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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此生有一人相伴便足够。”
马文才望着梁山伯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又忍不住去讥诮他。
年少轻狂,哪里知道正落了那谶语: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出行之前,梁山伯每晚睡前都必念三遍:“爱惜生命,远离祝英台。”奴家是个矮矬穷,轮家是个高富帅啊,麻烦祝小姐擦亮你的狗眼绣球别抛错方向好吗!马公子你若是看上了就不要大意地去追啊我一点也不介意!想带走就带走想推倒就推倒吧祝小姐你好祝小姐债贱!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这次在曹娥江渡口,不是穷书生偶遇了一生的挚爱,而是土豪拖着他的小博美偶遇了两个小乞丐!
乌篷船已经点了篙,眼看着就要远去之时,突然粗线了两个蓬头垢面的穷逼!“两位公子!可是上万松书院读书去?”
梁山伯回答道,“正是。”
只见其中一个抬起头来,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美目炯炯有神,“在下上虞祝英台,同赴万松书院。”
梁山伯:∑(⊙▽⊙〃
马文才:∑( °△°|||)
正讶罕那祝家庄大小姐怎会沦落至此地,身后的丫头……小厮银心便解释道一路上如何错投黑店,财货两空,又如何一路辗转才到了此地。只是盘缠尽无,如今想渡江都无路。
梁山伯为了剧情主线的顺利进行,为了马文才能抱得美人归,自然是慷慨地邀了她们同乘一船,并大力宣传马文才是如何的土豪,散尽千金只博红颜一笑……啊咧?总之,会罩着她们妥妥儿的!
于是再次起篙,碧绿色绵延的河岸在视线里渐渐远去。马文才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想到自己以后的美娇娘老婆是个男人不说,竟然还是这么个倒霉相,整个人都Orz了。
梁山伯看他那模样便晓得他在想什么,打了些水与她们洗脸,又掏出自制洗发露让她们洗头发。做完这些之后果然两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也多亏祝英台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不然只道梁山伯嫌弃她呢。
咳,不过是挺嫌弃的= =
马文才见祝英台虽是男儿,然而神色清明,面容姣好,有股书卷气,心想那日梁山伯也未明说是他将来之妻,说不定是至交,心里方舒坦些。
那祝英台承蒙梁山伯照顾,言语间又深感起气度不凡,不禁多瞄了他几眼。
梁山伯正好也看着她,两人视线相撞,梁山伯脸歪了。我去啊小姐,你不会学那白娘子一见钟情了吧?!哥哥我现在身高一米六,瘦得跟豆丁似的,长得比你还嫩,你怎么看得上我!隔壁那个才是真杀器好吗,要身高有身高,要肌肉有肌肉,鼻梁直挺一看就器大活好,又帅又多金前途一片光明,你给我个理由瞄我做什么!!!
心里又一阵心酸,看这个祝英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虽说眉目端正,终归男孩子气,英气扑面,还真不像个女人!当兄弟还可以,当老婆绝壁不行!T^T梁山伯和马文才为什么会看上她……
正好四九在篷内唤了他一声,梁山伯便借机脱身了,留下马文才和祝英台二人世界。
走之前柳逸舟送了梁山伯一种坚果,是大漠里产的,果肉生脆,有点淡淡的奶油味。只是壳比山核桃什么的厚得多,因此用榔头敲都敲不破。于是柳逸舟就顺水推舟地叫四九全部送梁山伯了。
笑话,这么一点小困难这么难得倒吃货呢?!
