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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点了点头:“对懂它的人来说,它自然是件宝物,不动它的人拿了它,却形同废物!”
“那么姑娘可知其中奥妙,这世上没有人能把玄火令打开,姑娘难道可以?”景言德问道。
玄衣摸了摸看不出一丝缝隙的玄火令,笑容满面:“这东西能打开么?老爷子怕是听人误传吧,你看它哪里来的缝隙,若是打开,势必就毁了。它的功用其实就是治病救人,其他的,再也没有。老夫人,请您吩咐下去给景老爷烧水沐浴,我想要不了一个时辰,我就能让他站起来。”
玄衣留下了苑荣,她的事苑荣基本都已知晓,没有必要瞒着他,有他在身边,也好方止景言德出尔反尔,多个人护着总是好的。在她心中,总是不大相信景言德这么轻易就将玄火令给了她,总觉得还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玄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景言德,让苑荣将她抱到床上,平躺着。她的手在景言德的头上轻轻挥过,景言德很快进入了梦乡。
63、陷入重危(上)
苑荣坐在玄衣的身旁,她闭上了眼,半边脸上垂下的睫毛微微扑闪着,玄衣看看她又看看景言德,满面紧张。一抹淡淡的紫气从她手持的玄火令上升起,氤氲盘旋在景言德的头上,顺着玄衣的手缓缓下移,一直到了他的脚尖,不一会儿景言德就被这层紫气全部包围,他的面目变得朦胧。
苑荣怔怔地凝望着床上那个人,在心底祈祷着他的平安。从前他在景言德的面前总是低着头,不敢看这个高高在上的国舅爷,此时盯着那深邃的五官,他仔细地打量他,果然有自己有几分相似,这人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个宠了他七年,视他为宝的人,与他却没有任何关系!娘亲,真的是这样吗?苑荣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玄衣蹙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玄衣?”苑荣察觉到了,脸色一变,伸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她睁开眼:“没事,只是有些灵力不聚,想来是最近使用的次数太多了,爷爷说过,我在二十岁以前,不能过多使用灵力,会伤及自身。”
“脉象迟缓,气息阻滞。玄衣,不行就不要硬撑了。”苑荣担忧地说道。
玄衣摇了摇头,景言德的脚治好了,谁知道他会不会食言,玄衣必须留有后招,灵力不聚的话,更要提前布局,免得到头来手忙脚乱,施展不及。她要给他下一个诅心咒,如果景言德反悔,派人加害于他们,就会遭受噬心之痛,生不如死!当然如果他没有这个心,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景言德内力深厚,意志力也很强,尽管处在沉睡中,对外界的力量仍有着自发的排斥,玄衣忍着心头渐渐泛起的不适,借用着玄火令的能量,硬是将那股反抗的力量强压了下去,将咒印封在他的心口。
十指收拢,那层紫色慢慢消散,玄衣将玄火令收藏于怀中,长呼一口气,站了起来,虽是冷冷的冬日,额头上却是一片汗湿。她展颜向苑荣一笑,想告诉他好了,头却一阵眩晕,眼前一暗,晃了两下,扶着床柱歪倒,苑荣疾步上前,大手一揽,将她带入怀中。
“玄衣,你怎么了?”他盯着她,双瞳收缩,心如乱麻。
玄衣的目光清清冷冷,有一瞬间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使劲眨了眨眼,这才对上苑荣满怀关切的眸子。
她只觉得背心处冷汗涔涔,身体极度地虚弱,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苑荣立马盘膝而坐,手掌贴上她的后心,一股真气顺着后背心俞穴,缓缓注入她的七经八脉。
“苑大哥,够了,你不要耗损过多真气,一会儿怕情况有变,还得靠你。”玄衣说道。好不容易得到了玄火令,她可不想半途而废,再怎么样也要坚持住,不离开景府诸人的视线,危 3ǔ。cōm险 3ǔ。cōm 3ǔ。cōm永远存在。
苑荣见她有了气力说话,收住了手:“真的能坚持吗?”
玄衣转头对着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她现在不能让苑荣分心。“真的没事了,赶快离开这里才放心,到时候你要好好给我药补一下,最近我耗费太多精力了!”
