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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想,晁鸢胆子还真大,手里拎着猎物让黑鸢捕食,难道不怕黑鸢一不小心把自己当成猎物?
还没等我想完,俯冲而下的黑鸢就与我神思非常相通地一爪抓上了晁鸢拎兔子的手臂。紫色衣袖瞬间撕裂,露出玉白手臂。黑鸢是世上最凶残的鸟兽之一,爪子比钩子还要锋利,抓下去就是深可见骨的伤,晁鸢没怎么反抗就从马上栽了下去。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将身侧鸢尾花染得血红。
我有时在想“机缘巧合”这个词的来由。一种解释是你与你的心上人非常有缘,所以你非常巧合地遇到你的心上人落难,你救了他一命,然后他觉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另一种解释是你非常巧合地遇到你的心上人落难,你救了他一命,然后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机缘,于是便顺应天意以身相许。
晁鸢喂了三年鸢,训练黑鸢之初都没被抓伤过,反倒这一次被已经训练好的黑鸢抓伤,这算是个巧合,更巧合的是偏偏这时候李怡正巧牵马经过,正看到晁鸢翻身落马的一瞬,再一次证明了“机缘巧合”这个词果然不是乱造出来的。
这个故事我虽然刚刚翻开第一页,而且已知故事的结局并非李怡与晁鸢两情相悦,但也忍不住试着推测眼下这一幕,李怡惊慌地扔下马缰冲入大片鸢尾花中,像一叶小舟划入深湖,身后分开一道长长的水波,耳畔再没有旁的声音,只有风声呼啸而过,他所在的地方离晁鸢落马处并不远,他一路跑过去却像永远跑不到她身边,终于他分开茂盛的鸢尾花,看到她倒在纷繁紫花中,即使痛得眉头紧皱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华丽地就像一只受伤的紫蝶,他怜惜地望着她,对她说:“姑娘为何这样不小心照顾自己?”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疼惜却一副霸道的口吻道:“那今后便由在下照顾姑娘罢。”
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李怡望见晁鸢落马,果然面露惊慌之色,扔下马缰跑过去,一把将倒在地上的晁鸢捞进怀里,表情已是心疼的不得了,嘴上强装出一副笑意凉凉说了句:“别人家的姑娘都养莺雀,你却养了一只黑鸢。”
晁鸢并未真的被李怡捞进怀里,在李怡将她扶起的瞬间,她猛地发力,横起手臂将他推倒在地,自己撑着地坐直身子,高高地昂起头俯视她,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色的唇微微动了动,一字一顿极为认真的说:“我和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
我想晁鸢可真是个坚强的姑娘,换了别的女子此刻不该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么。
事实证明晁鸢确实是个坚强的姑娘,不仅没哭,还执意拒绝李怡送她回家的好意,自己爬上马背回了家。
李怡站在大片鸢尾花中央,目送晁鸢紫衣翩飞的背影越来越渺远,自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方手帕,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小心地紧紧贴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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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占卜
此后一段时间流光飞逝,期间晁鸢与李怡种种偶遇,出门踏个春会在溪水潺涓处偶遇,逛个夜市会在灯火阑珊处偶遇,吃个饭会在客栈马棚处偶遇,总之就差如个厕会在茅房偶遇了。
世上虽有机缘巧合一说,但一两次还可以理解,如此频繁的巧合就一定是人为的了,只不过每一次偶遇的结局几乎都如出一辙的变成李怡想要和晁鸢套套近乎,结果被晁鸢手里的九节鞭乱鞭打出一丈之外。
晁凰虽说过晁鸢是在等自己的真命天子,在等到那个人之前绝不会在其他男子身上浪费时间,但我看着每一次身为皇族的李怡在晁鸢面前丢足了颜面却还一次次想要接近她,都开始有点心疼李怡了,我想,晁鸢就算看不上李怡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我有这样的想法说明我还不够了解女人,或者说不了解这世上存在的某一类特殊的女人。这一类人在感情上很强势,她越是离不开某个人,越是想方设法地远离某个人,好证明给自己看,自己并不是离不开这个人。
