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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逆风正和卫汲雪坐着谈笑,看到容言兮特意装扮了一下,扬了扬眉笑道:“容公子这是要准备去幽会哪家姑娘吗?”
容言兮心思被猜中,脸色微红,扬着下巴道:“只是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而已,宁将军莫非舍不得用了你家的水?”
“哎哟,我不过是说了笑,竟让你这么来笑我一回。”宁逆风弹了弹衣袖,慵懒一笑:“就你这般的伶牙俐齿,以后可还有婆家敢要吗?”
这下可真戳中了容言兮的软肋了,脸立刻涨得通红,眼睛都不敢看卫汲雪,捏了捏扇柄,咬紧下唇。宁逆风见了,忽然也有些悔,自己是怎么了。正再要说些缓和气氛的话。却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抢了先。
“我便是这样子的人,喜//。欢就是坦诚相待,何必委委屈屈装作弱不禁风。装来的喜//。欢,永远不会是真的喜//。欢。”言罢,容言兮神色平静地看着卫汲雪。
只见卫汲雪一双清澈的眼也正看着她,眸里满是笑意,他拉开身边的椅子,笑道:“快过来坐吧,我就没见你委屈过。”
容言兮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也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这个人。他不似颜无瑕那般有精致的容貌,不像宁逆风懂得女人心,可是他身上有一种包容力,让心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掩饰自己,很轻松,哪怕是沉默都如沐春风。
宁逆风拿着折扇敲了敲手心,笑道:“开席吧。”
等撤了席,宁逆风又领着两人去了后院坐了坐。这座宅子不在闹区,夜深之时显得格外宁静。三人穿过月门,绕过水廊,便在一座水亭坐了下来,桌上早有小厮们布好茶水。后院的景色颇为雅致,池中红、白莲交错绽放在碧绿的莲叶之中,融进暖暖地夜风里,熏得人欲醉。
“宁将军,卫某也不多说客套之话了,多谢。”卫汲雪端起茶盏,笑道。
“好说。”
容言兮也侧着脑袋,笑:“宁公子向来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此处莫非也是曾经金窝藏娇之处?”
宁逆风扬了扬眉,摇着折扇,一双桃花眼分外明亮:“知我者非言兮也。”
“唉,菁菁若是知晓,怕是又是一阵伤心了。”
“菁菁向来善解人意。”
“不知,这原来的人去了哪里?”
宁逆风盯着她,眨了眨眼,笑道:“她当日只是过来小住几日。”
“啊,这话里有话啊,看来这一位不太买宁公子的账。”
宁逆风看着天上挂着的圆圆月亮,幽幽地叹了口气:“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唉,往事何必再提。”
“哈哈,竟是你单相思么?”
宁逆风忍着笑,拿折扇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可不就是你去年随敏亲王来此住了几日。”
容言兮张了张嘴,只觉一阵雷轰隆隆砸过脑门,耳边是卫汲雪的轻笑:“许是你失了忆,忘记了。”
去年快过清明时,敏亲王携了妻女回柳州祭拜,敏亲王妃祖籍柳州,乃是柳州世家大户沈家千金,与先皇后自小是闺中密友。柳家誓保卫氏皇朝,早在颜辞入京城时就满门抄斩。当年的柳家早已残墙断瓦,杂草丛生。时值宁逆风正在柳州驻军把守,便买了这户宅子请了几个小厮收拾妥当,权当落脚之处。
宁逆风那时也是第一次见到容言兮,她自小被留在宫里养着,所以宁逆风岁经常出入敏亲王府,但却从未与容言兮碰过面。在印象中,容言兮跟在敏亲王妃身后,瘦小的身子显得很沉默,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低下了头,跟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似的。宁逆风嗤笑,这样一人也能做皇后。
再后来于皇宫里再相遇,却不想容言兮性格都变了。
宁逆风透过折扇瞧她:“难道你竟没发现,你住的那间屋子和你敏亲王府的很相似吗?”
容言兮闻言一想,可不是吗,屋外的那些柳树几乎和府中的一样。
“委实你竟是个心细之人。”
宁逆风扬眉一笑:“容公子过奖。”
卫汲雪转着茶盖,道:“柳州确实是个好地方,民风淳朴,风景宜人。”
宁逆风道:“莫非卫大夫是要在这里定居下来?”
卫汲雪苦笑:“我这样的人哪里能有定居之所。”
容言兮心里一抽,险些忘了他是前朝遗孤,自己这么一个显眼的目标,和他这么一个显眼的目标在一起的话,天下还有什么可藏的?难道要出海去?可是,又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朝代,出海又是什么地方?
