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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来参加比赛的人,一半人是安排在了官邸,后来的就安排在官邸附近的客栈里,这样百步难得挪动一步,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夜里只会更热闹,”素欢道:“卖艺的看趣儿的能把整条长街塞满。”
外面鸟雀鸣叫,声音清脆悦耳,花惊澜捧出七弦琴,莞尔浅笑道:“都说鹊桥乃牛郎织女相会所架的仙桥,今天让这鹊桥架在长街上,为我们开路。”
“铮!”一声响,琴音缭缭飞出马车,盘旋于空。
琴声愉雅,婉转动人,惹得周旁的人频频相顾,以音驭兽的人各持乐器,琴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样清脆的琴声却鲜少听闻,不说鸟雀,就是人也闻之欲醉。
“啾啾!”
“唧唧!”
“嘤嘤!”
鸟雀相聚,状如麻雀大小的各色鸟儿在空中汇成一道活动的长桥,从远处延伸而来,犹如长龙在空中盘飞,继而俯冲直下,看似要撞在青纱马车的顶上,却又个个身形灵活,当空转过了弯,从马车前方直冲出去,从人群的走上掠过!
琴声不断,鸟雀也不断,且飞行速度极快,远远看上去就是密密麻麻地在空中扭成一支。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鸟!”人群中有人诧异道:“这附近的林子里有这种鸟吗?!”
“真是好看,就像鹊桥一样!”小孩跳起来拍掌。
鹊桥所过的地方,人们逐渐分开,鸟雀也越飞越低,几乎与大人比肩而飞,不乱不慌,像是通了人性一样,将整条长街穿了个通透。
“现在可以走了。”花惊澜拨弄着琴弦,柔声说道。
梅二架起马车,一行人数十人,就跟着鸟雀所成的队伍后安安稳稳地穿过了长街。
长街一过,琴声也变,似乎有些低哑,仿佛在同这成千上万的鸟儿道别。
“轰”地一声,鸟雀一散,霎时充盈了整片天空,在花惊澜的马车上盘飞两圈之后齐齐飞离!
这样灵性的场景可不多见,直到鸟雀飞远,众人还痴痴望着天空。再回过头时,那辆青纱马车已经走远。
一到上阳街,天水国专门接待参加比赛的人就迎了出来,见花惊澜一行人数众多,就把他们往里引了引,靠近官邸的地方的客栈要稍大些。
“夫人,我们要参加这次百鸟朝凰吗?”素欢在旁边小声问道。
轻纱遮去了她的容颜却遮不住她灵动的双眸,花惊澜狡黠一笑,“谁说我要参加的?”
“那……!”素欢一惊,又回过神来,了然一笑,也不再多问,跟在她后面进了客栈。
客栈不小,进门中央一个四方大堂,一张绣百鸟纹的方形地毯铺在中央,却是不摆桌子的,地毯三方都是楼阶,可上二楼。一楼楼梯后,二楼上,都摆放着八仙桌,吃吃喝喝的人也不少。
引路的人安排好了住处就登记了他们的名字随后告辞,素欢瞎编了一个鸟兽族,送出去“澜夫人”的名号就把人打发了。
一行人刚刚落座,正好点些吃食,陆刑就大笑着从外面走进来,衣衫还有些紊乱,他拱手朝花惊澜一拜,“数日未见,澜夫人别来无恙!”
“陆公子好。”花惊澜目光转到他身旁的人身上,“这几位是……?”
陆刑一拍脑袋道:“瞧我,光顾着故人相见的高兴了!”
“几位,这便是我向你们说过的澜夫人,方才在长街上,几位也见过鹊桥会了,的确是非同凡响。”陆刑说着又转向花惊澜,道:“澜夫人,这位是大鹰族族长段莫言。”
“巨雕族族长宫海蓝,翡翠鸟族族长裴幽。”
花惊澜的睫毛在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轻轻一颤,她轻轻放下手中茶杯,一一扫过陆刑方才介绍的几人。
“久仰夫人大名!”说话的是段莫言,他面容粗犷,眉宇间刚毅不折,声音也非常有穿透力,穿着一身黑,衣料属中等。
一身水蓝色长裙的宫海蓝也盈盈福身,“夫人的鹊桥仙让海蓝叹服。”
宫海蓝身姿优雅,裙子是全新的,头饰发钗也十分简朴,但举手投足却十分有涵养。
再就是裴幽了,他手执折扇,略一拱手道:“夫人的鹊桥仙漂亮是漂亮,不过都是些未经驯化的野鸟,恐怕难登大雅之堂!”
