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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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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瑍松了手,马文才走上前来扶住他的轮椅,隐忍道,“你的腿……”

    “没事。”

    马文才的思绪渐渐清晰,恼怒起来,“你骗我?你知道这些年……怎么又与谢玄……”

    梁山伯微微侧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空洞地盯着他。

    马文才怒火褪去,眼眶渐湿,抬手抚住他的脸侧,哽咽道,“还好……还好,你没死。我……”

    梁山伯一字一句道:

    “督军,注意你的言行。”

    90、

    “……二哥?”祝英台不施粉黛的脸上露出一点狂喜,带着年少天真的影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梁山伯,“你……你还活着?”

    梁山伯点点头,微笑,别开头去,“将军救了我。”

    “你的腿怎么了?”祝英台难掩喜色,走上前来,却被马文才拉住,“你……你没告诉他?”

    马文才轻声道,“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告诉他?”

    明音接过谢瑍手中的轮椅,将梁山伯推至上座,主位。

    梁山伯驾轻就熟地待东招呼刘、孙、诸葛等人入座,又命旁人赐座于马文才一家,谢瑍于其下位坐了,刘氏立于一旁捧茶,竟无人有异议。

    他方才倒忘了,梁山伯现在可是个姓谢的了。

    座中气氛热烈,几位将领插科打诨,好不热闹。祝英台催了催伯望,伯望有些怯,还是恭恭敬敬地见过几位长辈。梁山伯始终神色淡淡,明音端来一碗漆黑的药汁,他面不改色地仰脖饮尽。梁山伯问道,“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伯望看了一眼祝英台,答道,“马伯望。快五岁了。”

    梁山伯淡然道,“是伯望……还是,伯忘?”

    “二哥,你看看这孩子。”祝英台按捺不住,抬起伯望的脸,“你看看,像谁?”

    梁山伯侧着头把玩着一个戗金台盏,闻言,没有动作。

    马文才心下急躁,却不得发作。

    “自然是像你的,英台。”梁山伯笑起来,“夫人,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精致的小玩意儿没有,小孩子喜欢。”

    刘氏低眉顺眼地应了。

    祝英台讪讪。

    马文才见梁山伯自那碗药之后就基本没动筷,戏谑道,“仁先生,在下就如此倒胃口,看得你食欲大减?”

    诸葛侃笑道,“非也非也,先生素来如此。”

    孙无终也打趣道,“看看我们几个,俱是饭桶。将军养着仁先生是精着呢,光干活不吃饭的,我刚来那会儿简直怀疑了先生是不是仙人,不食人间烟火嘛!”

    酒席间笑语依旧,马文才却如同丢了魂一般。

    祝英台疑惑道,“二哥,你……没食欲?这可真不像你,在书院里要是没人劝着,你可吃得比秉章还多。”

    梁山伯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叹道,“老了。”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置身于一群谢家爪牙之中,抬眼便看见为首之人那张清冷孤高、面无表情的脸,马文才只觉如坐针毡。

    他从未怕过直面任何人,而此时,他却分不清,他的那个梁山伯,究竟是活着,还是真的死了。

    “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祝英台小心翼翼地问道,“和从前一点也不像了。”

    马文才望着阴沉沉的天际,嘲讽道,“他恨我入骨,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祝英台沉默了一阵,艰难地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解释?”

    马文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净是痛苦之色,“解释?……我想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场面,打过无数稿子,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告诉他当年一切都是误会……”

    祝英台呼吸一窒。

    马文才忽地又笑出来,抬手抹了一把,整张脸都焕发出无以伦比的光彩。

    “还好,他还恨我。他现在越是恨我,他就有多放不下我。”

    五年了,祝英台再也没有见过马文才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久违的生命力,久违的希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我会把那个梁山伯,原原本本地带回我身边。”

    祝英台出神地凝望着他的侧脸,无言凝噎。

    “先生,马督军求见。”

    烟雾缭绕,梁山伯拨了拨床头的炭盆,困倚在床头,懒懒道,“不见。”

    “这……接连好几日了,难为人家位高权重的……”

    “就说我出门了,或是身体抱恙。他一个将军,还能与我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计较么?”

