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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舒锦和从中助力,此时还名不见经传,默默无闻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中秋夜陆媛大胆接受舒锦和提议的原因,这些年陆媛一直在积累资本,辛苦多年,终于将吟送轩推进京城酒楼前几,吟送轩已经可以脱手经营,陆媛便打算在梨园圈中分一杯羹,参加中秋花灯会便是推广陆家梨园的方式之一。
然舞艺演技要求更高更精,这一行的人才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再加上除了人还要有稳定的新戏本和新编舞。若前者还可凭借努力成为高手,那后者真就是十分稀缺的东西了。陆媛即便再聪慧,能提供的钱财、机会与根粗基稳的老梨园相比较还是要矮上一大截,自是拉拢不到什么名角,也买不到好的戏本。
对于中秋花灯会,陆媛原本是没抱很高的期待,她只想着这头一次参加能让更多人知道陆家梨园即可,京城从不缺新鲜物什,自也不缺喜爱新鲜物什的人们。她对自家的舞姬戏子有信心,只要客流量渐渐增加,生意也一定能够打开的。
舒锦和的出现是陆媛没想到的,陆媛看得开,反正是头回参加,不论是看客的反应是好还是坏,留下的印象都要比平平的好,再说,既然舒锦和有如此信心,想必舞艺不差,应当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此,最坏的结果就是花灯会上陆家既没出彩也没丢脸,而这个结果对于那时的陆家来说,不过是维持原样罢了。
“在询问中秋夜独舞舞姬的人中,严大人问的次数是最多的,”陆媛叫人呈上一张纸来,纸上写着几个人名,人名后头依次画了不等的正字,“他虽问,却又看不出明显的兴趣,也不似其他人那般催促或发火逼问。”
“难道严之洲没有告诉严大人是谁跳的舞?”舒锦和疑道,这么说,严之洲和严溪的关系并不如她想的好。
“我曾与严之洲提议过,毕竟此事由我们来做并不妥当,但看样子他并没有说。”陆媛轻轻带过,舒锦和也知道别人家的家事不便多谈,便继续认真听她继续说,“但自打我们放出独舞舞姬会重现舞蹈的风声,严大人就包下了那间厢房,即便他本人不在,也会派个小厮候着。”
说完严溪,陆媛又将指头一转,对着一楼散座道,“还有一人,便是坐在散座左边偏后位置的那人,看见了吗?”
舒锦和把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些,顺着陆媛指的方向看去。两层楼间有几米的距离,只能看到散座看客的发顶,好在陆媛所指的人像是特意挑了个无人的角落,那一片座位就他一个人,很是显眼。
不知为何,舒锦和觉得那个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Isen:表示男主真可怜啊,处处危机啊。
钟离谦:……终于有人说句良心话公道话了!
☆、第67章 舞姬人选
舒锦和在脑中将那人的身影与自己所熟悉的人一一对应,并没有从中找到相似感觉的,不由觉得自己想多了。
陆媛见舒锦和找准了她所指的人,便开口介绍道:“那人名叫沈庭。”
“沈庭?”舒锦和一愣,不自禁蹙起眉来。她以为自己想多了,可原来她对这人不仅身影觉得熟悉,名字也听着十分耳熟。
“怎么,你认识?”陆媛也是一愣,转瞬又恍然,“沈庭任职于司卷局,与京城各家郎君的关系都十分不错,你认识也不奇怪。”
舒锦和将陆媛说的话在心里滚了又滚,从回忆里模模糊糊挑出个人来——最近她接触过的沈姓郎君,就只有三个月前在碧落会上那位,也是她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也是与京城各家郎君的关系都不错。
难道是他?
舒锦和不敢贸然断定,她听身旁的陆媛继续说道,“其实沈庭对独舞舞姬的兴趣并不高,之所以提他,是因为另外一点。”
“他是乾山楼的幕后老板。”
舒锦和忽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扭头看陆媛。“等、等等,”她打断陆媛欲说下去的话,“乾山楼的老板不是姓林,双木林,叫林和永吗?”