花惊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股气息,是姬天衣没错,虽然声音变了,容貌变了,但那眼神却没有变,他现在恐怕正在背地里笑话自己吧。他并不知晓梅二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还以为他们全然不认识他。
花惊澜这方的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有说话,这人现在可捏着他们的咽喉,实在马虎不得。
“裴兄此言差矣。”陆刑道:“正因为野鸟难驯,才更显得澜夫人份外有天资,让你我这些从小修习此道的人汗颜。”
“海蓝是真心喜欢夫人的一曲鹊桥会,”宫海蓝浅笑道:“改日等夫人空闲了,还希望夫人不吝赐教。”
“诚如裴公子所说,雕虫小技不能与诸位相比。”花惊澜说罢转头看向淳于燕,“相公,我有些累了。”
“我扶你回房。”淳于燕柔声说完,转而朝众人轻点头,“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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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四二
“那个裴幽,嘴巴真坏!”走上了二楼,皎月小声抱怨道。
“不过陆公子真是交游广阔,”素欢低忖道:“若说巨雕族与大鹰族的族长他之前认识也不可厚非,裴幽是绝对不可能的,初来乍到,他就能和对方攀上关系。”
“鸟兽族一向互不往来,你们瞧那陆刑还不是装得跟我们多熟一样。”锦儿在旁道。
进了客房,淳于燕面无表情地道:“少说少错,都出去做事吧。”
皎月吐吐舌头,跟着其他人一块儿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你那个丫头,话太多了。”淳于燕摇头道。
“话虽然多,但是也知道分寸,不会说漏的。”花惊澜取下面纱,让捂了一天的脸出来透气。
“澜儿怎么看方才那几人。”淳于燕用茶水洗了杯子,倒出两杯茶来。
“都很穷。”花惊澜言简意赅地说道。
淳于燕先是一怔,继而笑出声来,金瞳中满是戏谑,“澜儿的眼睛真犀利。”
“再小也是一族,身旁一个人都不带,而且衣服都是崭新的。”花惊澜轻轻一笑,“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百鸟族都要眼巴巴地赶过来参加百鸟朝凰了。”
“一人荣一族荣。”淳于燕笑道:“同行如敌国。”
“裴幽不说了,段莫言看上去挺老实,宫海蓝表面上谦逊有礼,实际倨傲自大,陆刑灵活圆滑,谁也不得罪……不过人怎么样,目的都是这场百鸟朝凰,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花惊澜目光空了空,“现在就只是想办法让裴幽告诉我们催胎之法了。”
“别想那么多了,”淳于燕的双指抚上她的眉宇,轻轻揉着,“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花惊澜眯起眼睛,隔了一会儿突然一颤,抓住他的手转过头去道:“不如用苦肉计?”
淳于燕蹙眉,“裴幽本来就跟我们有仇,他就算恶意戏弄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我能帮他得到百鸟朝凰的魁首呢?”花惊澜牵下他的手,“翡翠鸟即是青凤,我问过唐汾,天水国虽然尚有青凤存在,但数量不多,要做百鸟朝凰肯定不够。”
“这也不是不可,”淳于燕低忖道:“只怕裴幽的目的不在于此。”
花惊澜也不免陷入沉思,姬天衣处心积虑赶上这次兽与驭兽两族大战,肯定不是为了百鸟朝凰这样简单的目的。
不管怎样考虑,去找裴幽是势在必行,关键看他肯不肯据实以告。
次日。
“夫人,”素欢敲响房门,“陆公子邀夫人与爷赴宴。”
这里的吃住都是朝廷包下的,不过也是供应普通菜色,要办一桌像样的酒席,还是要自己掏腰包。
花惊澜与淳于燕相携下楼,抬眼就看到了主位的裴幽,这桌应该是他请的。
“裴公子让陆某代为招呼几位,所以在下才顶了这个名头邀几位下来。”陆刑朝他们拱手道。
“几位请入座。”裴幽拱手道。
偌大的一个圆桌,摆满了珍馐佳肴,陆刑坐在裴幽左手旁,右手边则依次是段莫言与宫海蓝。花惊澜与淳于燕坐在陆刑旁边。
裴幽浅笑睨着花惊澜,道:“同桌用饭,澜夫人何不摘下面纱。”
其他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淳于燕的面纱早被改成了铜面具,吃饭并不挡路,只是花惊澜这样太明显了。
宫海蓝也笑道:“夫人不防摘下面纱,这个房间里也只有我们几人。”
她倒是很好奇这张面纱下的脸,光是眼睛已经不俗,不知道这娇若杨柳的体态又带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
花惊澜淡笑着摘下面纱,忽略几人眼中的惊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