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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厌恶而无情,如同判刑一般将她定死在十字架上,夏末低低地笑起来,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她不惜抛弃尊严爬上他床的男人,她恨,刻骨地恨,一颗心被撕裂成千万片,汩汩地流出微凉的血来。
“末末——”梁飞白抱起她不断颤抖的身子,焦急地唤道,“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可儿,她怎么会有事,可儿的手要是废了,她拿什么来陪。”简夫人尖锐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地响起。
她推开梁飞白,努力站起来,看着简夫人李淑萍,笑容凉而暗:“这是她欠我的。”
简夫人怒急,一巴掌打过来,尖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简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这么对你姐姐,我们简家真是做的什么孽啊。。。。。。。”
“够了——”简正林狠狠喝道,“先先去医院看可儿,这事以后我们慢慢算。夏末,你给我好好反省。”
众人陆续走光,她低头看着地上鲜艳的血色,勾唇无声地笑着。
梁飞白颤抖地捧起她的脸,摸着她脸上鲜红的掌印,双眼微暗,隐忍而凶狠地说:“这简家没法呆了,你跟我回去。”
“我没有家。”她抬眼看着梁飞白,眉眼戾气萦绕,冷酷地推开他的手,走出去,微冷的说,“梁少回去吧,以后夏末的事情与你无关。”
满地的血,她的血,简可容的血,再也无法回头,她再也回不到当初那样纯洁微笑的夏末,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女孩死在了罗马阴雨潮湿的季节,她回不了头了,无法回头。她要走下去,将这仇恨延续下去。
“简夏末,报仇有那么重要吗?”梁飞白按住她的身子,嘶吼道,“为了报仇,你不惜玉石俱焚,你图的是什么?为什么有好好的人生你不去过,要这样自伤?”
“你如今所做一切不过是因为还心存幻想,你还爱那个男人,可他不爱你,不要你了,你为什么不醒醒,他不要你了,抛弃你了。。。。。。。”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打得手都疼,满目荒凉。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打破,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没有了。
梁飞白脸色铁青,看着她,低低地笑,带着一丝的自嘲与疯狂。
“打的好,你打破了我最后一丝的奢望。终有一日你会求我。”梁飞白头也不回,一脸戾气,转身离开。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靠在墙面上,看着梁飞白大步流星离去的身影,终于泪如雨下。
对不起,飞白,你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丝光明与温暖,这样一身黑暗,肮脏的简夏末,不该将你拖进这仇恨中来,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当我们从未相识过,夏末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你。
19 薄如蝉翼的悲欢(一) 只欢不爱
我们去看烟火好吗,去,去看那繁花之中如何再生繁花,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席慕容
冰冷的夜,深沉的黑暗,她蜷缩着身子,呆在空寂的公寓里,强迫自己入睡。一夜辗转不安,醒来时已是九点多,她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安静地做早餐,吃饭,安静地刷碗,安静地坐在高高的窗台上,打开窗户,让风从窗户里灌入,闭目靠在窗台的墙壁上,想起那些纷呈的过往。
慕宴开门走进公寓时见到的便是这样安静得超乎寻常的简夏末,她光脚坐在书房的窗台上,阳光从窗户里照入,那张素净的面容与天光融为一体,透明的近乎消失,风吹起她薄薄的长裙,那样消瘦孤单的背影,他的心一窒,有种荒诞的恐慌感,这样的夏末,如同手中抓不住的流沙,转瞬即逝。
他走过去,甚至是屏住呼吸,直到手碰触到她的身子,才有一种真实感。
“末末——”他抱住她,将她抱下窗台。
简可容的手伤得并不重,缝了几针,只是血流的有些多,一夜抓着他的手,不放他离开。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避免与夏末的接触,然而在简家见到她时,才察觉到她又瘦了,这些天她都没有吃饭吗?原本就瘦,如今更加瘦得触目惊心。
夏末睁开眼,看着他,淡淡地说:“回来了?”那种冷淡,淡如轻烟,透出一丝的陌生来。
“嗯,回来看看。”他绝口不提昨夜的事情,摸着夏末有些浮肿的右颊,淡淡地说,“我拿冰块给你消肿。”
