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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梁山伯难掩激动,“(≧▽≦)/你怎么也在这!”
“说来话长,我有幸结识了山长。”颜如玉笑道,“一别数载,你怎么竟还是那个样。”
= =+这是讽刺我娃娃脸呢还是一米六呢。梁山伯无语:“难得再见反倒取笑起我来。”见祝英台在一旁看得不解,解释道,“这是我旧友,阔别两年之久,竟在这里相见了。”
两人打过招呼,祝英台便提醒道夫子进来了,于是三人各自取出书本不提。
今日讲的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甘林、秦谷望见竟讲起《论语》来,霎时惊奇。而座中一些学子甚是自恃,立刻有人提出不必大炒冷饭。
陈夫子冷哼道,“一卷书,阅过,念过,诵过,学过,如此便好了?你既嫌浅,稍后便听听你的高见!”
不时便听见学堂里传出“猪脑”的暴喝。方才那大言不惭的学子被斥得面红耳赤。
陈夫子正在气头上,欲杀一杀大伙儿的傲气,于是斜乜着眼寻找下一个杀鸡儆猴的目标。
“夫子,”祝英台款款站起来,“学生认为向学乃人之本性。婴儿生而学语,面世即学矣,至死方休。然圣人所谓‘学’者,乃有意为之,是人性又上一层。”
梁山伯拦也拦不住,心想菇凉果然还是嫩些。
果然,陈夫子“哼”了一声,“如此,凡夫俗子也可称为‘学者’?”
“方人之初,所学者广,所求者繁,只是善始者众,盖恪终者寡矣。及其成人,耳濡目染,所思者惟物欲也,所求者惟名利也,所图者惟安枕也,所恐者惟辛劳也,竟将求知之乐忘却。岂不惑哉!至此便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圣人有志于学,十五非早。此乃其锲而不舍者为可贵也。”
陈夫子被打乱计划,又听他说得自有一番道理,不得过于吹毛求疵,也不恼,道,“此乃孟轲‘性善论’,英台可知荀况‘性恶论’?”
祝英台略一思索,“有所耳闻。”
“孟子与荀子辩了百年也没有个结果,不强求你一驳。你方才所言固然有理,却是于你之理,非万物之理,其他学子不应被此拘束了思绪。”陈夫子背着手,欣慰地望着祝英台,“你亦是十五,仍通晓向学之乐,固然可贵。只是日后如何,望你恪守今日之言。”
祝英台一坐下,夫子立马又是一脸凶神恶煞,怒道,“甘林!独自窝在那暗处唧唧呱呱个什么东西!你来说说!”
甘林松开秦谷望,蔫蔫地站起来,“夫子,他所言极是,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混帐东西!……”
“夫子,学生认为……”
“没问你!秦谷望。甘林,放课之后你留一下。”
总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才开课不过一个时辰,梁山伯已对这夫子敬佩起来。且不说第一堂课便能记住大多学生的名字,他是个深谙教学谋略,又气度宽广的君子。
两个时辰后,从讲经换到诗文。
夫子要求每一学子为本屋作一幅对联。
王蓝田道:“睢园绿竹凌云气,邺水朱华照丹青。”被夫子怒骂:“俗!”
马文才道:“乾坤忽作秋风起,鸿鹄知意上凌霄。”被夫子怒骂:“狂!”
颜如玉道:“墨香滃染染我衣,风清拂醉醉我心。”被夫子怒骂:“淫!”
祝英台正慌乱,只有了上半句。方才思索之时,笔锋乱走,竟写了一句“巾帼不让须眉”,见夫子走近,连忙揉了丢到一旁。梁山伯见她发出求救信号,把自己的递了她,道:“万里碧潮一线开,千古罡风八方来。”被夫子怒骂:“空!”
再看到梁山伯,面前竟一片空白,怒道,“草包!一炷香都憋不出一句?”
“夫子,我心里已有了。”梁山伯沉吟一会子,吟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被夫子怒骂:“好!”
夫子又啐道,“难为你竟能想出来!比原来那幅王粲的还妙。”
全部阅完后,夫子评道,梁山伯夺魁,祝英台暂居二位,祁清第三。课由诗文转为书法。
中午用饭时产生了一股骚动。夫子勒令各生到厨房自取用饭,一群人当时就不好了。夫子解释了一会儿,只听一个孩纸崩溃地叫起来:“亲娘啊,难道叫我们像叫花子一样端着饭盒进去吗QAQ”
陈夫子= =+:“不想吃就饿着吧!”
