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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到一种程度,看什么都无法维持很长的新鲜度。为了取悦京城内的富者们,各商家无不是花尽心思。
领头男人觉得舒锦和的口气着实大了些,然他并没有见识过京城所有的舞蹈,也不知道今日各家花船上到底会跳出何种舞蹈,舒锦和这个赌注太大,他无权做决定,也不知用何种理由再反问她,只好把这个问题丢给少主子了。
他赔了声罪,亲自下楼去找陆家少主子商议。不多时,楼下传来一声短小的笛鸣,往下看,陆家花灯船附近有人举着小火把在划圈,笛鸣未停,两短一长。
留在屋内的陆家人自信辨了辨信号,转身向钟离谦和舒锦和躬身一礼道:“少主子请世孙殿下和世孙夫人到船上一叙。”
二人下楼去,自茶楼后院门出去,领头男人已经候在那等着他们,带着他们上了陆家花船。近看花灯船比远看要震撼许多,真正看到满船精致装扮的灯火,那光亮太甚,快要灼亮掉人的双目。
陆家的花灯船虽然与其他家的相比要小许多,但也很大,有两层。
他们被引至船内一个厢房之中,待房门推开,舒锦和看清房中人的时候吃了一惊,怎么大家都在?其他几人好解释,额,为何连姚娉娉也在,何时她与他们这么熟了?
“阿谦,你可真是给大家一个大惊喜啊!”严之洲蹦哒过来,“你不是去宫中参加宴席了么,如何会在这?”
“表现不好,被赶出来了。”钟离谦平静地说。这下连舒锦和都瞪大眼睛看向他了,他才弯弯唇角接着道,“自然是不可能的。”
“拜托,不要拿这种事说笑。”严之洲拍拍胸口,大吁口气,“那到底是为何?”
“没什么特别的,跟三皇子喝酒喝醉了,三皇子便遣人送我回来了。”钟离谦耸耸肩,不甚在意的样子,“别光说我了,我们来这可是为了更要紧的事。”
钟离谦这样,严之洲也不好再问,他不问,其他人没他八卦更不会多问。
“那么,陆媛,你叫我们来是觉得这个提议可以尝试?”钟离谦带着舒锦和走进几人当中,却是向其中唯一一位陌生的少女问话。
这位少女面容与陆通有七八分相似,长着一张讨喜的团子笑脸,看着约莫十七八岁。
陆家当家的少主子,竟然是个女儿家?!
这个事实让舒锦和吃惊不小,才与这位少主子打了个照面,便因钦佩升起极高的好感来。
陆媛展露出如同她弟弟陆通一般温暖的笑容来,道:“不仅仅如此,我既已知道你夫妻二人在,又哪有无视好友的道理呢?来,坐坐坐。”
钟离谦也不客气,拉着舒锦和就坐下了,“那么你对我们的提议如何想?”
“提议是好,我亦愿意赌上一赌,但——”陆媛顿了顿,“在此之前,我还想先问问尊夫人打算跳什么舞?毕竟为了今晚的表演大家下了十足的心血,我是个生意人,也是陆家的当家,咱们关系再好,我也不能贸然更改否了大家的努力,所以这赌注,我得看看值不值得。”
“那是自然。”
得了钟离谦的理解,陆媛转看向舒锦和,“夫人说跳的舞京城还未有过,恕我直言,宇天国国风开放,京城里什么样的舞姬没有人养着,我虽并不算广闻多见,但也见过一些惊为天人的舞艺,其中不乏外域风情,不知夫人所要跳的,是怎样的舞呢?”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舒锦和身上,舒锦和淡淡笑了笑,不紧不慢解释道:“我曾随父亲在边塞生活过几年,边塞有许多能歌善舞的游牧民族,而我母亲又是位舞艺好手,在边塞等候父兄凯旋归来的日子里,我与母亲便以研究舞蹈为乐,渐渐融合了边塞与宇天国的舞蹈风格。”
“也就是说,是一种独创的舞蹈?”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舞从未在人前表演过,我只能保证确有新意,却无法预知效果。”
“那……可真是一场豪赌啊!”陆媛却并未露出犹豫的神情,反而神采奕奕,又问,“既然融合了边塞风格,那伴乐一时半会可找不到合适的呐……”
“那倒未必,虽说游牧民族的乐器与宇天不同,但我与娘亲慵懒,不喜再学,就转换成了古筝、笛子也可弹奏。不过曲子……确实,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
短暂的沉默。
“笛子的话,这儿有吗?”钟离谦突然开口。
“有。”陆媛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仆从取了一支墨竹六孔短笛来,在陆媛的示意下交由给钟离谦。