第三十七章 张家小子
更新时间2011…3…29 22:19:59 字数:2321
心里沉了一沉,抬头看着卫汲雪。只见他神色淡然,站起身负手而立,继续道:“只是这几年委实累了,说到底也是我自己放不下。”
宁逆风站到他身旁:“卫大夫大可放心在柳州住下。”
卫汲雪神色一愣。
宁逆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好歹这里还是宁某说了算,所谓天高皇帝远,卫大夫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好了。”
“这。。。。。。那就大恩不言谢。”卫汲雪迟疑一会,随后慎重地拱手道谢。
宁逆风扶着他的手臂,一双桃花眼弯成了半月,眉梢、嘴角里皆是笑意:“你我何须说这些。明日我须回军营处理几份公务,这里的管家陈伯会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你只当在自家就好。”
卫汲雪展颜一笑:“甚好、甚好。”
容言兮瞅着气氛不对,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奇//。怪,托着下巴,一双圆碌碌地眼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忽然一个激灵,隐约想起宁逆风带她出京城时的情景。那时她以为猫儿巷里秦梦楼的老鸨与菁菁意味不明的笑容是误会她与宁逆风断袖,现在想来那笑容分明是对宁逆风的了解,只当她是宁逆风的新欢了。想到这,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看着宁逆风瞧卫汲雪的眼神越发的暧昧不清了。敢情这宁逆风。。。。。。压根就是个断袖!
两人似乎当她是透明人一样,又聊天开了。容言兮坐在一旁,两眼发直,郁闷地端起茶杯,一口气就灌进了肚子里。再托着腮帮子,瞅着两人,一个风流不羁,一个温文尔雅,似乎还真登对,暖暖地夜风吹拂在脸上,心里想着这要闲聊到什么时候啊,糊里糊涂地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之时,隐约有人摇了摇她,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一把抱在怀里。容言兮嗅到那熟悉的药草味,心里就宁静下来,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地衫子传达过来,满满地就溢进了心底。
第二天,容言兮一个骨碌惊醒,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心里忍不住一甜,看来昨晚真是卫汲雪抱了她回来。待她来了中堂,只见卫汲雪一身墨蓝衫子负手立在画前,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笑道:“你可算起来了。”
容言兮脸色一红,喃喃道:“昨晚谢谢你。”
卫汲雪走了过来,捏了捏她的手:“还好,还不算糊涂,知道是我。”又笑了笑,道:“宁将军已经走了,可特别说了你一贯这么懒散。”
容言兮心里骂道:臭家伙,走了还背后给我一刀!
“他那时诬陷,我只是昨日坐马车。。。。。。累了。”
卫汲雪只看着她笑。
“真的,我当初在小山村时可就没这么过吧?”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容言兮抬眼看,卫汲雪眼里满是戏谑地笑意,知道自己又是被他戏耍了。
“好了,饿不饿?要吃点什么?”
“你已经吃过了么?”
“等你一起。”
容言兮闻言,心里一喜,笑道:“我们就喝些粥好了,你等着,我去做给你吃。”
“好,我似乎都还未尝过你的手艺。”卫汲雪笑得甚欢。
“嘿嘿,我这叫深藏不露。”容言兮笑着便叫了小厮过来领路去厨房。
容言兮前脚刚走,一小厮就跑来通报,只说外面来了一个姓张的公子,要找他。卫汲雪寻思着估摸是回春堂张掌柜的儿子张南枝,忙道,快请。
卫汲雪与张掌柜辞别之时,正巧张南枝去了书院,故而没能遇上。张南枝因为顽疾,行动不便,只好请了西席在家教些书,好不容易得了医治,正巧还能赶上秋试,便去了书院补习。
张南枝只比卫汲雪小了几岁,又因医治之恩,故而对卫汲雪极为亲近。卫汲雪虽一个人住在张家别院,但张南枝平日里也是常常留在那不走。此番从书院回来,一听到卫汲雪搬走了,急着当夜就要赶过来,所幸被张掌柜的给拦住了,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再也拦不住了。
卫汲雪刚跨出中堂,就远远见着一人冲了过来。
“卫大夫,你怎么突然就搬走了,可是我家住得不舒服?”
卫汲雪拍了拍紧握着他手臂的张南枝,笑道:“哪里,只是我的旧友来了。”
“卫大夫的朋友?我听爹说,是个挺俊俏的公子。”张南枝说话间眼睛不经意地扫了扫旁边。
“呵,小容她去弄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