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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烈的弟弟,裴昭显。
“我去追裴昭显!”玉晚镜沉声说。
苏墨寒点头,然后纵身落下,立在裴昭烈等人面前,悠然道:“城主,今天,怕是跑不了了。”
裴昭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你?”
“是我。”苏墨寒依然笑得如春风一般。
“苏墨寒,我们无冤无仇,今日不想跟你纠缠!”裴昭烈咬牙道,当务之急就是逃,跟他纠缠越久,对他们来说就越危险。
苏墨寒笑而不语,突然抬手,不知甩出一个什么东西,躺在树上睡觉的玉然烟一下子被打落,自然也惊醒过来,两个翻身,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揉着眼睛说:“怎么回事?来人了?”等她稍微清醒一点,迷迷糊糊看清眼前之人是裴昭烈,一下子就抖擞起来:“原来是你这东西!”
裴昭烈才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在睡觉?有那么看不起他么!想想当初被他一脚踹了屁股,在大庭广众之下教他难堪,裴昭烈真是对玉然烟深恶痛绝,也不想着能轻易逃脱,对手下几人下令道:“杀了他们!”
玉然烟更来了兴趣:“那就试试看!”
那几个手下都下了马,裴昭烈随便拉过一匹马就要先逃,玉然烟怎能放他离去,对苏墨寒撇下一句“我去追裴昭烈,你搞定他们”,也拉过一匹马,直接去追裴昭烈。
“苏墨寒,后生小辈,也敢挡我风无神的去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剑法吧!”把裴昭烈拉下马的男人狂妄地说道,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有第七,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话的确是说对了,人一旦面临绝境,就比较容易爆发出无限潜力,所以苏墨寒也不敢有半分轻敌,一出手就是苏门二十四式。
这两年裴昭烈笼络的江湖门派以赤府为首,还有一些中小门派为求发展,归在他手下,对他唯命是从。而裴昭烈也很有耐心地在这些门派当中,挑选出一队武功较强的,来为自己保驾护航,而风无神就是其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要成大事的人必须有过人的胆魄,但关乎自己的性命之时,往往比寻常人更加胆小。裴昭烈要惜命,他要保住这条自认比天下任何人都有存在价值的性命。
风无神此人,曾经得意过,也失意过,最后没落到一个小门派里当长老,但他依然对他的剑法,有着绝对的自信。今日之战,是生死之战,输了,赔上性命;赢了,也许日后重整旗鼓,可以扬名立万!所以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必胜之战!
苏墨寒了解他的心情,姑且不论他所投之人是正是邪,至少在傲骨忠义这方面,他值得苏墨寒敬重。
所以——
这是一场必分胜负的战斗,也是一场有着相同骄傲之人的亡命之争。很多年后苏墨寒想起这一个夜晚,都还是记忆犹新。
二队玉然烟来说,这是一个有趣的夜晚,因为她在追一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而这个家伙,现在十分落魄。
权谋之争,本就是成王败寇,一场用性命相搏的豪赌。裴昭烈输了,输得很惨。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别说是他,或许整个大楚也没人想到。但等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夜的胜负,或许在意外之余,所有人都能想得清楚而不觉接受不了。
如果没有骁王府外那一战,段骁在所有人眼里,依旧是个声色犬马、沉迷酒色的无用王爷。在那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心思缜密、冷静沉稳,就连武功也毫无疑问地堪称一流。在那之后,也有人开始担心这个沉得住气演的了戏的王爷,会不会有朝一日突然窜出来要抢皇帝的位置。
但是,这样的顾虑又渐渐地被打消了。段骁成功地在两年里,再度创造出一个不问朝堂、只对珍宝美玉感兴趣的纨绔王爷形象。他甚至很少练枪,每隔一阵子就出门溜达一圈,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每每皇上要召他入宫议事,他总是让皇上自己裁决。皇上也曾经有过动摇,听信宰相之言,削弱段骁的权利,甚至限制他的出行。但段骁总是不以为意,大谢隆恩之后就规规矩矩地窝在家里。皇上见他如此,心中反而愧疚,便撤去了那些限制,对他依旧如先前一般亲近。
段骁,就是这样堪称可怕的一个人……裴昭烈毫不怀疑,在面对皇上的时候,即便是他家里着了火,他也会慢条斯理地跟皇上施礼道:“启禀皇上,臣弟家里失火,不得已回家查看火势,还望皇上恩准……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是这样一个人,根本没有人分得出他是在演戏,还是本性如此。但现在裴昭烈明白了,那是一头闭目养神的狮子,任由他人如跳梁小丑一般在面前蹦,他依旧不动声色地纵容。他不是宽容,只是在寻找最好的时机,把所有妨碍了他的人,一口吞下,不留生路!