那短笛比一指略粗,长约女子一节手臂。钟离谦接过短笛,手指灵活地旋转了几圈,觉得很称手,熟悉熟悉之后,便唇对着吹孔,十指翩飞地吹奏起来。
笛音跃动,曲子轻快。他吹奏曲中有时而旋转时而悠扬的音调,并不是宇天惯有的直来直去的曲风,虽不是众人常听的风格,但也十分好听。
“你怎么会吹这种曲子?”舒锦和很惊讶,那种曲调,正是在边塞时常听见的。
“哦这个,是以前有人教给我的,我觉得好听就记下了。”钟离谦旋转着短笛,模糊地带过。这首曲子是那次他被李叔所在的山匪俘虏时,养病的日子里,寨中一个人教给他的,这样的话他自然不能说,那段日子他过得并不算太难,出于私心,他也并不希望李叔还有可爱的阿圆会有事。
“这曲子能用?”陆媛听出他们对话中的意思,有些兴奋的问。
“可以,而且这个曲子与我所熟悉的《吟天歌》很像,即便是第一次合作,我也可以跳出与曲子相配的舞蹈。”
舒锦和说道这里,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陆媛。
接下来,就要看她下不下这个决定了。
船外,热烈的喝彩声又再次响起,第二只花灯船已经表演完毕,听着喝彩声应当也是相当精彩。而陆家,排在了第五位,可以考虑的时间并不多了。
几乎没有犹豫,陆媛一拍掌心,“好!赌!”
“既然陆当家同意了,我还有个提议。大家的心血不能白费,是我临时抢去了头舞,那定也要补偿。
“既然舞台临水搭建,请陆当家将舞姬们先安排到花灯船甲板周边,我会在舞至末尾时做个引导动作,将岸上百姓们的注意力引到花灯船上。”
“而后,再将舞台旁边的几绳花灯逐个熄灭,如此,彻底将表演的重心转到花灯船上,进行接下去的节目。陆当家以为如何?”
“可!”陆媛是个爽快人,她也正想着如何同手下交代呢,没想到舒锦和先为她想好了,当即连连拍掌,迅速地将变更计划传达了下去。
不得不说,陆家人很团结,行动也很迅速,极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做好了计划更改的准备。陆媛虽然年轻,但陆家无一不信服于她,对于她做出的决定都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因着陆媛原先打算根据前几家的表演而采用不同的节目,所以备了几套方案,也就备了几套服装和配件,其中不乏有异域风情的元素。
她挑的是一身水蓝色裙裤装,里头绸缎衣料偏短,堪堪遮住肌肤,外头还加了一层薄纱,露出的少量如玉肌肤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她又挑了些金银饰品,挂在手腕、脚腕上,随着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微响,折射出点点亮光。
她还将妇人髻拆开,一头如水乌发瀑布般垂下,只勾取几缕发缠绕成圈,绕着光洁的额头一圈,再插了几枚金银制成的花饰。
她本就生的很好看,平常不施粉黛,此时艳妆一上,更觉明艳动人。
“哎,阿和啊阿和,我同你认识这么多年,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一面。”姚娉娉在舒锦和梳妆的时候帮忙打下手,目睹了舒锦和变装的全过程的她实在是有太多感叹要说,“原来‘女大十八变’并不是古人胡乱说的呢。”
“娉娉姐就爱拿我说笑了!要我说,娉娉姐认真打扮起来,也是绝色呢!”舒锦和拿着沾了上妆特用油彩的细毛笔在,对着姚娉娉的脸虚虚比划了几下。
姚娉娉吓得连连摆手求放过,“我不适合这些东西,觉得怪难受的。”
“女为悦己者容。”舒锦和不再与她打趣,抓紧着时间上妆,边说,“你想要抓住心上人的心,不好好用番心思怎么能行呢。”
“你、你说什么呢!”姚娉娉听了这话,脸立即红的跟要熟透的樱桃果似的,“我都跟你说过了,今晚上我与他们遇见纯属巧合,巧合!”
“好好好,我又没说不是巧合,你急甚么。”舒锦和俏皮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却写满了“我十分清楚哟”,惹得姚娉娉脸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