梁山伯却高兴得很,挑了一个目测大一点的食盒,跟在马文才后面。装作不紧不慢的样子,其实早就蹦跶起来了好吗!悄悄地戳马文才脊梁骨让他走快点好吗!然后一进厨房就(☆_☆)了,感觉好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面……
吃完午饭之后梁山伯心满意足。决定了,已经爱上这个书院了~(≧▽≦)/~
14、
午休时间梁山伯小憩了一刻钟,下午课有琴艺与马术。晚饭前是例行的长跑,之后一行人一同奔往浴堂。
一群娇生惯养的学子早已累不堪言,其中体能稍好的仍数马文才与王蓝田。这两人对上颇有棋逢对手之感,从才学到体能,频频有争锋之意。
祝英台跟在队伍后面,直翻白眼,灌了好几口水,不明真相也走了进来。雾气氤氲,她心里一惊,却已见到先进去的学子已经大大方方地宽衣解带起来,有几个早已赤身露体,“扑通”“扑通”地跳下水了。
祝英台登时一口水喷出来。马文才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愣着做什么?”说着也解开腰带,一把拉开前襟,露出一片古铜色的紧致肌肉。
王蓝田邪气地一笑,也一把扯了前襟,冲他挑了挑眉。
祝英台羞红了脸,正要尖叫,梁山伯一把捂住她的嘴,拦腰把她抱起,使了个眼色,“英台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回房。”语毕,祝英台见状把脖子一歪,晕了。
方才跑了好几里路,梁山伯也出了一身汗,此刻衣服微微黏湿在身上。祝英台被他抱在怀里,只听得他心跳有力,浑身热气扑面而来,更觉得喘不过气,临近大院便挣扎道,“好了好了,我自己回去即可。”
梁山伯也有些脱力,心想公主抱果然是男主的戏份,一米六实在是太勉强了= =+
祝英台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那你回房好生歇息着,一会儿别误了饭点。”梁山伯擦了把汗,转身准备走了。
“山伯!”祝英台叫住他,小脸通红,“你别误会……我自小均是一个人沐浴的,受不了这阵仗……再没旁的。”
“我知道,我也觉得公共浴室不大卫生。”梁山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这么长年累月的也不是办法……”
祝英台面露难色。
“这样吧,不如告诸众人你从小害痱子,怕传染。不过委屈你一下,倒是长远之计。”
祝英台思忖一会儿,“也只有如此了……那便麻烦山伯代我转告。”
梁山伯回到澡堂时,面前赫然是一群裸男三三两两集结的模样,场面好生淫秽。
甘林和鲍捷围着马文才,正用澡豆搓着,见马文才用一剔透之物抹遍全身,光溜溜的,问道,“这可是山伯摊上的‘香皂’?”
马文才点头道,“本以为姑娘家的东西,却挺好用的。”
“是什么做的?豆料?”几个新面孔也围上来,“味道怪好闻的。”
“兰草味。”
梁山伯答道,“这又叫‘香胰子’,有用猪苓、鹅油的,也有用江南‘肥珠子’皂叶磨的。你们常笑乡下人‘不识澡豆’,再过些时日该笑人‘不识香皂’了。”
马文才笑了,转过身来。他此刻身上不着寸缕,打了香皂又如抹了一层油一般,健壮的肌肤看起来格外性感。年方十六,面庞已是棱角分明,胯下那物也……梁山伯看得吞了口口水,简直是人生大赢家。
他一边脱了衣服一边急哄哄地下水,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胸膛,咬碎一口银牙。
却听不远处一阵笑声,王蓝田倚着池壁,身边围了一群富家子弟(惊讶的是秦谷望竟与他一处),似是望着他笑。
颜如玉刚冲洗完,坐在池边,两腿按住梁山伯的肩膀,俯下身跟他说话,“祝英台呢?回房去了?”
“噗……你非要这样说话吗。”梁山伯转过头正好看见他的丁丁,羞涩地走开些。
颜如玉也脸红了。却听王蓝田那帮人笑得更甚。
梁山伯浸了浸,取了洗发露来,于是又被好奇宝宝们问东问西。再上岸上香皂时,王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