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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没锁,被我一掌推开。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没有墨白的身影。
想着是不是墨白起得早,肚子饿了就先下楼吃饭,我跑到楼下一桌一桌地仔细寻找,不见他的踪影,又想着是不是他已经吃完早饭到后院遛弯去了。我小跑着到后院,疑似飘扬大雪,近看才知是槐花落了满园。客栈的后院并不大,很快就被我翻遍,而墨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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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和清源新的旅途开始啦~又有新的配角们要上场啦~大大们猜猜看墨白干什么去啦?明天晚八点,和清源一起找找墨白大人罢!
请大大们继续支持我呀~我会为大大们努力码字的哦~
☆、第二十八章 如果不是你
槐花淡香弥漫在庭院中,红梅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很多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不敢承认墨白不告而别。昨天他答应我那么爽快,最后一定还是后悔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他多受人追捧,长得好看,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唐画圣,这么成功的一个人,身边从来都不缺少青睐他的美人儿,像我这样一见面就对他死缠烂磨的姑娘,他一定见多了也见腻了,昨天答应我是为了不让我继续烦他,他一定迫不及待地要脱身。
想一想之前十八年我享受着所有的尊宠,只是因为出生在皇族,生来就有一个公主的封号,一旦身为公主的我死去,即使我重新活过来,也已经一无所有,即使我就站在世人面前,世人要俯首跪拜的还是那个公主陵里葬着的我。也不怪墨白不辞而别,他原本就没有义务和我一起去那么荒凉遥远的地方,何况我现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他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想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姑娘身上。
想着想着,眼泪兀地漫上眼眶,我赶紧抬起手抹抹眼睛。
突然有个坚硬物什敲在我头上,我迅速警戒地回过头,墨白手里的折扇还停在我头顶。我揉揉眼,他把折扇收回,手腕轻轻抖动,扇面呼啦一声打开,他轻摇折扇低头看我:“怎么眼睛这么红?”
这个熟悉身影就站在我面前,我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上一秒还在为他不辞而别掉眼泪,我支支吾吾地把头偏向别处,揉揉眼睛故作惊讶:“咦,风好大,都迷眼睛了。”
我感受到他的目光,炙热地让人忍不住看一眼,他手中折扇停了停,重新扇起来:“今天好像……没有风。”
假戏做到底,我继续使劲揉眼睛暗示他是真的眼睛进沙子了并且现在还没揉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盒子凑过来:“真的迷眼睛了?来,我看看。”
他说着就离我近了些,我看到他放在地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我抬起头,站的太近,要昂起很大的角度才能看到他好看的脸。
“前些天看你好像很爱吃油酥糕,今晨起得早,就去买了些。”他低头看着我,距离这么近,呼吸声清晰可闻。若我是个男子,有个和我思慕的人一模一样的人离我这样近,我一定会把持不住亲上去,可是墨白站在我面前,双手轻扶着我,薄凉的唇几乎贴着我的眼睛,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心脏跳的极快,仿佛要跳出来,我把头歪到一边。
耳畔有他戏谑的笑声:“脸歪那么远做什么,转过来让我看一看,是哪只眼睛进了沙子?”
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个刚烤熟的地瓜,我挣开他跳出老远,努力平复心情声音依然结结巴巴:“不、不用了,已经揉出来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转身拎起油酥糕的盒子塞进我怀里,手中折扇轻摇,扇面上凌然盛开一树红梅:“那便去吃饭吧。”
饭后收拾行装回栖凤山。
因有墨白陪我一同上山,一路上并未觉得十分辛苦。山间六月绿意正浓,拾阶而上,沿途长满了粗壮茂盛的梧桐树,枝叶相交,连成一片,几乎把天空完全挡住,仿佛翠绿的巨伞将毒辣的阳光遮在外面,为小径遮出一片清幽。
阿央在茅草屋外种满紫色的鸢尾花,正值鸢尾花开,华丽的紫色盛开满园,透过栅栏门看到她正在院子里给鸢尾花浇水,听到我喊她,她欢欢喜喜跑来应门,手里的洒水壶都来不及放下。
“你平安回来了!这一趟可顺利?”开门的一瞬间看到身后的墨白,手中洒水壶哗啦摔到地上。
“你是……”阿央吃惊地望着墨白,久久不能将目光从这张和湛儿一模一样的脸上挪开。大概但凡见过湛儿模样的人都会吃惊于世上会存在如此相像之人。
“墨白见过姑娘了。”墨白礼貌性地朝阿央作了一揖。之前七年阿央一直在公主陵守墓,陵地与世隔绝,她和我一样不知世事早已变迁,恭师父水墨才子的名号成为历史,如今的墨白才是当代画圣。
我向她简单讲了此次入宫的种种经历,她把我拉到院子外,远到足够说话不被屋子里的墨白听到。日头正毒,她额头排满细密的汗珠,一脸忧心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阿源,你是不是把他当成先帝了?”
