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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五人这般真心相待,真的已不多见。
或许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吧,再漫长的时光,再遥远的距离,都无法磨淡彼此间的牵绊,只要相见,发起一个号令,所有人便又会义无反顾地凝聚起来。
这放在前世,是她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存在。
好像在一起,即便再难闯的难关也能义无反顾地朝前奔跑过去。
而此时,她被这群人带动,也升起乐观、轻松的情绪来,感谢神佑于她,让她看到与前世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或许,这也是让她经历这门亲事的意义所在吧。
多相信他们一些吧,她这样对自己说。
再转回钟离谦几人,彼此表明了态度立场后,就是商量如何在几日后的碧落会上有所表现了。碧落会上才子辈出,想一次出头,确是难事,虽然聚会并不排斥非会员加入,但无法入会却次次蹭场子,怎么想都觉得厚脸皮了些,会落个坏印象。
作为几人中唯一被碧落会纳入的孟丰羽沉吟半响,建议道:“我认为表现中上再加一项出彩的即可,其次便是,阿谦要再入学。”
“你是指,重入南海书院?”严之洲摸摸下巴,“建议是好,但以阿谦的年纪,早已过了入学的时候呐!”
“确是如此,但并非无机会。”孟丰羽道,“书院每年下旬有一次招生考试,考生的年纪有所放宽。”
钟离谦双一亮,“当真?这事怎么没听说过,莫不是这几年改了规矩?”
“诶莫说你没听说过,我这也在书院读学的都没听说过呢!”严之洲疑惑地看孟丰羽,“丰羽,这事你确定吗?”
孟丰羽点点头,肯定道:“这场考试并非公开招考,所以大多学生不知,我也是帮西席做事时偶然听到的,却没想在这起了作用。”
他将自己所知的简单同几人说了一番,简而言之,这场招考非公开是因为考试对象较为特殊、考试难度更高。
京城有三大书院,其中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官学。它位于东北区的南边,与翰林院仅一河之临,以南海命名,喻作“南边有学海”。
皇律云,凡官职在从九品以上的官员,家中适读年纪的郎君只要通过考试,均可免费入学南海书院。
进官学有很多好处。
比如书院的西席,都是由翰林院学士及一些朝官兼任,讲学质量极高。
比如教学体系,学院内划文、武两大区,科目层层细化,学生可按兴趣选科,多元发展。
比如入书院者,积累到一定学分,即可由内考直通春秋两试。
……
而在众多“非官学不入”的理由中,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两年朝中都会拨些名额下来,由书院挑选出绩优者分派至各个官署学习一个月,若此期间表现良好,则有机会被举荐面圣,若能博皇上欣赏,甚至平步青云,官途亨通。
仅这一点,也能使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官员无不以郎君入南海书院为荣。
可以说,南海书院是朝官的预备营,宇天国皇朝源源不断输送人才,作为钱权欲横流的官场,它是最初也是最后一片净土。
南海书院的统招考试是每年四月,十岁入学,三年一阶,依凭每年的考评判断来年是否能提阶,若第三年还达不到提阶水平,则会被劝退。
虽然书院名门规定只招收年满十岁的官家郎君,但规定是人定的,总有些勋贵家的郎君因各种原由无法准时入学,也有像钟离谦这样中途因事无法继续读学的。对此,书院为了避免各族势力而来的压力,决定每年十月加试一场,家中官阶四品以上的郎君有入考资格,通过与年纪相对应学阶的各项考试,便能入书院就读。
考试虽难,但对钟离谦来说,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般的好消息,他喜道:“好,我去考!”
进南海书院读学,就多了一条路子,与其想破脑袋在碧落会出众,这条路反倒更好走些,而且,碧落会中大多都读学于南海书院,有同学这一层关系在,也能拉近不少距离。
“慢着!”严之洲手一摆,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如果真像丰羽所言,阿谦要考的岂不就是学阶最高的那个?原在书院里,他的考评就是平平,不是我要泼冷水,离十月还有不足两月,阿谦真的能考中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一年一度南海书院的考评结果下来。
孟丰羽:上等。
钟离谦&严之洲:中等。
彭士彬:……下等。
此时,正在听三人商量对策的彭士彬的内心:要入学?!要考试?!三人都进了书院?!那我怎么办?!
