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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梁飞白惊慌失措的吼声。
她抱着简可容跌落在台阶下,简可容推开她,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凉凉一笑,可怜的末末,可怜的简可容,这可笑的人生。
她皱起眉尖,心口弥漫出暗痛来,艰难地抬眼,看着梁飞白面色惨白地奔来,抱住她,按住她的伤口,几欲崩溃地吼道:“末末,你别吓我——”
她想浅浅一笑,内心冰寒一片,恨早已结冰。飞白,我拿命赌一次,赌整个简家的灭亡。
30 你是天使是魔鬼(七) 只欢不爱
我知道凡是美丽的,总不肯也不会为谁停留。所以我把我的爱情和忧伤挂在墙上,展览并且出售。——席慕容
“病人伤得很重,万幸的是刀子偏离了心脏,否则会当场毙命。。。。。。”主治医生推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片子,一边分析一边说着具体的情况,“好在你们送来的很及时,没有耽误治疗,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还要观望,看有没有后遗症和并发症。。。。。。”
一夜抢救,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能稍微放了下来,梁飞白靠在医院的墙壁上,阴沉着脸,不说话。
慕宴对主治医生点头说道:“谢谢你,希望能给予她最好的治疗条件。”
“慕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之事,我们会尽心尽力照顾好病人的。”主治医生客气地说着,且不说这位是慕氏的继承人,而靠在墙上的那位可是梁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子,大半夜的连院长都惊动了,亲自到医院来,这人是怎么也怠慢不得的。
“医生,什么时候能看她。”梁飞白终于开口,声音暗哑低沉,帅气俊逸的脸上透出一丝铁青色,白色的休闲衫上还有着暗色凝固的血迹。一宿担心受怕,梁飞白的面色难看的吓人。
“要过段时间,而且人不宜多。”主治医生轻声地提醒着,梁飞白点头,见医生交代护士一些注意事项离开后,这才目光凌厉,闯进旁边的一间病房。
简可容双眼无神地缩在病房的椅子上,口中喃喃念道:“不是我,不是我。。。。。”
梁飞白几乎是踹开了门,之前夏末在手术中,他根本顾不上这个女人,此时压制了一夜的怒气终于要爆发出来。
慕宴紧随后进了病房,就见梁飞白狠狠地抓住简可容,怒吼道:“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妹妹,七年前你差点逼疯她,七年后,你又来杀她,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放开我,”简可容被他惊吓住,吓得泪流满面,看向慕宴,从喉咙里发出尖锐的求救声,“救我,宴。”
“谁也救不了你——”梁飞白努力压制着怒火,手上青筋毕露,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掐死了这个女人,他猛然松开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跌落在地板上,浑身颤抖着。
简可容求救般地看向慕宴,慕宴冷然地别过脸去,如若可以,他也想如梁飞白这般干净利索吼出来,怎么有人如此狠毒,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没有不上前去掐死她,只差一点点,他就失去了末末。
想到这,慕宴全身都不禁有些颤抖,他失去了她七年,昨夜,他差点永远失去她。慕宴目光冷绝起来,有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闪而过,他不想再等下去了,该动手了。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简可容看着冰冷无情的两人,惊吓得语无伦次地哭道,“我要见我爸,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马上就能见到了,蓄意伤人罪,你等着在牢里呆着吧。”梁飞白冷笑着。
简可容闻言尖叫起来:“是她自己干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那个女人,她好狠的心,那样锋利的刀都能借着她的手刺进去,简可容浑身颤抖,想到夏末那时朝她微笑,不禁惊悚起来,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疯女人,”梁飞白克制得手握成拳,不住地深呼吸,低吼道,“你满手都是末末的血,你还敢狡辩,非要我拿凶器去做指纹鉴定?”