苑荣笑着帮她将散下的碎发拢在耳后:“那是当然,你身子最近比较虚弱,是该大补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不吃。”
“嗯!”玄衣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自己也觉得最近精力下降了不少,穿越时空需要耗费很大的能量,她来时就大病一场,差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走之前是该好好补补,否则回去一时记不起人来,又要闹笑话!爷爷也一定会担心的。
床上的景言德鼻息沉沉,睡得正香。玄衣打开了大门,意外地看到了景流觞,他竟然回来了,一双眼冷冷地盯着玄衣。玄衣面无表情地从他脸上掠过,对景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让人帮老爷子淋浴吧,要时刻准备热水,不能让水冷却下来,四周不可透风,泡一个时辰。”
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景老夫人赶紧吩咐景空等人按照玄衣的吩咐去做。“谢谢你,玄衣姑娘,你可真是当世神医啊!老爷这病,请了那么多人都看不好,没想到在你手中这么轻易就治好了!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她转过头,对着玄衣绽开笑颜。
景流觞一双美目落在玄衣身上,目中情绪复杂莫名,他突然开口:“娘,玄衣总是景家的人,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喜欢,就让她天天陪着你好了!”
“不行!”没等玄衣开口,有人抢先出了头,是苑荣。“景老爷答应过我,若是玄衣治好了他的沉疴之疾,让他重新站起来,作为交换,他就将玄火令送给玄衣,不再为难她。”
“你也说了,我爹是说将玄火令送给玄衣,并不再为难她,其他的事并未答应,玄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只要她开口,玄火令我当然会给她,她聪明能干,父母那么喜欢她,过了门我好好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会为难她?这点苑兄弟尽管放心,我的妻,我自会好好待她,不老外人操心!”景流觞盯着苑荣,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光咄咄逼人。
“景公子,我想你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玄衣按了按苑荣的手,对他摇了摇头,转向景流觞说道:“先前答应你,是为了利用你好进入重楼取玄火令,我欺瞒了你,为这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玄衣没有这个福份,做不了景家少夫人,你已经有了四房夫人,四夫人还为你诞下麟儿,请你好好待她们吧。”
“我要待谁好,待谁不好,那是我自个儿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景流觞温怒地说道,俊脸上罩了一层寒气,“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
“也对,公子的事,确实不是玄衣该操心的!景老爷已经答应了放我们离开,公子您若是有什么不满,就去和景老爷说吧!苑大哥,咱们这就走吧。”玄衣说道。
本来拉开门时就该走了,之所以一直未动,和他们在在这儿说着废话,是因为她走不了。与景老夫人和景流觞对话的功夫,玄衣虽然面带微笑,身上却是时冷时热,冷时心如同沉入了冰窟四肢几乎没了知觉,热时胸口气血翻腾,几欲呕血。坐了这么一会儿,感觉稍好了些,赶紧招呼苑荣离去。
“慢着!”这回事景老夫人挡住了去路,“玄衣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不过做生意一向都是一手交财,一手交货,如今姑娘拿了玄火令,我家老爷却是还未醒来,也不知他是否真能站起来,还是请姑娘等会儿,我见到老爷站起来,自然会放你走。”
一股寒流从玄衣的心底透出,她压抑着颤抖,不动声色地笑道:“老夫人自去看,老爷这会儿应该醒了。其实他已经好了,我让他泡一个时辰,不过是因为他卧床太久,很久没洗浴,多泡泡好洗干净些!”
景老夫人咳了两声,提高声音问道:“景空,老爷可醒了?玄衣姑娘要走了!”
景空出来,微施一礼:“老爷醒了,请姑娘稍待片刻,老爷还有话与你说。”
苑荣站在玄衣身边,觉得玄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于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想给她一些安慰,不曾想入手如同握住了一块寒冰,他一楞,垂眼看向她,玄衣对他微微一笑,嘴角极不可察地颤抖着。
“我们还有事,请你转告老爷,有话改日再叙。”玄衣一定是受伤了!苑荣心下焦急,只想带着玄衣赶快离开,好用真气为她疗伤。他握住的手忽然烫得不可开交,冰火两重天,从极寒到极热,苑荣光是挨着她都觉得极度难受,可想而知玄衣忍受了多大的痛楚。他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抱起玄衣就走。
“荣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