“林和永?”陆媛露出迷茫的神情,思索片刻后肯定地摇摇头,“我并没听说过此人,乾山楼是老字号,易主沈家前的老板也不姓林。”
“是吗,那许是我记岔了吧……”舒锦和捏捏手指,笑着让陆媛继续说下去。
“沈庭为人低调,知道此事的人许不多……”
陆媛将说知道的一一道来,在她的描述中,沈庭是个深不露底的人。沈庭出身在宇天南边一座小城,数年前的沈家只是小富,突然之间财神降临似的,做什么生意都赚个满盆钵,财滚财,几年时间家产连跳几个台阶,一跃成为南方一富。
五六年前沈家的嫡长子沈庭来到京城,十分低调地收了乾山楼后再无动作,专心备考,后在司卷局任一枚小小的卷司——看管宇天各类事件人口等卷宗的官员,在勋贵圈中渐渐混得风生水起。
舒锦和边听陆媛介绍,一边再一次自窗户朝散座俯看下去,楼下的沈庭闲适地坐着,台上演到精彩处也会拍掌,与周边的看客并无两样。这也是她重生后带来的变化之一吗?舒锦和暗自把沈庭这人记在心中,似乎这一世与前世越来越不一样了,竟让她感到一丝丝陌生。
“你担心乾山楼挖人?”舒锦和问道。陆媛对沈庭的关注高于严溪许多,以沈庭的低调,可见陆媛得到这些消息费了不少功夫。
陆媛一顿,随即无奈地摇摇头,“跟你说话真的无需费劲……是,我是担心。我是个商人,‘无利不往’这个词的含义我再了解不过了,自古都是人往高处走,乾山楼作为京城第一楼名气与地位有目共睹,沈庭能拿下乾山楼,家底厚不可测,他若真心要拿我当对手,我败的几率太大……”
“何必将结局想的那么惨,能被挖走的人我们自笑送他走,日后还能交个朋友留条路子。”舒锦和不以为意,开解道,“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长处,陆家养着上百号人,大多都是最开始就跟着你的,我想这份坚持可不仅仅是为了钱财,忠心是最难得的财富啊!”
陆媛闻言也舒展开眉头,笑道:“你说得对,我有些杞人忧天了。”撇开这些假想的烦恼,陆媛叫人续上暖茶和热点心,继续向舒锦和介绍其他对独舞舞姬感兴趣的客人,“对我们而言,好的方面是这些人非富即贵,若我们此举顺利,便能推出梨园的第一位红人,坏的方面则是这些人的眼光必定很高,先前我们把他们的胃口吊的十足,可我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够完全满足他们的期待,若是留下雷声大雨点小的印象,怕是再推也难了。”
“所以只需成不许败。”
“对。”
“你在担心什么?”舒锦和拿起一块红豆沙夹心的糯米团子咬了一口,神色轻松,“军师可稳稳地坐在这,绝不会被谁挖走。”
陆媛“噗嗤”笑出声来,“我可最不担心你了!”
二人吃了些点心,楼下戏台上的戏也唱完了,看客们三三两两的开始闲谈起来,等待着下一场。陆媛拍掉手上的碎屑,站起身来,“走,我带你去后台看看我选的人。”
舒锦和跟着她从另一处更为隐蔽的楼梯拐下去,那楼梯直通后院,后院要比前头热闹,排了表演的在化妆或对戏,闲着无事的则在旁边练习。
因着是梨园,养的人多,排练的场地要够大,陆媛买下这个三进三出的大院也算是下了大本钱。她领着舒锦和往院子深处走,所经之处,人们都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向她们道好,语气虽轻松亲近,神态可尽是尊敬。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院子,陆媛才在一间屋子门前停下了脚步。隔着门,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宛若夜莺般好听的女音和整齐的节拍声。陆媛叩叩门,里头的声音立即停了,脚步声由远至近,门自内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位妇人,约莫三十多岁,姿色虽不算出彩,但胜在身材凹凸有致,成熟的气质使得整个人韵味十足。
“少主子。”妇人显然是知道陆媛要来,并无惊讶之色,行过礼后侧过身给她们让出路来。
进了屋子,舒锦和眼前一亮。从外头看这排屋子并无不同,进来才发现,原来陆媛把房间之间的墙壁都打穿了,使得屋子里头变成了长条形的宽大空间,与文人考试时的能容多人的考厅相似。这样的空间可以容纳许多人同时活动,且风雨吹不进日光晒不着,是舞团练舞的最好场所。
“姑娘们!”妇人拍着手,提高嗓音道,“少主子来了,大家可要提起十足十的精神来!正式来一遍!”她说罢,从中点出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