梁山伯先把那夏威夷果丢到火炉里面烤出缝儿来,再掏出工具包里寻了一块坚硬的铁片,插进去,一扭,“啪”地一声就开了。再放回去烤一烤,登时金黄喷香,闻得四九口水直流。
吃了一会儿,梁山伯甩手道,“不行,还是太累了。”
于是转身偷了马文才包袱上的宝剑,拿来“Chua!”“Chua!”“Chua!”怒砍一通,那剑不知是什么质地,竟轻易地将坚果一劈两半。梁山伯心满意足地大快朵颐。四九则盯着千疮百孔的船底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马文才问了会儿祝英台家里的事,及路上的险衅。祝英台一一答了,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子。马文才暗自颔首,看他的谈吐,自有一股灵气,比起他自己来要收敛,比起梁山伯更为直率。只是见他的模样似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恐怕不知世事,只身在外怕吃苦头。
问及志向,马文才道,“不才愿效桓将军,南征北战,壮我中国疆域,传我华夏福泽。”
祝英台叹了一声“好”,扼腕道,“可惜英台一介书生,三尺微命,常恐无以自见于国家,只能侍奉高堂而已。”
“勇者处处是家乡,何以拘泥于朝堂、战场、厅堂。”
祝英台听了甚是感动,满腔豪情禁不住澎湃起来。
当真是少年豪气,争恣狂荡。不识天高地广,一身肝胆,试看那年岁茫茫。
12、
过了江已是晚霞满天,一行人一路趱行,匆匆投了客栈。
马文才原想祝英台遇了一次黑店,便提议让马兴服侍他歇下,他也会一些武功,身板也彪悍。谁知祝英台和银心吓白了脸摇头拒绝。马文才疑惑不已,只道若有异动,他便在隔壁。
梁山伯看在眼里,心道他的确是成熟了不少。=w=感觉温油攻很有戏啊!
一夜无事,第二日打点行装,祝英台、银心借了梁山伯、四九的衣物,更衬得珠圆玉润(P。S。两个娃娃脸还装男人你们他妈在逗我?!)。行至半山腰,山回路转,好容易见了一个凉亭,银心便提议稍作歇息。马文才和梁山伯均有余力,却也欣然应允。
梁山伯抬头见那上书:“草桥亭”。便知又触发了剧情。
四九与马兴打了山泉水来,银心跟在后面一阵小跑,气喘吁吁,被马兴一阵嘲笑:“我说你名字像个女人,怎么走路也像个女人?”
银心怒瞋他一眼。
“可不,我们是这样走路,”说着他大摇大摆地阔步一阵,“你和你家公子都是这样。”于是学他小碎步扭捏起来。气得银心直打他。
银心从包袱里拿了茶盏,浣了浣,又把竹筒里的杂质给拂了,倒了水递给祝英台。
梁山伯就着竹筒喝了两口,马文才接过一饮而尽。两个小厮则折返原处,灌满了,每人掬一捧咕咚咕咚牛饮起来。
四双眼睛奇葩地望着祝英台。
祝英台“咳”了一声,夺过竹筒慢慢抿起来。
梁山伯的表情惨不忍睹。
银心讶异道:“小姐……”
祝英台猛呛了一口水,尴尬道,“小姐在家里!你叫她作甚!”
银心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梁山伯连忙解围,“英台可是有姊妹?”
“是,在下有一九妹,年纪与我相仿,仰慕孔孟、老庄之学,恨无婕妤、文姬之才,本告央家父欲与我同来,只是家父严厉,只道哪里有女子上学的,还说什么‘女子无才方是德’。”
马文才道,“天下竟有这等事,女子入学,那书院岂不乱套。”语毕看一眼梁山伯,想起了《卫生棉的世界》。
“此言差矣,”梁山伯打断道,“自古以来政有‘三太’(太姜、太任、太姒)贤德,姜后脱簪进谏,钟无盐察危安邦;文有班婕妤豆蔻辞赋,班昭修续《汉书》,文姬口诵四千卷;义有曾子之妻杀彘存信,曹娥投水寻尸,木兰代父从军。原始社会实系母系社会,不过男人仗着自身气力,谱写历史,杜撰出什么‘男人之德’、‘女人之德’。若不是礼教桎梏,女子又何止截发留宾、锉荐供马,更当征战沙场,指点天下!”
啊咧,他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马兴、四九、银心:( ⊙o⊙ )
马文才:∑(⊙▽⊙〃+++++++
祝英台:∑( @ △ @|||)!!
马文才一头雾水,“木兰是谁?”
梁山伯:╮( ̄▽ ̄)╭对哦花木兰好像还没生出来?
祝英台听这一席话感激涕零,眼泪汪汪地攥住梁山伯的手,“山长水远,知音难觅!方才山伯兄一席话竟道出了小生敢想不敢言!愿与兄台结为异姓金兰,永结同好,生不能同时,死愿同穴!”
梁山伯:∑( °△°|||)不菇凉您还是跟我身边那个高富帅同穴吧求你了!!!
马文才见这仗势,爽朗一笑道,“好!今日我们三人便结为异姓金兰,从此相互提携,相互谏诫!”
于是三人撮土为香,以茶代酒,天地为鉴,福难共济。
马文才抓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