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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叫的有些外厉内荏,这些年来其实有些不报希望,破罐子破摔了。梁飞白这几年过得跟苦行僧一样,老爷子就怕这小子一辈子打光棍下去,现在听说有那么一回事,至少庆幸这小子还有成家的念头,只要有心就好。
“爷爷神通广大,自然会查到,我会把孩子的DNA报告送给爷爷,这孩子认不认都没有关系,反正是老梁家的血脉。”梁飞白微笑着站起来,看着老爷子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先走了,爷爷,调职的事情爷爷既然压下来了,那飞白就指望爷爷处理了。我还要回去看我家的小包子。”
梁飞白丢下这个炸弹准备回去,他必须要给时间给爷爷他们适应一下,等爷爷和老头子得知前因后果,做出反应也是一些日子以后。其实梁飞白也是无奈才做出此举,原先他也没准备这么快就让老爷子知道小包子的存在,只是夏末一直抵触他,他无奈之下才让梁家介入,只要老爷子喜欢孩子,梁家认这个孩子,末末便逃不掉。
梁飞白此时不禁万分感谢这个小包子,反正他是认死了,这小包子就是他的。
小包子?老爷子焦躁起来,一下子担心这个女人要是上不了台面,他死也不会让她进梁家的门来辱没门风,一方面又担心一下子蹦出个小包子,他这老脸丢大了,又担心左家的反应,老爷子是真心怒了,酒气上来举起拐杖想敲打这小子,可哪里下得了手,只气的在哪里喘气,吓得刘叔立马给他顺气。
“将军莫气,有话好好说。”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老爷子见梁飞白出去,不禁敲着拐杖怒道,“这几年,你就没在家里呆过几日,才回来就要走,你这个不孝的孙子。”
梁飞白脚步一停,暗暗叹气,见老爷子不是生气还是难过了,转身无奈地抱住老爷子,和刘叔两人将老爷子半拉半扶地拉到房间,哄道:“我去看看我爸有没有回来,都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吧,爷爷。”
老爷子本来就是喝了酒,加上年纪大了,一番折腾后终于睡下。
“飞白,你这事闹得。”刘叔和梁飞白走出老爷子的房间,刘叔有些头疼了。今晚只是小插曲,等老爷子明儿酒醒了,这事就麻烦了。
“我知道,爷爷酒多了,反应迟钝,明儿估计要勃然大怒了。”梁飞白眯眼一笑,看向刘叔,说道,“这事迟早要说的。”
“怎么就有了孩子,这事太没谱了。”刘叔也不太赞成,一声不吭地就有了孩子,是谁都接受不了。
“四年前就有的,刘叔。”梁飞白淡笑地说着,靠在墙壁上,看着刘叔的脸色微微一变。
刘叔是跟惯了老爷子的人,虽然有了一些猜测却是滴水不漏,口风甚紧。
梁飞白似笑非笑,眯眼说道:“刘叔,你不好奇是谁吗?”
