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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挡开他的手,“这算挑拨离间了?真挑拨离间该是回兰姑娘对不起我还是更喜欢丁香,回丁香对不起我还是中意小兰……”
马文才笑道,“我还得感激你饶了我呢!”笑完之后拉住他的手,别别扭扭地说道,“我今日都一并回了,就说我过些年再想这些……”
梁山伯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山伯……我们的事,我想……”
梁山伯淡淡道,“算了罢。”
马文才的笑容凝在脸上。
“那日我脑子昏了,仔细想想太荒谬了。”梁山伯站起来走到窗前,“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我们就回到之前那样,好好做朋友,以后做邻居,比死搅蛮缠在一块儿轻松得多。”
马文才想了想,道,“好好做朋友是什么意思?”
“就是该如何还是如何,你把脑子里那些出格的念想给死了,就像……对秉章,对王蓝田那样对我。”梁山伯神色厌倦,“我也像对如玉,对巨伯那般对你。”
屋内一片死寂。
“我从未像对别人那样对你。”马文才皱眉。
梁山伯静静地望着他,笑容忧郁。他何尝不是呢,从未像对别人那般对他。马文才在很多方面都是他所崇拜的,强有力的硬汉形象。然而每每想到被这样优秀一个人需要着,照顾着,就仿佛在这个时空里有了些许存在感。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看着成长的,他也想拼命去保护……
梁山伯低下头,“试试呗。我们不过一时误入歧途……过两年你成亲了,就不会想要我了。”
马文才叹了口气。不是一时。他已经误入很久了。
梁山伯眷恋地望着他,忽地笑起来打破了这片沉寂,“这么沉闷做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了。好啦我们好好相处罢~说好了当邻居,以后你住在什么繁华地段我可买不起。”
马文才默然,“挨着我家给你盖个。”
“嗯……”梁山伯哑声道,“试试罢。”
“巨伯,你这两日怪怪的。”祝英台一边洗脚一边问道,“看你眉头皱的铁疙瘩,家里有事了?”
荀巨伯难掩郁结之色,应道,“我二叔……要我娘改嫁。”
祝英台想了想,“你娘的意思如何?”
“信里不做数,我怕是二叔强她如此的。”荀巨伯烦躁地磨着墨,“我二叔想升官想疯了,对方那鳏夫比我娘大了快三十岁……”
“你还是回去一趟为好。”祝英台走到他身边坐下,“好歹看看你娘。”
荀巨伯点点头,“我看也是如此。虽说我在族里没什么分量……总还是得回去一趟。”
“没事啦,”祝英台搂住他的脖子,“我不管你家里怎么样……”
荀巨伯的黑脸隐隐红起来。
祝英台天真烂漫地笑起来,“你个黑大头。”
49、
荀巨伯是南方人,五马渡江之前家里地产多,算个土豪。北方人来了之后地都给这样那样占了差不多,好在祖上抱紧了王导的大腿,人家随手批了个刺史做。这些年下来也凑合,只是家里人丁稀少,他没什么兄弟姐妹,父亲早亡,家中上一辈只剩下个二叔,二叔大房没福,只有个私生子,前几月才接进家里来。此后家里便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景。
梁山伯有些担心,总怕他与祝英台好好的再生枝节。怎么说他比梁山伯也好多了,只是比起祝英台提起过的某个中郎将的SB儿子还是差的远。不管怎么说,人家官衔高,又是北方人。只怕荀巨伯被他二叔挤兑,以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于是这般他与马文才阴阴地过了些日子,荀巨伯回来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必他在家里也发过火了,回来只是闷闷的,祝英台太天真,只是难过他在家里受气,丝毫没想到会影响以后他们俩的婚事。
天气渐热,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多少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前些日梁山伯洗完澡回房,头发湿漉漉的,抱怨澡堂里雾气氤氲的刚洗完又出一身汗。马文才笑他娇弱,这个天气去什么浴室。这日便带他到树林深处一天然湖洗澡。
梁山伯被他七歪八拐地带进树丛里,心里难免发怵,他不会想野战来一炮罢?他最近表现倒还自持,只是每天早上起来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去的,想必憋了很久……梁山伯一路脑洞大开越想越怕,忽地眼前一亮,密林里竟别有洞天!
