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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剑逸一皱眉,望向墨月派弟子:“我身为华山代掌门,本就兼有九大门派盟主一职,墨月派出事我们华山派又岂会独善其身?这玄玉剑我会代为保管三年,三年之后由你们派人来华山取回。”
墨月派弟子顿首:“尤掌门大恩大德我们墨月派一门难忘!”
尤剑逸正色回头,冷厉道:“华山弟子听命,你们现下就配合墨月派去搜人,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到他们。”
高松派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人道:“还愣着干嘛,一起去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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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带人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尤温头上,他临走之时还不忘抓着左风交代:“现下大乱,你替我去后院看着尤安,千万别让他乱跑。”
左风一噎,想说我跟师兄一起行动,却被尤温眼神吓的不敢违逆,只能讪讪的点头。
幸运的是,他们在城里没搜多久便有弟子来报在城墙偏僻处发现了一架云梯。
程思秦望着尤温,迟疑的问道:“师兄,你说这是疑兵之计还是他们已经逃出城了?”
尤温皱眉:“先派人去通知师父,程师弟你带着人在城里继续搜,李师弟你跟我一起出城,我们去先去探探!”
李秋扬拱手点头。
而此时,客栈内也是大乱,左风噗通一声跪在尤剑逸面前,战战兢兢道:“师父……尤师侄……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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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城外,依旧是崇山峻岭,绵延起伏,在月光下奇山怪石影影绰绰,透出森然气氛。
沐玖一路追赶着人到了山下,突见他停下了轻功从背后抽出了长剑相对,沐玖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他说完话,刺客周身突然又跃出来几人,同样的形容打扮,连手中的长剑仿佛都一模一样,沐玖一皱眉,心下猜测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但他此刻却没时间多想,那些人已然围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沐玖才发现不对。
这些人武功实在太不一般,个个放在武林中都是一把好手,而且配合默契,沐玖开始还是游刃有余,可越到了后面,只能苦苦支撑起来。
那些黑衣人动作却越来越快了,沐玖身上中了好几剑,口中溢出鲜血,已然是待宰的羔羊,而黑衣人的包围圈也是越缩越小。
他直觉今日死期将至,剑下苦苦支撑突的一个爆发,将黑衣人压了回去。
刚被沐玖所追的黑衣人却是兴奋,知道自己的目标明显是回光返照了,他暗自打了个手势,指挥着同伴再次压了上去。
夜空之中却传来一声惨叫,沐玖循声一望只见黑衣人右侧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心中一喜就朝那边躲去,那黑衣人却是突然一声长啸,众人赶紧后退一字排开,剑下寒光直指三人。
那黑衣人声音干哑:“没想到沐掌门已经沦落到等后辈救援了。
沐玖大怒。
黑衣人冷笑,示意身边人齐齐攻了上去,他自己却往山上飞去。沐玖一看顿时烦躁,而那些攻上去的黑衣人偏偏不理沐玖,给他放了一道口子,齐齐攻向最弱的李秋扬。
沐玖握紧剑,也不管尤温两人直接飞身追去,惹的尤温心中恼怒,暗骂这个傻逼,只能先回剑护住李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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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明月照松间。
应无鸠背月而立,盯着尤安:“山下暗堂之人正在解决沐玖,只要他一死,你必须跟我一起回砚山。”
尤安被点穴,咬牙不语。
应无鸠一瞟阿二,示意他解开了尤安的穴道,又和缓了声音道:“尤安,你这些年跟着尤温那傻小子东奔西走不是办法,我带你回砚山也是希望你能安安心心的调养身子。”
尤安依旧不说话。
这抵抗让应无鸠无力,更是心头火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尤温的事情,自古师徒情同父子,你们如此违逆天道,你可想过秦家列祖列宗?”
这一声吼尤安还没表情,倒是把钱岳岳吓的浑身一抖,赶紧跪了下来:“少尊息怒!”
应无鸠瞟她一眼。
尤安垂眸:“应大哥,我心中早有所定。”
“早有所定?似水,你太天真了,”应无鸠走近尤安,声音低沉:“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你那师父就过的了世人那关?现今他享受而已自然乐得其中,他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尤安抬眸望向应无鸠,不仅全无害怕,眼里甚至出现一丝笑意:“我不会让世人发现,也不需要师父放弃一切。只要我死了,他还是他的华山掌门!”