夏末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淡淡地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来历,你不好奇吗?不好奇我在简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慕宴转身去找冰箱里找冰块,拿干净的毛巾包好,替她敷脸。
“是我愚蠢了,你从来不在乎这些,因为简夏末这人,你从未放在心上,不是吗?”夏末嗤笑一声,冷冷拍开他的手。
慕宴英俊的面容有些隐忍,声音低沉下来:“你在无理取闹。”
“我没有。”夏末隐隐动怒,压抑地转过身,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试图压下满心的暗涌,曾以为的胜券在握,如今毁于一旦。如果她够聪明,她会隐忍,会卑躬屈膝,会继续诱惑慕宴,等这个男人爱上她,再借他的手毁掉简家。可是她不能,多么可笑的简夏末,她怎么可能会天真地以为慕宴还会喜欢她?那个爱她的男人死去了,死了七年,她赔上一切看到的不过是他和简可容相亲相爱的一幕。
她早该清醒,死去了,真的一切都死去了,她不能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慕宴抓住她躁动不安的身子,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夏末,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他垂眼,平静地陈述着,强有力的双手抓得她生疼生疼。
没错,他什么都不能给她,他把一切都给了简可容。
“滚,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她压抑的一切终于有些爆发出来,然后慌乱,喃喃自语,“不对,该滚的是我,这不是我的家,我滚。”
她战栗,颤抖,挣扎,却被慕宴抱得更紧。
“简夏末,你能不能不要发疯——”慕宴压抑地低吼。
你能不能不要发疯?她如同被雷击一般,身子陡然僵住,所有的挣扎颓然无力,泪水滚落,连睫毛都在不停地颤抖。
那一年,他说过同样的话,如果她没有愤怒,没有转身跑开,就不会发生车祸,慕宴就不会离开她。
命,命运使然。
时至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的命,简夏末的命。她如同受伤的小兽抱起自己的身体,痛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
“别哭——”慕宴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胸前,英挺的眉皱起来,深邃的双眼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又被无情地冷硬强压下去,透出一丝暗沉的幽光。
“你爱她吗?”沉默。
“你爱我吗?”依旧是沉默。
“对不起,慕宴,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喃喃地自语,哭声破碎,低低自嘲地笑,一身苍凉落寞。
孑然一身的末末,可怜的末末。她低笑,想起那年在叹息桥上,那样温暖的岁月,暖到花开,终也被时光无情摧残。
“放开我吧。”她低低地沙哑地说道。
“放不开的,末末。”慕宴低低地说道,将她抱得越发紧,神色莫名沉郁,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慕宴抬起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压在冰凉的地板上,英俊的面容垂下来,低低地说:“末末,我们会不会下地狱?”
夏末摇头,泪水落得更多,不会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深沉如慕宴,夏末永不会知道这个男人所想。在很久很久之后,当她回首这一段苍茫的岁月,才明白慕宴此时的话语。末末,我们会不会下地狱?那时的她已然挣扎在以爱之名的地狱中,无可救赎。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慕宴滚烫的唇凶猛落下,燃烧起她冰凉的肌肤。衣服被扯开,带着急切的需索与茫然,他抱起她,沐浴在天光里,啃咬着她光洁的裸背,动作粗鲁而暴虐。
慕宴茶色的深眸一点一点地暗沉下来,带着一丝残忍的冷酷,**与理智双重挣扎让他褪去与生俱来的优雅与自制,化身为兽,强有力的兽。
一切言语都显苍白无力,此时,唯有身体,唯有更深层次的接触才能抚慰他们躁动不安的情感。情只有在欲中才能升华。
他们沉默着,在**里喘息,仿佛末日一般抵死缠绵着,**的滚烫的身子接触着,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夏末身子无力地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偏过脸去,纠缠的发被汗水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