晁鸢就是这一类人。
但晁鸢并不是这一类人里的成功代表,她没能成功证明给自己。
失败的那一天是一个星空璀璨的仲夏夜。不知晁鸢得了什么雅兴,放着自家府上十几年的陈酿不喝,偏偏女扮男装跑到城里小店讨酒喝。
她在小店的二楼择了个靠窗的位置,酒喝得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往窗外瞥去。我坐在离她不远处也掩护性的要了一坛梅花酿,一边喝酒一边偷偷看她。
“姑娘一直往在下身上看,可是看上了在下身上什么物件?”晁鸢端着酒坛喝下一大口酒,目光向我投过来,脸庞被晕黄的灯光映的有些模糊,却可看清这张明丽的脸上有微醉的晕红。
我也刷的脸红了,跟踪被当场发现实在叫人没法不脸红,好在她现在不认识我,我支支吾吾道:“没、没,我就是看公子生的俊俏……”
听到晁鸢态度十分认真地看着我:“这么说姑娘便是看上在下了?只可惜在下……”说话间还惋惜地叹了两口气,我没想到晁鸢扮成男装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赶紧截住话茬转移话题说:“不瞒公子,其实我方才我是在看公子的面相……”
“哦?”
我硬着头皮:“其实我是个算卦的……”
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撒的这个谎实在是太妙了,我带着现实中的结局来到这段过往,她的未来我简直比她自己还清楚,这样说来我比卜者还能卜,于是兴致忽至:“公子想要我算一卦么?我算卦很准的。”
她眯起眼睛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我挪到她的桌上与她对面而坐。
她说:“那便卜卜我的姻缘吧。”
我装模作样地掐了会手指头,然后又掰着她的手看了许久,虽然除了看到她修长的手指和莹白的皮肤,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我想,这可真是一双好看的手。
装模作样了一会,我晃了晃脑袋,故意清了清喉咙,说:“姑娘的姻缘怕不是一帆风顺。”
听到我这么说,她似乎也来了兴致,身子微微探过来:“此话怎讲?”
我想起秘辛中所说险些落水而死的女侍卫,想起此刻被李怡关在无忧宫中的瑶湮,想起她多年委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边做李怡的细作,换来的却是李怡一朝登上皇位就将她的妹妹宠惯六宫,站在晁鸢的角度,这的确算不上一帆风顺。
酝酿了一会措辞,我说:“我不知公子如何定义‘好姻缘’,或许你和你的心上人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爱到干柴烈火,爱到你死我活,这些我都不得而知,我只看到了结果,结果是你没能和你的心上人携手白头,他最后、最后爱上了别人。”
第一次把别人的未来透露给别人,这种知晓旁人福祸的感觉令我兴奋刺激,我喝了半口酒,抑制住心中小激动,又咳了两声道:“当然了,若你不看重结果,觉得能有一段美好的过程便已无悔,就该另当别论了。”
她看着我,眸子幽深却很明亮,像深夜一现的昙花,笑了两声:“姑娘说的有板有眼,只可惜……”
我喝一口酒:“可惜什么?”
“算命一说,我从来不信。”
刚喝近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我瞪着眼看向她:“你不信这个还让我给你算半天做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打发时间。”
“……”
又坐了一会,她拎着半坛酒起身告辞,我被她发现了一次,就不敢再跟上去,打算等她走远了再回去找晁凰。这家店的梅花酿远没有墨白酿的香,她走后我就丢到了一边,一个人趴着桌子看桌上的油灯忽闪忽闪的亮光,离开画境之后我很快就能闻到墨白酿的梅花酿了。
楼下街道上忽然传来酒坛摔碎的脆响,我一个冷子跳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
五个人站在窗子下面,四个男人,一个女子,确切地说,四个男人中还有一个是女扮男装的晁鸢。
晁鸢将酒坛使劲向三个男人扔去,趁机一手将柔弱女子从三个男人的包围中拉出来,柔弱女子哭哭啼啼地低头用袖子抹眼泪,看样子是遇到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不过他们今日出门忘记了翻黄历,于是很不幸地遇见了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