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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嫁给他的工具。不得不承认,这块冰融化之后,确实让人难以抗拒啊。
“你别后悔!”苏晓问了之后,忽然觉得这句话像是在问她自己。
他略略点头,“世间一切,但凭你要。”
“切,我才不是那种贪心的人,我只要你的医馆,而且……你得来给我打下手。”苏晓很认真的说,名正言顺的告诉他,“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只要医馆?”祝维摩似乎有些许讶异,旋即眸底带笑,“明日一早你随我回府,我将地契与你。”
苏晓觉得事情太顺利有点不安呀,她想了一会儿,又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对的地方。
祝维摩看她苦着脸在想什么,他懂她的心思,也不说透,只问她,“若是你父亲不许,又当如何?”
“你不是鬼点子最多,干嘛问我。”苏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反正我尽量配合你就是了。”
“当真?”他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猎人在看困在陷阱里的小兽,一副要吃定她的阵势。
苏晓有点心虚,她现在又动不了,还能咬他不成?这种气氛下面,咬他这种想法也变得好诡异的说。
“你别想奇怪的事,就算以后成亲了,我们也要分房睡,你不许进我房间。不然我就反悔,不嫁你了。”她眼巴巴的看着戏笑的他,有点紧张。
他反而极放松的笑了,这一夜他好像一只都在笑,苏晓喜欢他笑起来的时候,微微上扬的眼眉和唇角,那弧度让人觉得安心。他的唇上有一点褶皱,笑起来的时候,看着很微妙,让人忍不住想去舔。
苏晓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心底里大喊:呸呸呸,苏晓你这个脑残滴女银,到底在拼命流什么口水!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祝维摩展开白袖,将白玉般的手指在她的耳后轻轻一点,“还是我该问你,想了些什么?”
冰凉的触感在烧红的耳背上停住,像是一颗石子落入湖面,激起一圈圈的小小酥麻,沿着耳背向头皮进发,绷紧的身体一下子松开了,几乎连骨节都要散开。
耳背是她的敏感部位,这种事连莲心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晓得的。苏晓一下子警觉起来,喊道,“放手放手,我要死了。”
这就和她爱糕点,又不能吃,那种痛苦是一摸一样的。
她本来是要怒吼出来的,但是身体太松弛,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变得异常柔情万种,苏晓真恨不得把嘴掰下来咬死自己算了,一了百了。她好去求阎王大发慈悲,下辈子投胎了再不要遇见他,遭这种罪。
他仍是淡淡笑着,下颌线近乎完美,侧脸的轮廓静好得叫人不能直视。
他说,“我不能答应你。”
“不能答应什么?”苏晓说话的声音又软又酥,听得她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只好投降了,“哎哟我不要你答应什么了,你快放开,快点!”
祝维摩这才松了手,转脸去看窗外漆黑的夜,也不知道那里是有什么静静来过,又悄悄走开,他看了一会儿,才转眸过来,垂了眼眸,墨色瞳仁比夜色还要浓,“这婚事再多阻碍,即便是苏大人不许,只要你坚持,不会太难。”他说到这里,停了片刻,静静的看着她。
这句话苏晓听来觉得好耳熟,她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这么说了,她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让她说出这话的那个人,最后彻彻底底的背弃了她。现在这个与他长相几乎一样的人,却跟她说了一样的话,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好。
“我会坚持的。”她说,很笃定的看着他。
墨色眸底一丝落寞忽闪而过,瞬间消失在浓黑之中,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额上印下一枚浅浅的吻,双唇只是极快的点在她的额心,便又移开了。
“我在外面,你睡一会儿。”他说。
这是大冬天呀,外面多冷,苏晓不忍心让他受冻,索性就说,“你也别出去了,就在炭火旁睡一会儿,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告诉爹爹我们在一个房间过夜了,不就什么都妥妥的了。”
他细细的看着她的大眼睛,那里到底是纯粹得像一泓清泉,没有丝毫杂质,“你不在意名节,我在意。”
“哈哈,那更好了,我明天就诏告天下人,你祝维摩被我苏晓狠狠滴推倒蹂躏以及霸占了!”她冲他挑眉,笑得无比愉悦,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
他轻轻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在意,”末了他又多加了几个字,“你的名节。”
