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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哈哈大笑了两声,才道:“难不成她们真跟霜姑娘认识?霜姑娘要是真认识她们,带走她们便是,我们兄弟是没什么话说的。”
这话里试探的意味太明显,许元霜温和的笑了笑,然后道:“虽然是我旧识,我却不好挡了你们升官发财的路的,你们且带着她们去登记造册,徐家小姐生得这般漂亮,只怕是要往姚京那边送的,送走之前,让她们跟着我便好,到底相识一场,照拂一二也是应该的。”
张兴等人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真切道:“霜姑娘真是明白事理,霜姑娘且放心,登记造册之后。我亲自送她们来寻你!”
许元霜点点头,转头对徐其容柔声道:“去吧,只是登记造册,没关系的。他们要是欺负你为难你,你就报我的名字好了!”
徐其容摸不清许元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点了点头。然后便真的跟着张兴等人走了。登记造册的地方是一个营帐,里面坐着一个书记官。书记官抬头看到徐其容眼睛一亮。扭头看到陈皮等人,笑道:“哟,这次终于是你们几个了!”
王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道:“少说这些没用的,赶紧的,待会儿说不得杜鬼那个死不要脸的又过来了!”
书记官慢悠悠的拿出一个厚册子,然后提起毛笔。笑道:“人是你们带到我这里来的,难不成还怕他抢了你们功劳?要我说。你们也是不容易,要是早这么警惕,说不得现在已经是百夫长了!”
陈皮等人心里着急,并不接书记官的话。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书记官被看得后背发毛,不敢再开玩笑。忙问徐其容和虞夏:“名字?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虞夏看了眼徐其容,见她点了点头。才开口道:“我家姑娘是泗水街徐家十五小姐,闺名徐其容,家里……家里是做小本生意的。我叫虞夏,是姑娘的贴身丫鬟。”
谁成想那书记官是个肚子里墨水不多的当下就问道:“泗水街是壹贰叁肆的肆吗?徐其容是奇怪的奇、莲蓉的蓉?”
徐其容嘴角一抽,注意到大家脸色都没有异样,便面不改色的小声嗯了一声。
然后便见那书记官果然在册子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肆水街和徐奇蓉,陈皮等人见他终于写好了,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王全还记得自己跟许元霜的保证:“既然已经登记造册了……刚刚我们在大营门口遇到了霜姑娘,这位徐家小姐是霜姑娘的旧识,霜姑娘说登记造册完了送过去,她也好照拂一下。那我们便先过去了?”
“是霜姑娘的旧识?”书记官眼睛一亮,“那徐小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且去吧,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了。”
徐其容却是不肯就这么走了,试探着问道:“这边抓到的人,都要到这里来登记造册吗?”
书记官点点头,立马明白了徐其容的心思:“可是要打听你亲人的下落?”然后不等徐其容开口,又道,“且放心吧,最近几天,除了你,也没有抓到别的姓徐的人。”
顿了顿,又道,“既然霜姑娘要照拂你,你就好生生的待着,说不得比在外面流离要轻松许多。”
徐其容心里更是诧异,许元霜是裴知州的外甥女,这些人恨官宦人家恨得牙根直痒痒,许元霜有一个当知州的舅舅,怎么在这里还这么受尊敬和欢迎?
心里再疑惑,却是不好问他们的,转念一想,这些人或许是不知道许元霜和裴知州的关系,自己若是贸贸然一问,岂不是揭了许元霜的底,害了许元霜!
陈皮三人跟着书记官去见百夫长去了,王全却是带着徐其容和虞夏去寻许元霜,王全视线在徐其容和虞夏身上扫了眼,道:“徐小姐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也不是个干活的料,倒是这丫鬟生得壮实,等到了霜姑娘那里,霜姑娘虽然看在旧识的份上照拂你们,你们也别太理所当然,能帮霜姑娘干的活儿可一件也不许少干!”