所以,自以为做好了全盘准备的裴昭烈,却是中了最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先失老巢,在御林军之外,竟又冒出一千精兵,把他的人杀了个一干二净!所带赤府之人,也尽数被骁王府的武林高手歼灭。最后,裴昭烈在风无神等人的保护下,终于杀出皇宫,暂且摆脱了追捕。本以为只要出了长安,就可以逃出生天,却万万没想到,城外还有埋伏,只不过三人却足以去取他性命!
段骁,这个他以为不会成为他对手的人,竟成了他最强大的对手!
“驾!”裴昭烈额上不断渗出冷汗,他面色惨白,像一个抓不到救命稻草的垂死之人。
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逃出去,逃出这场追杀,只要逃到裴元面前,他就还有机会!他裴家统帅的兵马,足够踏平长安,足够让他君临天下!届时,他会把今天所受到的耻辱,千万倍地还到段骁的身上!一定!
这也是他最后的寄托了。
“裴昭烈,你还想跑?”玉然烟调笑道。
这声音好像就在他身后,好像只要她轻轻一动手,就能取走他项上人头。裴昭烈吓得面如死灰,拼命策马狂奔。但那感觉,就像可怕的梦魇一般,根本不能摆脱。无论他跑得多块,玉然烟好像就在他身后。
紧张的情绪越来越让人窒息,弦越绷越紧,几乎要断掉。裴昭烈越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竟好像已经看到自己人头落地了一般,他眼睁睁地看着滚落在地的自己的人头,嘴唇剧烈颤抖着,不能控制……
“啊——”绝望的嘶吼,混着不甘的悲痛,声嘶力竭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慌乱无措。那种没有了存在感的感觉……那种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绝望……
“砰——”一个人坐在狂奔的马上,他痛不欲生地拔剑而出,不过是心中一念,剑划过脖颈,整个人失去了支撑,从马上滚落下来。嘶鸣的马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风驰电擎地狂奔而去,只剩下小路上生命渐渐消逝的人。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要真正死去了……
“吁——”玉然烟拉住缰绳让马慢慢地停了下来,她怜悯地看着滚落在地、已然没了呼吸的裴昭烈,轻声道:“一点幻境也支撑不过,就这样死了,也难怪你会输的那么惨,倒是我高估了你。呵。”
而在前方不远处,又是一声凌厉的呼喊,玉晚镜将裴昭显刺于剑下,了结了他的生命。
至此,在任两年间颇得人心的长安城城主裴昭烈、殷芷城主裴昭显,几乎同时死于长安城外。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16章 大楚国定十城安
比起玉然烟和玉晚镜的早早收场,苏墨寒这边,却是意料之外的一场血拼。
“嘭——”地一声,整个长安都为之动荡,所有熟睡中钓人都放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数万百姓走出家中,惶惶不安地相互议论。但在此之后,一切又归于沉寂;好像一切都没才发生过。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却有一场真正的死战。
两道黑影同时被抛出,那熟悉的身影此刻却如断了线的风等,救那一波声浪狠狠甩出。
“墨寒!”玉然烟急切地叫道。也就哀那一刹那。她己踏至空中,将苏墨寒接住。
“怎么回事?”玉晚镜也随后赶来。
玉然烟手上已满是粘腻的鲜血。且那鲜血还在不断地从苏墨寒身上汨汨流出。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受那么重的伤,破败的身体,几乎要散成一块一块的。抬手去感受他的鼻息已经极其微弱。
“他……快带他回城!”玉然烟顾不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