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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婶最喜欢的是扁暮、卓谷和香杏三人,不停的来串门送东西,话里话外都在问他们几个有没有定亲,听说扁暮已经名草有主,汪婶很失落,只好把主要心思都集中在卓谷和香杏身上。
卓谷一看到菊花羞答答的望过来,脸就会瞬间变黑,扭身进屋,香杏就没那么好运,总是被汪婶逮着东拉西扯。
从交谈中发现,村上的人平日里种田、养鱼,做粗陋的针线活拿到镇子上去卖,他们一般不进城,而是去三十里远的小镇子上买生活必须品,有些人一辈子也没进到锦州城里去看一下。
村里没有马车,最富有的昌茂家里也就只有一辆驴车,所以,芙子墨他们的两辆马车让村里人眼馋的不得了。
“说来也怪,这几天,自从你们几个来了,好像招来不少俊俏的哥儿,听我家大郎说,昨个他在镇子上看到四个俊美的哥儿,个个骑着高头大马,一个赛一个的俊,那身上的衣服比金子还灿,在太阳底下直闪光,偏偏还薄的很,风一吹就飘起来,俊美的不得了”汪婶说着,一脸的向往。
“哎呀,对了,香杏姑娘,你会不会织锦刺绣手艺啊,说是有大人物要到我们镇子上办什么织造试点,正在各村招手巧伶俐的姑娘媳妇,说是集中培训,每天还给五个铜板,要是选上了每月至少一两银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我家三个丫头都去报名了”汪婶喜滋滋的说道。
里间的芙子墨眉头一皱,忽然就想到了蓝慕之他们,难道真的是他们?
汪婶走了不久,又带了两个人上门,一个是五十几岁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很深,花白的胡子乱遭遭的窝在下巴,一看就老实巴交,身后跟着个灰布长衫的年轻男子,粗布衣衫,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整洁,手里拿着个草纸簿子,有些腼腆的站在老头身后。
“香杏姑娘,这是咱们村长,这位是连生秀才,他们是来登记人口的”汪婶热情的介绍,说到那个叫连生的秀才,一脸的自豪,“这是咱们三五个村里唯一的秀才,姑娘要是平日里写个家书什么的,找他就成”
香杏抿唇笑了笑,连生捏着簿子脸红到了脖子根,几个人都登记了实名,只有芙子墨登记为颜氏。
“你们这一家子人可真不少,每日的开销也不少吧,镇长给了咱村五十个绣工名额,给你们家摊两个吧?”连生渐渐的摆脱了拘谨,看了村长一眼,对香杏说道。
香杏笑着拒绝,“谢谢连生大哥和村长的关照,嫂子在待产,二哥三哥都在镇子上给人打下手,勉强够日常用度,我们姐妹几个针线活实在笨拙,就不浪费这名额了!”
“村长,这镇子上忽然设织造局是怎么回事?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办的?”闻南忽然走出来问道。
村长和连生一看又走出来个清秀俊俏的姑娘,不由的往院子里的马车扫了两眼,“听说是个姓景的老爷,据说朝中有人,和那个什么王……有关系,领了皇旨在锦州办织造局,咱们这些小镇子只是做半成品,做好了统一上交到城中的总局,这附近的镇子都设了点,工钱给的很足,姑娘,你们不去可就太可惜了!”
“是新封的明王。”连生补充了一句。
闻南一愣,没想到这样偏远的村子对朝中的事还挺关注。
雷霆一直守在家里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傍晚的时候,劲风出去一天又无声的回来了。
“制造局的幕后老板是不是明王?”芙子墨直接问劲风。
“这……小姐!”劲风严谨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是以景世海的名义申办的,由景文昔具体负责!”
果然是他们!
芙子墨挥手让劲风下去,低头沉思,无疑幕后老板是大哥,景家是皇商世家,挂在景世海头上冠冕堂皇合理合法,只是当初是景仪良想做这生意,能力不足巴巴的求到景世海面前,只是没想到怎么又跟大哥有了牵扯?
芙子墨越想越觉得不了解大哥,越为大哥的实力感到心惊,她忽然有种害怕,深深的担忧燕京的那个人!
如果颜薄云一直站在皇上的一边与大哥为敌,是不是真的有一天被大哥逼入绝境,以他的傲骨会屈膝投降吗?
抚上小腹,轻轻
“孩子,我们该怎么办?”