这是怕许元霜吃亏,提前敲打她们主仆二人的意思了。
既然进了这大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徐其容和虞夏还是懂的。听王全这么说,虞夏忙道:“我醒得的,我力气大,能帮霜姑娘干很多事情。”
虞夏也跟徐其容一样猜测他们是不知道许元霜的身份,因此并不称呼许元霜为许四小姐,只是按照他们的称呼,唤她一声霜姑娘。
王全对虞夏这话很是满意,带着她们二人左拐右拐了好一会儿,就看到许元霜正柔声指使着一个婆子切菜:“那个野菜的根本格外的苦,你可别切进去了,到时候拌出来,若是苦了,我可是不吃的。”
那个切菜的婆子咧嘴笑道:“霜姑娘且放心吧,这种野菜,叫苦菜公,我吃了好多年的,该怎么弄,清除着呢!”
许元霜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到徐其容和虞夏,道:“你们先弄着吧!”然后转身对王全道,“王大哥,辛苦你了!”
王全嘿嘿笑了几声,跟许元霜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去。L
☆、第三百五十五章 人面兽心
许元霜看了徐其容主仆二人一眼,柔声说了句:“跟我来吧!”
徐其容抿了抿嘴,看了眼周围一脸好奇的妇人们,小声对许元霜道:“谢谢霜姐姐。”
许元霜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带着徐其容出了厨房,左拐右拐进了一间看起来最为舒适的一间营帐,进去之后才发现,营帐虽然不大,收拾得却很干净,靠近帐门的小竹桌上甚至还放了一个小梅瓶,里面插着枝并蒂莲。
许元霜见徐其容看向那并蒂莲,笑道:“这是管采买的大叔,遇到一个瘦兮兮的小姑娘卖荷花,见这并蒂的稀奇,便花了两个子儿买回来,送我这儿来了。”
徐其容点了点头,道:“霜姐姐倒是受欢迎……不知霜姐姐是怎么来这里的?霜姐姐家里人呢?”
也不知是担心隔墙有耳,还是不欲与徐其容多少,许元霜只道:“我让人给他们开了城门,之后便跟在义军里面了。你呢?徐妹妹,你跟你家里人走散了?”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霜姐姐开的是涪州城的城门?”
许元霜嗯了一声,脸上表情有些解气:“除了涪州城的城门,还有哪个城门是我能开的!”
这下徐其容和虞夏心里都升起一种难以接受的情绪,当初起义军攻城,大家都以为守城的将士不说将起义军们赶回山上去,至少能守个三五个月。谁知道还没到三五天,起义军就进了城。
大家都来不及收拾什么金银细软,拖儿带女就开始逃亡之路,心里还在纳闷,那起义军是有神助吗?这会子才知晓,原来是有许元霜开城门!
“霜姐姐!”徐其容厉声道,“那城里是多少百姓?这城门一开,又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起义军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做出引狼入室这种事情来!”
虞夏也道:“起义军一进城就烧杀抢砸,难道这就是许四小姐想要看到的?”
“我能怎么办?”听她们这么讲。许元霜脸色有些黑,却不肯解释,只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徐其容摇头:“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就算是再逼不得已。也不能置全城百姓于不顾!”
许元霜冷着脸:“就算是烧杀抢砸,那也是烧杀抢砸的富人,跟普通百姓有什么干系!”
徐其容震惊了:“富人就不是普通人了?许家也算是大户人家!”
许元霜点点头:“所以许家也没跑得掉。”
许元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平静,平静得生出一种诡异的气氛来,徐其容和虞夏心里不由得想着。难不成许元霜是被打击得精神有点儿不对了?嘴里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改接什么话了。
许元霜叹了口气,见徐其容不开口说话,反而自己主动开口解释了一句:“我若是不开城门,我现在还在裴知州府中。”
一句话有半句是没头没脑的,徐其容一下子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心底琢磨道,那裴知州是许元霜嫡亲的舅舅,看样子两家又是走得近的,为何她提起自己舅舅来,语气这么愤恨?
然后又想起起义军攻打涪州城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三个月的样子了。许元霜说如果不是开了城门,她现在还在裴府……哪个适婚的小娘子会在自己舅舅家一住就住三个月!更何况裴府距离许府并不是很远,许元霜的母亲虽然不在了,可父亲、弟弟还在啊,又有祖母,如何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
心思几转,徐其容脸色越来越白,她好像明白了许元霜为什么要开城门。
裴知州看着虽是个油滑的人物,不像是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