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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玉用筷子敲了她一记,梁山伯打了个哈哈,没回答。王兰却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夫子在学堂里讲了梁山伯丢了玉的事,又画了样子,在书院里、山上、山下各处人流聚集之地贴了告示,悬赏一百两。
马文才说一百两的时候梁山伯整个人都震惊了,就被他很敲了一记,“叫什么!你知不知道那玉哪只这个价?!我都没感告诉我爹,现下马府都被桓家榨干了要我偷拿出更多也是不能够了。你小心别让我爹知道了是你丢的,否则你就完了!”
梁山伯愧疚得眼泪汪汪,“那你怎么办?”
马文才脸色阴暗,瞪他,“要是给我知道你是泡妞泡没的……仔细你的皮罢!”
梁山伯嘤嘤嘤。
可是又如此过了大半个月,仍是没有音讯。不是没有人来报的,只是大多是贪了那悬赏,拿出来的都不是。梁山伯每日早起晚归地四处找,几近把书院翻了个遍,又来来回回爬了好几次山,大半月来瘦了一大圈。
祝英台看不过,偷偷打了小报告。
马文才听了顿时怒了,“丢了便丢了,你现下还要折腾你的身子不成?”一怒之下撤了所有的告示,不准他再寻。自己思忖着回去找个喜庆些的日子再告诉老爹,只是逃不了一阵好抽。
39、
二月初一是梁山伯生日,正巧逢休,马文才带了一帮人去钱塘湖玩,给梁山伯祝寿。他大抵还念着那玉,不很高兴。马文才只得买了一打小吃回来,等他撕掳开了再吃。
梁山伯收到的礼物相较马文才就朴实多了,大多是字画墨宝之类的。颜如玉荀巨伯祝英台都算正经,祁清竟撰了一本东晋笑话新编,真是无语。甘林还送了他本龙阳十八式,直接被马文才没收了。
马文才原本买了个银项圈给他,他就是不要,说拿了他玉又丢了,现下又有佛珠,再说他又不是狗。马文才无法,画了张他的画像送他,多少美化了看上去有点娘唧唧的,颜如玉都笑他是画的老婆理想型。
这日一大早梁山伯又出发找玉去了。找啊找啊没找见玉,却碰见了树下的陈夫子。他和蔼可亲地冲梁山伯笑笑,招手道,“过来过来~”
梁山伯高兴地问道,“夫子可有那玉的消息?”
夫子脸黑了,“你那么在意那狼犺之物做什么?丢了就丢了,横竖是块玉。看看你最近,瘦得颧骨都凹进去了。马文才都不寻他了,你也就撂开手罢。”
梁山伯大惊,“这怎么成?好歹是我丢的……夫子怎么了?”说话竟很不似平日……回想起那日他大发雷霆时与马文才打的哑谜,登时连在一块儿,变了脸,“夫子可是……”
陈夫子好似被丁夫子魂穿了,笑眯眯地盯着他,“正是正是。马家那群贼人我已经知晓了。”
梁山伯心急如焚。完了完了,事情竟闹得这般了吗?“夫子是如何得知的?”
陈夫子收敛了笑容,一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这臭小子!看来你也是门儿清的!怎么不帮着劝些!”
“怎么劝?”梁山伯苦笑道,“一如桓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陈夫子被他一说说得舒坦了些,“看你还是明晓事理的。那马文才简直就是死脑筋!”他深呼吸了几个来回,“不过我与丁夫子聊了聊,这孩子并不坏……”
“是了,文才只想精忠报国,振兴中华。然而几十年来,夫子也看到了,那些良将是什么下场……文才并非一心向反,只是在寻一条华夏生路罢了……”
陈夫子又一掌扣在他脑袋上,“闭嘴!净帮那混小子说话!”
梁山伯红了脸,不敢吱声。
陈夫子暗暗思忖梁山伯的话,如若无人北伐,当下世族平民又这么窝里斗的,就真的只有等着被苻坚一锅端了。如若华夏大地俱被那蛮夷占去……又思及自己竟一度受了小人蛊惑,鬼迷心窍生了杀念……只得摇头。
“夫子……”梁山伯见他松了脸色,赶紧趁热打铁,“阵营并不是文才选的,再怎么说也是家族渊源。然而归根结底,俱是身不由己罢了。望夫子不要过度苛责文才……”
“身不由己……如若来日桓温不行,他能一刀杀了他重振司马江山吗?”