梁山伯激动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马文才满意地笑了笑,道,“这地方前些日打野鹿时才发现,我可谁也没告诉。”说着解了衣服扑通跳下去,水刚过他腰间,他甩了甩身子,胸膛上水痕晶莹。
梁山伯舔了舔嘴唇。这湖泊藏在一片松树遮掩下,形状不规则,一眼望去又被枝叶遮住了。树下长着没过脚踝碧草,还有一种白色小花。梁山伯脱了衣服小心叠好,放在一边的大石上,又帮马文才的衣服也叠了。
马文才盯着他翘起的屁股,喉结微动,“快下来。”
梁山伯也学他扑通一下跳下水,结果一脚踩着滑溜溜的石子,大叫一声呛了几口水。马文才连忙过来揉他的小腿,梁山伯臊得不行说:“没事!就是滑了……”两人对视片刻,俱是狂笑。
梁山伯走开些,“唉哟我去太丢脸了……”
马文才懒懒地倚着一棵歪到河面上的松树,胸膛微微起伏,“爽不。”
梁山伯笑道,“爽!”拘了捧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天然山泉水哦,不含任何添加剂。”偏过头看见马文才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警告道,“不准在水里尿尿。”
马文才大笑,“我不尿,嗯……可以打一炮,你喝吗?”
梁山伯红了脸,佯装转过身去,忽地一抬手拍了一大波水!靠着岩石装逼的马文才瞬间湿透,手忙脚乱地去擦脸,“……你都几岁了啊还打水仗?”
梁山伯笑道:“又没人看着。”语毕哗啦啦啦地拍打起水花。
马文才狼狈地反击,平静的湖面顿时白浪翻腾。“太幼稚了停止罢!”马文才一边觉得无聊一边又被自己傻逼得笑了,最后一把抓住不住扭动的梁山伯,佯怒道,“傻啊你。”
梁山伯扭了个松果“咚”地丢在他脑门上。
马文才脸黑了,“你死定了……”
梁山伯笑得抽抽,见他凶神恶煞连忙求饶。他双眸湿润,闪动着灵动的光。他笑着收了手,灵活地游向松林深处。
马文才见他姿势奇特,跟上道,“你会洑水?我竟不知道。”
“这叫蛙泳。”
“哦……大哥只会狗刨。”
“我教你?唉……”梁山伯头发被树枝挂住了,马文才帮他拿下来。他指指面前虬结的枝叶道,“到里面看看。”
马文才游到他前面,“跟上。眼睛别戳了。”
说是这么说,他却很贴心地拨开树枝,不让梁山伯被伤到。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对自由的向往……”
“唱歌?”马文才笑了,“好听。”
“教你?”
“我五音不全。”
“噗……哇!”梁山伯惊叹道。那密林后面湖面倏地缩小了,只有二三十平米,然而湖边俱是柔软的水草和蓝色的小花,像柔软的毯子,更有点点荧光。“萤火虫!”
马文才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撅了小树枝拍打赶起那些萤火虫。
密林里一半幽暗,萤火虫淡绿色的光四下里摇曳,在马文才的拍打下汇成一条静静的星河。梁山伯仰着脖子,被凉爽的水拥抱着,抬头是流转的金光,耳间唯有松叶与风泉清脆的暗响,隐隐嗅到青草的气息与马文才身上无法忽视的男性气味。
“真是幽会的绝佳去处。”梁山伯啧啧道,“介绍给巨伯与英台如何?”
马文才一愣,“巨伯和英台?!”
梁山伯一时放松说顺嘴了,尴尬地笑道,“开玩笑的啦。呃……天色不早了,我们洗洗回去罢。”
“香皂巾子都在外边。”
两人挨着肩最后留恋了一会儿这个景色,马文才感叹道,“以后院子里挖个大池塘。”
梁山伯很自然地接下去,“湖里放鲤鱼鲫鱼鲈鱼,种些荷花,夏天捞莲藕吃……”
马文才自然而然地接下去,“再捞了鱼一起清蒸是罢?馋鬼。”又熟稔地捏了一记他的鼻梁。
两人做完才发现有些尴尬,梁山伯别过头去打了个哈哈往外走,马文才叫了他一声也没回头。两人走到那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