憨笨少年感觉到人生有史以来的最大难关。
遂抱住陆通大哭。
☆、第42章 酒足饭饱
严之洲的话引得众人一阵沉默。
“……冲一把,应当没问题,因为阿谦头脑很好。”孟丰羽虽这么说,却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这我也知道,但这四年阿谦可是连书边都没摸过啊,就是抱佛脚,时间也太仓促了些吧?”
又是一阵沉默。
“第三学阶的难度,与乡试比如何?”冷不丁,钟离谦忽问道。
“诶?”众人愣了愣,纷纷转头看向在学习方面最有说话权的孟丰羽。
孟丰羽愣了愣,略作思索,答道:“我没考过乡试,不过若是第三学阶的最后一年评为上等,就有通过直入春试的内考资格。这么比的话,乡试应当等同于第二学阶的难度。”
“乡试已经很难了。”严之洲唉声叹气。
“乡试很难吗?”钟离谦摸摸下巴,困惑道,“我觉得还好吧……”
“说的好像你考过似的。”
“我是考过,不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
短暂的停顿之后,几人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似的,齐齐瞪大了眼睛:“哈?!!”
“等等、等等……刚刚我没听错吧,阿谦刚刚说他考过乡试?”严之洲从其他几人眼中肯定了自己并没有幻听,却仍是难以置信,“能考乡试,就意味着阿谦你已经考过童试了?”
“啊,好像是这样,时间有些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乡试结果如何?”
钟离谦蹙眉回忆片刻,模糊答道:“没记错的话,应是上了副榜。”
严之洲啧啧称奇,“那也很不错了,虽然乡试副榜不算功名,但能通过童试也就是秀才了。诶,你怎会想到去考试,明明在书院时连书都不愿读。”
“嗯咳……”钟离谦清清嗓子,以掩饰异样的窘迫,他挠挠头,顿了半响才将当年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他考乡试那年,仍住在外庄里。同庄有位仆从的孩子比他长几岁,连考童试两年也没考上,这一年终于考过了童试第一关的县市,却惧怕起府试来,终日烦躁,如何也读不进书去了。他奇怪的很,便问了一句有这么难吗,他虽身为主子,但与仆从的关系却极好,与仆从言行间也无架子。这一问引来仆从热议,不知怎么就谈到让他代替这少年去考一次。
钟离谦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着自己又不是不会认字读书,也能提笔写诗,区区一个童试怕它作甚?便满口应承下来。而他年纪虽幼,却比同龄人更高更结实,检考的官员也未必能看出三四分不对劲来,于是就这么的迢迢去赴考了。
半月后,考中名单出了。没想到,代考的钟离谦竟考过了,成绩还排进了前十,这令整个外庄的人轩然,钟离谦也就一鼓作气连考进乡试,但听闻乡试之后要进京,他顿没了兴趣,考场上随意发挥,上了副榜,收笔而归。
“……所以说,这全是因为一次打赌?”严之洲舔舔干燥的嘴唇,“当年……额,当年你多大?十岁?十一岁?”
“严格说,虚十岁。”钟离谦回忆道,“这我倒记得很清楚,因为参加童试一定要年满十二岁,我正好差两岁。”
“那你考进乡试时……也不过十一岁啊……”严之洲惊诧的快要无言,他推推已经无言的孟丰羽,问道,“丰羽,这……算不算神童?天才?”
孟丰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阿谦头脑很好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虽然很早就知道了,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好。”
莫说这几个郎君吃惊,坐于一旁的舒锦和同样吃惊。
作为女眷,她不用参加考试,但不代表她不懂。如钟离谦所说,要参加最低一级的童试一定要年满十二岁,考过童试才是乡试和春秋两试。而童试又分三考,每个考试一年只有一次。
钟离谦从府试一路考进乡试,花了一年左右时间,也就是说,他每场考试都是一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