梁山伯笑了,“那现下文才回头,难道桓温便爬不上天子之位了?亦或是,是有了一个马家桓温才至此?”
陈夫子叹道,“天道无为。只是现在竟找不到天道何处,王道何处了。”
“历史之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梁山伯摇头道,“我们俱是银河之中一粒卒子罢了。”
“桓温诛我全家……文才跟了他只会加重一身戾气,夫子不愿看他如此啊。我不愿看这江山……”
梁山伯倒笑得轻松,“说到底,东晋早灭晚灭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夫子给他一个爆栗,“不学好!把那狷狂却学了!”
梁山伯捂着脑袋闭嘴。
“罢了,以后他若是误入歧途……你定将拉他一把。明白吗?我看他有大将之才,只怕为奸人所用。”陈夫子拍拍梁山伯的肩头,“可惜你出身不好,横竖成不了什么气候,当他个入幕之宾,也算造福天下了。”
梁山伯:谁要当他的入、幕之宾啊(╬ ̄皿 ̄)凸(脑洞开太大)!
祝英台很郁闷。一直被催婚也就算了,元宵的时候还差点被认出来是女的。梁山伯丢了玉之后天天人都没影,只有她孤身一人寂寞地在寒风里……跑步。
啊,还跟着个黑脸。
“英台,你看!迎春花开了!”
祝英台不耐,“昨天就开啦——”
“英台,你小心脚下。”
“知道啦——啊。”祝英台忽地踩到一块滑溜溜的石子,崴了脚,身子一歪倒在荀巨伯怀里。
荀巨伯一把扯下她的靴袜,伸手去揉,“怎么样?这里痛吗?……还是这里?”
祝英台脸红起来,推开他,“放开!登徒子!”金鸡独跳了两步又是一滑。
荀巨伯吓得魂飞魄散跑过去去接,两个人险险地滚到一旁。祝英台的嘴唇一不小心碰到了荀巨伯的脸颊。荀巨伯一转头,两人狗血地接了个吻。
祝英台“哇”地怒了,从他怀里跳起来,却见他撑着湿滑的地面喘气。
她静了,抬手去扶,“怎么了……”
荀巨伯摆摆手,却没有立刻站起来。
她赶忙上去扶起他,看见他背后的衣服被刮破了,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她惊呼一声,“对不起……巨伯,痛不痛?”
本来为了锻炼就只着一身单衣,确实容易受伤。
荀巨伯却没有平日那温和的表情,凶神恶煞地瞪她,“叫你这么任性!山中露水重,地面本来湿滑,万一掉下山去怎么办?”
祝英台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忽地凑过去吸吮他的伤口。
荀巨伯装凶不像反红了脸,赶紧去推她,“你干什么……没事,不很深。”
“闭嘴!”祝英台羞恼地提高了声音掩饰。又扯了手帕给他按住止血。绑了一圈算是绷带之后,就看见荀巨伯面色黑红,十分不自在。
她“?”地看过去,突然发现胯间的一个小帐篷。
“你……”祝英台气血上涌,见他尴尬的模样,知道他不是故意,摇摇头作罢。自己颤颤巍巍站起来,伸手拉他。
荀巨伯没说谎,他那伤口是真不怎么深。倒是右脚扭得厉害。扶着石壁慢慢站起来。
祝英台摇摇头,笑了,“我们一个扭左脚,一个扭右脚,也真是难兄难弟了。”
说着互相搀扶着朝书院走去。
如是这般又过了大半月。
祝英台与银心吐槽了一晚上,总结道,“让我嫁给那个SB?!做梦!我他妈就只配这种男人?!”语毕咣地摔上门,出去晨跑。
“英台,桃花开了!”
祝英台心绪烦乱,“哦!”
荀巨伯继续道,“英台,小心脚下。”
“哦!你烦不烦啊——”
荀巨伯不吭声了。
祝英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最近心情不大好,经期也快来了……当然主要还是她起床气很严重,偏偏这荀巨伯什么都撞上了。她不满道,“你老来招我做什么?惹得自己不高兴。”
荀巨伯笑了,“我没有不高兴啊。你心里有气,骂骂我总比憋着好。”
祝英台悄悄打量他,诶,虽然脸有点黑……还是挺帅的。“好啦,对不起。”想了想又振振有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