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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困了的话,就回屋歇息吧。你的屋子没变,我一直收拾着。”
“嗯。”长长应了声,上官涵只掀起条眼缝,懒散地看着我却一动不动,“腿沉,走不动,再坐一会。”
好笑地看着他耍赖,我凑到他面前,弯着眼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他静静地瞧着我,嘴角微翘,“你猜。”〃
眼角抽了抽,我无语——他怎么越活越幼稚?本想出口嘲笑几句,可看他那连日奔波的疲惫样,我有些过意不去,便顺着他的意思猜测,“你和小姐有进展了?”
“……”上官涵默了默,随后坐直了身子,一手扣在桌上,沉声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只该爱她一人?”〃
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我看着他,不解。〃
低低叹口气,上官涵放柔声音问:“你呢,你还爱那个人?还放不下他?”
若不是他提起,我着实很久都没在想起过那个人了。心里的弦拨动一声,我摇头,已是坦然,“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放下,不爱了。”
闻言,上官涵点头,“我亦一样。”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稳住声音问:“去趟尚京,你受什么刺激了?”
上官涵轻笑一声,不在意道:“我受的刺激还少么。”
他说得云淡风轻,将曾经的种种一带而过。我垂眼,想起谁写下的一句话:汉霄苍茫,牵住繁华的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见我长久沉默,上官涵起身,黯然释怀,“变心也好,薄情也罢。上官涵的喜怒哀乐,从此,再与慕容薇无干。”
怀中一动,我恍然回神。那只小猫从我怀中跳出,落到地上,它低低唤了声,追着上官涵的步子。〃
见他快出了门,我连忙倾身拽住他的袖子,“!”
上官涵回头看我,“……”
“能放下,很好。”屏住呼吸,我将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除此以外,我真不知该如何表达。〃
等眼中最后一丝的哀伤消散无踪后,上官涵微笑,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知道了。别担心。”〃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但他似乎都能明白我的心思,不需直言,他便已经懂了。〃
脚边传来喵呜声,我们低头,看着那团小白翘着小尾巴,扭扭小屁股,奋力一扑,两只毛茸茸的肉爪就扒上了上官涵的衣摆。看着它娇憨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笑起来,之前的沉闷一扫而空。
上官涵弯腰将它抱在怀里,“貌似是认准我了
看他低头逗猫的模样,我歪着头笑,“是啊,猫老爹,快带着你的猫儿子回屋歇息吧!”
……〃
其实,我说错了话,也做错了事。
那只可人的小猫不是他的儿子,而是闺女。得知它的真实性别后,我豁然开朗——难怪那么粘上官涵,连睡觉还要钻到他的被子里,原来猫也是食色的。
至于我错做的事,也跟这只猫有关。
起初那几天,它通体白白的,我便给它起名雪团,上官涵也应了。结果,好生养了几日,这雪团赫然变色了一回!雪团周身长了杏色的绒毛,看起来温温柔柔、暖融融的,比通体雪白时更可爱。沈姗姗瞥了眼,谜底揭晓,这才是雪团的本色,之前毛色苍白大约是因为营养不良所致。
上官涵嫌逗猫扰了他的午觉,便把雪团送到我院里,让那群母爱泛滥的女人在我这里乱折腾,他自己得了清净。〃
悦姑姑尤为喜爱雪团,常常一抱就不撒手。金多多笑眯眯地围着雪团转,用各色食物、花草逗弄诱引之。要是雪团认得钱,我估计她连金条都舍得掏。沈姗姗因为个儿小,长期被那两个女人排挤在外,只能恨恨地磨牙。她一双杏眼圆睁,时常被气得跺脚发飙。 而我,则窝在不远处,看着她们欢腾。
我家院子的树荫下,多了张藤编的躺椅,是上官涵弄来的,躺在上面格外舒服。小姐和家主还留在尚京,估计要到夏末才能回来,我也趁着这闲空,多享受享受这难得的闲适时光。
微风起,吹散了我的发。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帮我将鬓发撩至耳后。我习惯性地想抱怨“子涵,别闹”,却在听见那人的声音后,心惊地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睡着了?”纪云思笑。
被刚刚那一惊吓弄得睡意全无,我睁开眼看着他,“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我笑笑,想爬起来,毕竟他站着我躺着……〃
“觉得舒服就躺着吧。”纪云思伸手将我按回去,另一只手托着一个碗,里面盛满了圆润的青枣,“刚冰镇了的,拿来给你尝尝。我记得你喜//。345wx。欢吃。”〃
“……”我看着他,面带疑惑,记不得自己有跟他提过喜//。345wx。欢吃青枣的事?〃
纪云思也不答,捻了一颗放到我嘴里,“怎么样?”