“糊涂!”这笔买卖如此不划算,他一向聪明的似水竟然不了解?还心甘情愿的做蜡炬?应无鸠唰的一声抽出腰间软剑:“秦似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条命是我说了算,今日我就算是砍了你双手双脚也要把你带回砚山!”
尤安抿唇,脚下不自觉的后退,语调放柔:“应大哥,你不懂……我师父不能离开我……”
“这天下谁离不开谁?”应无鸠步步紧逼,桃花眼里都是冷然:“秦似水,我顾念你母亲为神教所作一切,这些年对你如何你不知道?”
他怎么不知道?
但两相利用,再添几分柔情又算什么?他秦似水就算讨不到如同父母一般的感情,也绝不会为这个而感动流涕。这世上,能让他觉得被倾心所恋,不带任何利用杂质的……只有尤温。
尤安一步一步后退,目光越来越害怕。他所剩时间不多,真的不愿意再与师父分离,他在华山等了那么多年,提心吊胆的盼着师父回来相聚,最后却只换来匆匆几面。现如今他好不容易跟师父在一起,怎么愿意突然分离?
尤安一咬牙,对着应无鸠突的就跪了下去:“应大哥,我七岁亲眼目睹全家遇难,只余我一人在世间苟活,这聚散之间的悲哀,我……”他一睁眼,什么都没了,只留下自己守着仇恨,守着期待,恨不得一切都是一场梦,相聚两字便成了挖心的痛苦:“我……怎么忍心师父承受这些?”
红尘多作弄,他一再忍受师父离去,每次都是心惊胆战的怕师父如同父母一样眨眼消失,让他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可欣喜若狂的等师父完好回来,迎来的却是短短相聚,期盼终究落空。
愤恨,无奈,恐惧、思念交杂在一起折磨心智,尤温那个呆子怎么去承受这些?他又怎么忍心师父体会这些?
天上孤月企图映照出人间模样,留下的却唯有阴影。
应无鸠望着陷在他阴影中的尤安:“你这次不回去,将视同叛教处理。”
尤安垂着脑袋,却是不发一言。
“还是不愿意跟我走?”应无鸠怒极,声音透出森寒:“看在你多年为神教出谋划策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跟你师父告别。不过……阿二,替我收回秦似水身上解药!”
尤安闻言微微一愣,却果断的把瓷瓶交给了迟疑的阿二。
应无鸠抿唇,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尤安叫他听话,这下却是骑虎难下:“没有这药压制你身上寒毒只会越来越厉害,依你目前的状况,能不能活上半年都是问题,要是中间再出现什么差错,可能一个月时间都没了。”他说了这么多,眼前人却是不理的模样,应无鸠不甘心的内力贯入剑中,挑起他的下巴:“你不报仇了?”
“不敢不报。”尤安直直的盯着应无鸠:“但是对师父,我也不敢稍离。”
“好!好一个不敢稍离!”应无鸠突的反身收回了长剑:“秦似水,我等你爬到砚山求我!”
尤安脖间露出细微的血痕,他慢慢站了起来,垂眸盯着地面。
他想报仇,朝思暮想深入骨髓,现在却连报仇的希望都没了,死后怎么见父亲母亲?尤安一闭眸,只觉得各种痛来来回回的侵袭他的五脏六腑,挤压着心脉,变成锥心之痛。
师父是他的唯一了。
半年……半年够他与师父隐居山林快活一阵了么?只要师父不再为了武林而忙活,也算是完成了师父的心愿。
尤安望向对月而立的应无鸠,最后一垂眸子拜别:“应大哥保重。”
应无鸠毫无反应。
身后阿二呆呆愣愣的声音传来:“少主,你一定要小心身体!”
尤安顿住了步伐,回以一笑。这个傻子都不知道换个称呼,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魔教少主了。
他是简简单单的,尤温的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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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玖正在追着黑衣人上山,眼前的黑衣人却是突然一顿,望天天空。沐玖眯眼抬头,见信号闪过,心里暗骂果然是有组织有预谋。
倒是这人密布疑云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黑衣收到信号,也不跟沐玖纠缠了,他本来是想有其他人在凭他们是杀不了沐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