“够了,你们谁都别吵了。”慕宴冷冷喝道,看向简可容,声音冷如寒冰,“我们看过刀子插入的方位,是你干的,可容,欠别人的总要还的。”
简可容猛然大笑起来,笑得疯癫,厉声喊道:“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无非想置我于死地,替她报仇,简夏末好毒的计谋啊——”
她疯狂笑起来,笑到嚎啕大哭,简可容看向慕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抱住他的腿,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宴,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末她是个疯子,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是她自己把刀子插进去的,不是我——”
慕宴狠狠握紧拳头,抬眼不去看她,低低吼道:“现在躺在里面生死不知的是她——”
简可容如遭雷击般,整个身子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冷冷地,扯动了嘴唇,瘫倒在地,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原来他们都希望被杀的是她,她蜷缩着身子,痴痴傻傻地笑起来,原来她比夏末还要傻,还要可笑。
梁飞白不管疯癫的简可容,看向慕宴,气势迫人地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绝对不会放过简可容。”冰冷直接的宣告。
慕宴看向这位梁家嚣张的太子,冷漠地开口:“你如何做,与我无关。”两人冷冷对视着,似有一股激流在暗涌,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他们都有了一种宿敌的感觉。
简家的人很快到场,简正林与李淑萍得知事情的经过后,简正林暴跳如雷,这么大的事件若是有心人炒作起来,绝对能成为丑闻,不仅能爆出他私生女一事,还会因为可儿的蓄意伤害影响他的官途,而简夫人李淑萍则抱着疯癫傻笑的女儿一口一个可儿地喊着,气急攻心,险些晕倒。
医院毕竟是公共场所,简正林无法,只好带着简可容先回简家,准备从长计议,想出万全之策。好在受伤的是另一个女儿,如果能说服夏末也许能压下去,他哪里知晓不仅夏末不答应,只怕梁飞白,慕宴二人也不会简单的善罢甘休。如今夏末昏迷未醒,两人只是按兵不动罢了,他们这类人都喜欢锁定目标,然后一招毙命。
简正林夫妇两带着简可容很快就离开了,梁飞白和慕宴看着淡漠地看着,也不加以阻止。
梁飞白微微冷笑,从始至终,简正林夫妇二人没有关心过夏末一句,这样无情的亲人,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末末居然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令人心寒。
梁家的人也很快来到医院,带着梁飞白的衣物,来的是老爷子的人。
“少爷,你需要的衣服等物品带来了,将军还让我带了话来。”
“刘叔,爷爷说什么了?”梁飞白皱着眉问道,没有想到居然惊动了爷爷,他应该更小心些才是。
刘叔低低地说道:“将军只说了一个字:忍。”
梁飞白细细地琢磨着这个“忍”字,是隐忍,还是忍耐?他的忍耐一向是有限度的,看来他还要回去找爷爷谈谈,不知爷爷为何要说这个字眼?是最近局势有变还是其他的含义?
梁飞白朝刘叔点头说道:“谢谢刘叔,我会抽时间回家见爷爷。”
刘叔笑着点头,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梁飞白换了干净的衣服,问过医生便进病房去看夏末。
夏末躺在病床上,口鼻都接着氧气,毫无意识地昏迷着,梁飞白看着被子下微微隆起的瘦弱身躯,悲从心来,他的末末,整个人都快瘦没了,如今还险些丧命,上天对她何其残忍,梁飞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头埋进被子里,双眼湿润,双肩颤动着。
直到现在,他才敢让自己软弱下来,若是末末有了什么意外,这一生,他该怎么办?整整一夜,他站在手术室外,心惊胆战,各种不好的念头冲击着他的心神,他生平第一次知晓何为煎熬,如同被火烧般,被刀剐般的凌迟剧痛,若不是慕宴匆匆赶来,拦住了他,他只怕会当场杀了简可容。可看慕宴的神情,只怕他也想当场掐死那个女人。
他吻着夏末冰凉的小手,沙哑伤痛地开口,声音微微颤抖:“末末,不要丢下我,这世界太过冰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夏末毫无意识地昏迷着,对这后来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因为刺伤事件,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席卷了所有人,包括简家,包括她,命运朝着她无法预知的轨道前行着。
医院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