苏晓一下子镇住,根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这是说,他在意她,他想要保护她的意思么?根本不可能么,他向来都是各种无视她的好吧。
“喂,到这里就够了,随你睡哪儿,我反正是困了。”苏晓说完,闭上了眼睛,暗地里吐槽,“你这演技,都可以去当国家一级演员了好不好,再这样演下去我快入戏了。”
“晚安。”他说。
苏晓假装睡着了,没理他。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张开眼睛,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灭了,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在黯淡的一点月光里,房间里空空的,门外的灯火把坐在木轮车上的背影勾勒在织锦的门扇上。
他在外面,她忽然觉得好安心,连大哥在身边,是踏实的安心,而他在,是发自心底的柔软的安心。和他在地道里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也有这种感觉。
嫁给他,会不会也许并不像想的那么复杂呢?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是她的愿望。他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医馆,她看诊,他配药,这样到老,就是她的梦想了。
祝维摩和她,这样的简单的梦,真的可能吗?反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忽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确定了,也许,真的可能呢?
正文 095 吃鸡
第二天,苏晓醒得很晚,但是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神清气爽。
眼睛一睁开,就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温柔的祝维摩,感觉好不真实,她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了。一脚踢开被子,翻下床去,昨晚上睡觉也没脱衣服,起来觉得好冷,她抱臂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在。
窗外阴天,寒风从窗户灌进来,虽然不是大风,但还是冷飕飕的。苏晓尽量缩着身子,弓着腰背,到门口去,拉开大门。
客栈早开始做生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客人并不多,只有两三桌,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汤饭,冒着袅袅的香烟。苏晓摸一摸瘪瘪的肚子,咽了一口口水。
转头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祝维摩那家伙。她撇撇嘴,自顾自往大堂外面走,左顾右盼的找白色衣服的人,不过那家伙那一身的清白,倒真的是很少见的,这大堂里也有一个穿白色的男人,但那白看来很平淡,根本比不上祝维摩的白衣。
那小子去哪儿了?
苏晓跺着步子,到了大堂门口,不经意间往外看出去,大堂外的天井,竟然是一地的雪白,这雪应该刚停没多久,客人们进来时候的脚印,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新雪。苏晓仰头看天,灰蒙蒙的云厚重的叠在一起,密密咬合,透不出许多阳光,显得很是黯淡。门口忽然刮起来一阵风,苏晓正站在风口上,风吹得她透心的凉。
冰天雪地,外面行人也好少的,祝维摩他的腿又不方便,雪地打滑,他的车要是翻到了,行人又少。要是没人发现,他岂不是要冻伤了。
一想到这里,苏晓也顾不得冷不冷的,抓紧了领口就冲出了天井,出了客栈的大门。门外面冷冷清清,到处都是连成一片的深白,几乎分辨不出道路来。昨晚该是下了一场大雪,祝维摩他一直在房外,没有炭火暖着,该多冷啊。
苏晓越想心里越是发毛。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一个人站在皑皑的白雪里,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承诺过要保护身边的人,可是他们却还是受伤,甚至离开人世,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连去哪里寻找,都没有一点头绪。
她就那么傻傻的在雪地里站着。鞋子很快被雪水沁湿,冻得两只脚发麻,冷气一直从脚底冒到头顶。
其实最冷的,是心。
苏晓想,她或许从来就是这么懦弱,或许不可能变得强大。或许这就是她的人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陷在雪里,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祝维摩。快回来。”
一角白袖,忽然毫无预兆的探入她的眼底,白玉雕琢般的长手从袖下伸出,手里握着一个牛皮的纸袋,纸袋上有斑斑的油渍。里面应该是烤鸡!
苏晓抬头,看见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