刘叔见他神情,就知晓问题出在了哪里,这样的梁飞白才有了一丝四年前的肆意洒脱,听到四年前几个字,刘叔便知晓是简家那个丫头。
既然找到了那个丫头,以他的聪明定然知晓了当年的事情老将军在其中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老将军是不会同意的,简正林如今还在狱中,梁家丢不起这个脸,而且与简家结亲,只怕会受到牵连。”刘叔淡淡地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梁飞白冷哼一声,淡漠地说道:“刘叔,你一早就知晓夏末没死,这几年,你和爷爷是看着我过来的,如今没有立场说教。”
刘叔叹了一口气,这几年他和老爷子确实心狠,纵然少爷在外面吃尽苦头,甚至不回家,老爷子都没有松口,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那孩子是你的吗?”刘叔问道,随之又笑着摇头,以梁飞白的心性纵然不是他的只怕也会说是他的,这小子是爱惨了那丫头,他是看在眼中的。
“是我的孩子,我会娶夏末。”梁飞白淡淡地说。
“少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有了孩子,简家那位小姐也进不了梁家的门。你爷爷,父亲身居高位,如今你自己也在军部任职不低,你的婚事不仅仅是两个人相爱结婚那样简单。”刘叔摇头叹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注定了与普通人不一样。也不知这以后还要掀起怎样的风波来。
“万事皆有可能。”梁飞白淡淡一笑,眼角飞起几道细细的纹路,这几年他历练成长起来,深谙这个社会的潜规则。这个世界很是美丽残酷,从来都是强者的天下,只要你够强,一切都有可能。
只要末末肯向他走一步,他会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光明的人生,他会为此扫清所有的障碍。
刘叔叹息地摇头,转身离开,梁家注定要掀起一场狂风巨浪。
梁飞白连夜离开。
梁家老爷子第二日酒醒勃然大怒时,梁飞白已经在路上了,他没有直接回C城,回到C城已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梁飞白回到C城后,去了咖啡馆才得知浮生请了一个月嫂,把小包子送到了他的干外婆家里。
“木姐说七天后回来。”店员Nancy看着这个经常出现的俊男,有些兴奋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应该很快就回来,小包子孩还在呢。”
“小包子的干外婆家在哪里?”梁飞白微冷地问道,压抑着所有的怒气,脸色有些暗沉。
Nancy见梁飞白冷着脸,气压很是低,起初的兴奋散去,有些心惊肉跳地说:“听木姐说,她早几年来这个城市时,就是那家人帮她的,小包子的外婆是个医生,小包子还是她接生的,我给你电话。”
梁飞白拿着电话没有直接去找小包子,打电话给慕宴,慕宴的手机关机,而夏末的手机昨夜就开始关机。他开车去了医院,病房内,慕蔷儿坐在里面,整理着一屋子的书和旧物,见到他来了,自嘲一笑:“你来晚了,他们走了。”
“去哪里了?”梁飞白沉声问道,心有些凉,痛得有些麻木。这些年,是不是他永远都晚了一步,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离开。“罗马,他们最初相见的地方。”慕蔷儿低低一笑,看着梁飞白讥诮地说,“不觉得可笑吗?这些年,他们爱恨不能的,如今却牵手一起私奔。”
慕蔷儿将手中的书狠狠砸掉,嘶吼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虫,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一对。”
梁飞白站在门边,看着蹲下身子哭泣的慕蔷儿,许久,冷漠地说:“我爱她,并不觉得多可怜,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她幸福。”
“傻瓜,你比我还要傻。。。。。。”慕蔷儿哭着叫道。
梁飞白转过身去,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低低叹气,双眼闪过一丝痛楚,他看向外面的天空,全身痛得有些麻木,末末,你只管按着自己的心走,我只怕,只怕在这样无期限的等待中,会忘记爱一个人的滋味。
64 末末,前面转弯了(三)
微凉的清晨,在极浅的梦境中我总是会重复梦见,你渐行渐远冷漠和忧伤的面容。——席慕蓉
罗马依旧如同静默在时光深处的少女,娴静,古典。不徐不慢地一路走来,浮生站在路口的小巷子里,她还记得他们多年前住的地方,在这条古老小巷子的尽头,住宅楼下有鸦青色的路灯,每到夜里都发出晕黄的光线。
那个地方,她记的很清楚,当年就是因为在那里发生车祸,他们才一别多年。
“我一直记得这里。”慕宴看着被保存的很好的住宅区,微微笑道。
浮生走过去,抚摸着冰凉的路灯,抬眼看着三楼的房间,目光隐隐追忆。
“我们上去看看吧,里面的东西没有变化,只是11年了,也许有的东西都腐化了。”慕宴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他的手温暖干燥,仿佛有种力量充斥其中。
浮生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点头说:“好。”
一个七年加一个四年,原来竟然有这么久了,久远的以为有一生那么长。她和慕宴从吱吱作响的木质楼梯走上去,慕宴打开门。
20平米的小房子,还是当年房东将房子改建的,格成一间一间的小房子专门出租给他们这些外地的旅人或者留学生。屋子里有霉味,慕宴打开唯一的窗户,被呛得不停咳嗽。
他们等到风吹散一些灰尘的腐朽味道,才走进去。屋子里所有的一切还是当年的模样,到处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染上岁月的味道。
唯一的一张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