对他这般亲昵的举动,我有些不习惯。本想推拒,可转念想到我们现在的关系,又觉得那样扭捏太过矫情,索性就随了他去。
“啧啧,青天白日的,用不用这么甜啊?”远处,金多多看到我和纪云思这幕,不翻过任何一个机会,调戏道。
“别人可定了终身的。这先预热预热,无可厚非,我们要体谅嘛。”搭着金多多的肩膀,悦姑姑也眼神闪烁地笑。
我含着枣子,瞪她们一眼。而这一眼,险些让那颗枣子将我噎死!
视线穿过悦姑姑她们三,我看见上官涵赫然站在她们身后。他嘴角挂着万年不变的笑,看着我的眼里,却寂静得若死海一般,令人心颤
……〃
其实我没想过要瞒着上官涵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开口,又该如何开口。被来接雪团的上官涵撞见,我也正好借这机会,将纪云思向我提亲,而我也准备答应了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你娶他嫁?”这是上官涵听完后,问的第一个问题。
“是。”我点头,“按理我应该去纪家提亲的,等家主和小姐回来,我便准备去趟北阳。”
他听完,也不表态,只是沉默良久才问:“我说过他可疑,你为何不信我?”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和纪云思一起时,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我什么也没有,别人又能图我什么?想了想,我说:“只是可疑而已,许是你多心了。”
尔后,问完这两个问题后,上官涵便不再说话。〃
之后的日子还是那样在过,没有因我把这事告诉上官涵而起什么波澜。还是平静的小日子,可我却觉得有什么,隐隐在变化。
华邺气候温和,盛夏时节也并无燥热酷暑,比起现代气候变暖后的气温,这都可赞一声“如春”。伴随三伏天而来的是短暂的阵雨,往往在午后下一场清凉的雨水,这也是华邺并不算炎热的原因。
“涵公子呢?”抱着雪团,我拦住一个小丫鬟问。
“回苏管,涵公子在后院竹林。”
我点点头,让她离开了。
府上的主子们人人习武,颜府连马厩都大得令人发指,又何况多建了几处练武的场所?丫鬟所说的竹林,便是其中之一。那处竹林是小姐专为大公子造的,跟崇德侯府的竹林如出一辙。
大公子习武勤奋,我自然知晓,至于上官涵……我只知他天分极高,却很少能亲眼见过他动武。大多时候,他都是温柔又漠然地轻笑,言辞间,轻则让人知难而退,重则令人如芒在背,实乃腹黑之典范。
华邺雨水充足,颜府后院的竹林一片翠色,像是无瑕的碧玉。竹林深处,似有水汽蒸腾,细细密密的,令人看不清晰。这地方我不常来,如今抱着雪团,踩着厚实的竹叶和软草,闻着林间的芳香,我有种恍入世外桃源的错觉。〃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上官涵认真使剑,他从来都是悠哉懒散的模样,即便拿起长剑,也是散漫随意地舞了几手便草草了事。看清远处白衣翻飞的人,我驻了脚步,不再上前,生怕惊扰了他。竹林碧翠,那白衣男子,纤尘不染,轻轻拨剑,剑花蹁跹,剑气如虹,夺人眼目。
我以前有听大公子称赞上官涵的剑法,而今得见,才终于得知是何等肆意潇洒、何等耀眼迷人,才能让对武艺苛刻至极的大公子都赞不绝口。
雪团认出上官涵,想唤一声,却被我止住。我顺着着它的毛,轻道:“雪团找到涵爹爹了,爹爹正在练剑,我们不打扰他,回屋等好不好?”
似是听懂了我的话,雪团蹭了蹭我的手,伏在我怀中,不再为找不到上官涵而哀鸣不止。
刚送雪团回屋,窗外就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势渐大,想起练剑的上官涵,我取了伞又往竹林走去。
果然,他还在。
还是那处林间,他背对着我,右手执剑,仰面而立。
他站在那,背影如山,巍峨沉稳,又寂寥苍茫。他深藏的背负和压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