这个问题根本构不成一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是把墨白当成了湛儿,不仅如此,我还想像对湛儿一样对他。
我幻想着他真的是湛儿,我能够因秘术而重生,或许湛儿也被某个高人所救,像我一样重生了呢?
她扣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想要把我摇清醒:“你也知道九州大陆上虽不乏秘术,但生死人肉白骨的复生术却只有墨灵和招魂,这种术法是无法承载两个人同时修习的,恭师父是唯一修习墨灵秘术之人,而招魂秘术一直都在回纥部落间传承,如今只有夙沙炎身怀此术,她又怎么可能救先帝?”她望着我的眼睛,我逃开她的目光,不想听到这样近乎残忍的评判:“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犯糊涂呢,天下之大不乏相似之人,若他真的是先帝,又怎么舍得不与你相认?”
是我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不肯承认,浩瀚九州的确没有湛儿复生的可能,就算有奇迹发生,他真的像我一样复生,他一定会第一眼看见我就扑到我面前喊我姐姐的,绝不会像墨白像个陌生人一样看我。
人的心理总是很奇怪,明明是心知肚明,却还强迫自己自欺欺人,总想着,万一,万一呢。我想,我是不是该尝试着把墨白和湛儿分开了,墨白他不是湛儿,不是我到死都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我拍了拍阿央的肩膀:“放心,我明白的。”
我回到屋子里,墨白正独自品茶。我站在门口悄悄看了他一会,玄黑锦袍,如墨长发,这个人,要把他完完全全当作是路上新结识的朋友是件很困难的事。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和方式跟他说话,躲在门口踌躇半晌,终被阿央从门外一把推了进去。
墨白转头看冲进厅堂的我,脸上一抹笑容。我站稳脚瞪了一眼门外的阿央,回过头看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挠挠头道:“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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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觉得,墨白是不是李湛呢?这个问题……嗯……留到后边揭晓啦~大大们明天见~
☆、第二十九章 雁门关下
大唐边关的风没有丝毫女子的温柔,呼啸的风裹挟着砂砾直扑而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伤人的脸颊。
雁门关像一块绿宝石镶嵌在茫茫荒漠之中,百尺城墙下遍生杂草。西境连绵荒漠寸草不生,唯独此处生长出大片茂盛的野草,当地人说是七年前的雁门关一战,城墙外尸体堆积如山,经年腐烂,将寸草不生的沙漠变成沃土。将士的血肉滋养出茂盛的野草,每一棵草都是一个死去将士的亡灵,根茎之下就是大片的森然白骨。
雁门关城大人稀,城中只有一家客栈供旅人留宿,我们没得选,在城外玩了一圈就住进这家客栈。
李涵的遗诏先我们三日到达,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消息不灵通,直到传令抵达将军府,这里的百姓才知道镇边大将军李瀍如今已成大唐帝王,两日后就将在城楼举行登基仪式。
凭栏远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漠连绵起伏,金光闪闪,九州有沙里淘金的说法,细沙之中闪亮的皆是灿烂黄金。我终于看到这片江山,原来湛儿保护的土地是这般壮阔。
“刚打听到一桩趣事,你想不想听?”门开着,墨白扣了几声就迈进来。
我抹了把脸回头:“什么趣事?”
他走过来,倚着栏杆寻了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