扎进徐亭远怀里耍赖:“爹爹这么久没看到人家,一来就取笑人家。”
徐亭远笑道:“我们家灼灼长大了。都不让爹爹说了。”
徐其容抿了抿嘴,不搭理他了,抬起头来便看到徐其蝶和徐其莜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捂着嘴笑,忍不住也乐了。忙把人往屋里迎。
嘴里跟徐邓氏和徐亭晏行礼,笑道:“没想到叔祖母和十七叔也来了,这一路可辛苦了?”
徐邓氏笑道:“你母亲带着一个哥儿一个姐儿,不大方便。你的大事。总不能只让你爹爹来,我这个做叔祖母的少不得自告奋勇来了。”
徐其容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乱世。徐邓氏为了她还愿意出门,有些哽咽:“叔祖母能来,我高兴得很。”
徐邓氏忙道:“别哭别哭,就像你爹爹说的。都是大姑娘了。”然后又转头对徐其璇、徐其娥、徐其蝶、徐其莜道,“你们姐妹这么久没见了。以后只怕也没多少相见的机会了,还不快来陪着说说话。”
徐其蝶早等着这句话呢,徐邓氏话音刚落,就冲上来拉了徐其容的手。一边摇一边炫耀,很是得意的样子:“母亲给咱们生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阿吴和太平都长得可好看了!”
徐亭远听了。忍不住咧嘴笑,对徐其容道:“你送的如意金锁。你母亲给你弟弟和妹妹戴上了,两个小娃娃,欢喜得很呢!”
不过是几个月的小婴儿,懂什么欢喜,徐亭远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她们姐弟之前多一点感情罢了。
徐其容笑道:“那敢情好,爹爹,我又做了几个荷包和几件小衣服,爹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