    明音啐了一口,“什么半死不活,呸呸呸。”

    小厮见梁山伯神情倦怠,赶忙退下了。

    “万寒丹。”梁山伯合上眼,气若游丝,“我是愈发没出息了……”

    “这药不能再吃。”明音走上前来查看他的咳嗽,吓了一跳,连忙包了帕子丢了,“无论如何不能再吃。我听人说这药性极寒,吃多了不但经脉难以承受,心智也会受其影响,变得乏味无力,无欲无求……”

    “那不正好。我都吃了几年了……你听谁说的?刘裕那小子?”梁山伯闲闲地摊开一本图册,“研墨。”

    “……你近来不是好些了,我都两年多没见你咳……”明音咬了舌尖,“这几日是怎的?该不会是那讨人嫌的督军……”

    梁山伯微微抬眉,嘲道,“我是发现,我没自己想得那么豁达。”

    看见他们一家三口,他才终于醒悟,他还没有死,因为他还会痛。

    他低喃道,“愈发没出息了……”

    马文才初来乍到,门前日日车马人流络绎不绝,百般繁忙之中抽空拜访却吃了两三回的闭门羹,只有派遣亲信田泓四处打听谢家的境况,自然,还有那个谜一样的“谢仁”。

    可惜打听来的消息大多都是肯定谢玄的,其为人为官也的确光明磊落,即便挑出点错来也是情有可原,要不就是无关痛痒。然而有仇就是有仇,马文才也不会忘记此行的“本分”。最让他难受的却是坊间传闻,只道谢玄与那仁先生是那个。

    夜,马文才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脑中不断浮现那日刘裕做的那个手势。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就是如此轻易地被唤醒了,令他孤枕难眠。

    哼。

    丢了,夺回来便是。

    “妈的!小爷的人你也敢动!”

    “你算哪根葱!滚出去!”

    “别打啦别打啦!”老鸨一步三颠地支使龟公拉开两人,“陈老爷这边请~你这死丫头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进去!”

    半大少年挣开诸人追上去,“兰儿!兰儿!”

    “贼小子!天天来闹闹够了没有?没银子你算什么爷啊?来人,叉出去!”

    “喂!八婆你听着!那是我的人……”

    “没银子你说个屁!出去出去!”

    眼看着少年又要大打出手,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人,猛地缩了缩脖子,转身想跑。

    “我记得你,刘裕?”马文才抓住他的肩,“男子汉大丈夫,撒泼有什么用?”

    刘裕眼珠子转了转,见他还是笑着的,便胆大了调侃道,“你不是一样?督军有娇妻在怀,还流连芳丛……”

    马文才笑道,“是李老板请我来喝一盅而已。过来。”

    半个时辰过后。

    刘裕半壶酒下肚,脸一点不见红,眼睛反而越来越亮,“就这么说定了。你帮我买下她,就说是我的婢女……不准告诉老孙头!就是我师父。”

    马文才点头道,“好。我问你,仁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

    刘裕八卦兮兮,口若悬河,“先生刚被将军救起来的时候啊,可是都在鬼门关转了好几遭了。请了好几个太医都不中用,最后还是叫了个术士,用一个万寒丹救回来的。这万寒丹,啧啧,不知道多少金贵,就是性子太冷了一般人受不住。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之后先生经脉受损,哑了一阵,瞎了一阵,还有就是不能走了……不过现在好些了,走是能走,话也会说。”

    马文才听得心惊肉跳,又询问了些细节,追问道,“那万寒丹……他现在还吃吗?”

    刘裕笑笑,“谁没事吃药。不过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咳血昏倒的,也禁不住要吃罢。我看这药怪的,冷到人心窝窝里去了。看先生那模样,神仙一样,就是为了将军支着一口气。”

    马文才听得膈应,憋气道,“那天你说他们是兔子,哪里听来的?”

    刘裕嘻嘻哈哈笑了一阵,被马文才捅了一肘子,老实了,“这事……大家都说。你说他们晚上都睡一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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