“夫人,忧虑过甚会影响胎儿!”扁暮走了进来,看着她脸色平淡,但是细看不难发现他眼底的关切。
“燕京怎么样了,太夫人和煜煜回府了没有?”芙子墨问道,虽然扁暮不说,但是她知道,扁暮肯定有办法得到燕京的消息。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扁暮转身看向院中,天忽然阴暗了下来,院中旋起一阵大风,梧桐树叶疯狂摇摆,一声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珠倾泻而下,铺天盖地。
“你和孩子留在颜府,侯爷未必保护不了你们!”
芙子墨眉头一皱,看着赞菱正浑身湿漉漉的跑进院子,“孩子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侯爷,你们发过誓言的!”
现在朝中势力一触即发,太后和皇上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朝中大臣早已站好了队,皇后出自闵府,闵家的态度一目了然,就连崔尚书曾深得太后的赏识,可是因为崔巧巧也不得不改弦易辙,而颜薄云让皇上忌惮又依赖,处境最尴尬,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在大哥的事上为难。
帮不上他任何忙,唯有不给他添乱,可是没想到,远离了千里,却担忧更甚,芙子墨觉得自己很鸵鸟。
“赞菱是个好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因为我的事拖着,这人情可欠大了,我可没法还!”芙子墨看着赞菱奔进东厢笑道。
扁暮清冷的眼底闪过一抹情绪,“据说太夫人和小少爷已经回府了!”说完闷声走了出去,任由大雨浇湿了衣衫。
芙子墨轻笑,虽然扁暮比扁晨木讷,可是偶尔逗逗这个表愦单一的家伙,还是不错的,扁暮其实很有想法,就是不表露而已。当初若不是他配合在颜薄云面前演了那一出,她不会那么容易出府,可是,该死的猴子,当真舍得那么无情的摔她,若不是扁暮当肉垫,只怕孩子真就危险了!
“夫人!”赞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进来,黄底小碎花的裙子,乡土味十足,配上她利落清爽的气质,很别扭的感觉。
看到芙子墨唇角的笑意,赞菱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苦衷,知道错怪了人,可是看着雨中走出去的扁暮,赞菱的心底还是有一丝不舒服。
“‘皇上赐明王娶戚尚书的女儿,明王当朝拒婚,皇上斥责明王藐视君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杖责明王四十大板!”赞菱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有所隐瞒。
芙子墨心头一跳,不好的感觉袭来,“是谁执杖?”
赞菱咬了咬唇,“侯爷!”
“够了!谁让你如此多嘴!”身后扁暮一声爆喝,清俊的面容愤怒的扭曲,涨红了脸瞪着赞菱,目露警告。
芙子墨脸色煞白,“所以,皇上才放了太夫人和煜煜回府!”
可是颜薄云和大哥永远也不会和解了!侯爷杖责王爷,天大的矛盾,天大的羞辱,大哥一定对他恨之入骨,皇上对他也应该彻底的放心了吧!
赞菱咬唇狠狠的瞪着扁暮,一扭头冲进了雨里。
“扁暮,快将赞菱追回来!”芙子墨急忙说道。
扁暮僵着身子不动!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一个姑娘千里迢迢的跟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芙子墨气愤的说道。
扁暮攥紧了拳头,脖颈处青筋滚动,忽然冲着她说道:“扁晨喜欢她,可是我却看了她的身子!”
“啊!”芙子墨惊讶出口,不是吧,保守的扁暮还能做出这种事?
扁暮面色涨红,“五年前我不想入宫就一走了之随侯爷去了战场,扁晨只好为了我入宫,他本不是那般浪荡的性子,入宫对他也是一种折磨,而且他从小就喜欢赞菱,可是有一次赞菱受了剑伤,伤在了前胸……”
芙子墨喃喃自语,“性命攸关,情急之下,迫于无奈你医治了重伤的赞菱,所以,从此赞菱非你不嫁?”
扁暮红着眼点点头,显然他也很内疚自责,自己哥哥喜欢的女子,竟然被他给看了!而且哥哥还为了他无怨无悔的入宫。
可是,仅仅因为这样赞菱就认定了扁暮,这也太……芙子墨有些不能接受,这三人也太悲剧了!
以他们的年纪,早该成婚了,显然扁暮一直在逃避,赞菱到底是因为喜欢扁暮才心甘情愿的要嫁给他,还是仅仅因为那次医治,看来自己要问问她了!
“喂,哪个是当家作主的,小爷要用你家的马车!”忽然一个肥壮的人冒雨走进院子直奔马车,嗓门很大。
第180章 闹出人命
第180章 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