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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景公子,苑大哥已经找了织造坊的伍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为我做。”玄衣说道。
景流觞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轻笑道:“哦,原来苑荣倒想在前头了!”
“你来听荷院,可是有事?”玄衣问道。
“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若云要是烦你,你就说,不要惯着她,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景流觞一边说,一边瞪了若云一眼。
“小孩子就是要惯的嘛!”玄衣将景若云搂紧,笑眯眯地说道,“要是你没什么事,想不想听从林公子的建议,一起去堆——雪——人?”
景流觞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他顿了顿,欢欣地说道:“我还有事,不过晚些的时候或许有空,到时我再来找你们,看看若云的雪人堆成什么样子了!”
他没想到玄衣竟会与他说玩笑话了,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狂喜,那感觉比当年见到慕容欣的时候还要强烈,令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走出许久,直到玄衣等人看不见了,景流觞才把手放在胸口,手底下的心强有力地跳着,每一下都好像在叫:“玄衣!玄衣!玄衣……”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两个字:“冤家!”
如果玄衣与苑荣那天离开,他只得随他们去了,可是玄衣选择了留下,景流觞知道自己已经放不开,当知道她不走时那种心跳的感觉,十几年前他才有过,那一瞬间,他仿佛还是那个手持利剑,笑看天下的翩翩少年!他知道玄衣会医术,因为是她救了他的妻儿,他没想到玄衣如斯厉害,居然帮慕容欣解了烟灭的毒,慕容欣后来告诉了他一切,打碎了他多年的梦。如果不是玄衣为她解毒,景流觞永远不会知道,一墙之隔的邻院中住的那个老妪,就是他曾经国色天香的妻,他知道了慕容欣活着之日,就是他失去她之时,原来他深深眷恋的女人,从来不曾爱过他!这一次,他发现了心中多了一个人的影子,他没有心痛多久。
“玄衣,是你打破了我的美梦,只有你能修复它!我要你留下,这一次,我不会放手!”景流觞握紧拳头对自己说。苑荣对玄衣的情意,他也看在眼里,他想着,首先得为苑荣安排一门亲事,这件事,要他的母亲——景老夫人亲自出马才行!
52、亲事难定
玄衣为了不让景若云失望,运用了灵力,让雪下得大了起来,漫天的雪花从天空落下,她站在后花园里,看着景若云在雪中旋转,思绪一下飘到那个春天,如雪的樱花下,长发少女宛如精灵,欢笑声中,洁白的花瓣悬空在她的四周,旋转飞舞,流连不去。身旁的白衣青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是写不尽的温柔情深,那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他也随着女孩笑着,清亮的笑声随风飘散,快乐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筠,你的过去我没有来得及参与,你的现在和未来,我却永远不会离开!”
“好!不管现在,未来,今生,来世,我都要与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誓言尤在耳边,人事早已走远,玄衣转过身,眼泪潸然滑落。不远处,苑荣踏出的步子收了回去,愣愣地盯着玄衣,看着雪花飘落在她的眼角,缓缓融化,他的心上蓦然涌起一丝苦涩,你的泪,为谁而流?
林惟书在雪中上蹿下跳,活像只猴子。
“玄衣玄衣,你看我厉害不厉害?”玄衣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人已经飞到了她的后面,瞬间又折了回去,飘飞的衣袂带起一阵旋风,卷得雪花翻飞乱舞。
玄衣看他样子滑稽,不禁好笑,侧过身去,不着痕迹地擦干脸上的泪,过去拉住景若云的手,一起看着雪花飞舞,小姑娘欢快的笑声,渐渐冲淡了她心头的忧伤。
见到玄衣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苑荣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正准备从藏身处出来,有人比他快了一步。那是一张让女人自叹弗如的脸,俊美如天上的名月,眉梢眼角有着淡淡的忧郁,面对着玄衣时却是笑意分明,带着诱人的魅惑。
“爹!”景若云叫道。
“玩了一整日,还不够么,这雪也如你愿下了,来,跟爹回去用晚膳吧!”景流觞来到玄衣身边,将景若云抱起,衣袖轻轻擦过玄衣的手背,丝织的外袍触手温软,一如他的声音。
玄衣微一颔首,准备离去,景流觞抢在她开口道别之前说到:“玄衣,一同到前厅用完膳吧,我娘有话对你说。”
玄衣有些诧异,平时景家的人都是各在各的院中就餐,每隔十日才会全家一聚,今日正好是聚会的日子,不管是之前还是知道她不是南紫宁之后,景家从未当她是家人,所以景家的家宴她从未出席过,景老夫人让她去,此举是何意?
“老夫人有事找我?那晚饭后我在听荷院等着她,你们的家宴,我就不参加了,我和林公子一道……”
“林公子也一起去吧,不过是多一双筷子。”景流觞打断了她的话。林惟书倒是应得快,闻言早已飞奔过来,喜滋滋地站在景若云旁边。玄衣无奈,只得应允。
景流觞放下若云,林惟书与她运气轻功,跑到了前面,玄衣和景流觞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后园的奇树怪石,沿着长廊慢慢走去。等他们去得远了,苑荣才从藏身之处走出,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沉吟半响,忽然飞掠上屋顶,往重楼方向而去。
晚宴上玄衣被景老夫人拉到身边坐下,她对玄衣关爱有加,景流觞的几位夫人也是态度热情,一个个争着给玄衣夹菜,倒好象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玄衣慢慢地吃着碗里的菜,琢磨着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可不相信因为不是南紫宁这些人就会对她另眼相看了,要知道不久前与琴雪梅遇见,那个女人还给过她白眼,警告她别打景家的主意。
“我吃不了这么多!老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这样子,玄衣可是受宠若惊了。”玄衣看到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景老夫人还不断地招呼景流觞为她夹菜,只得出声制止。
“吃饭吃饭,咱们吃完再说!”景老夫人脸僵了一下,干笑了两声。
玄衣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放下了筷子:“谢谢老夫人的招待,我吃好了,有事您请说,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穆想云坐在玄衣身旁,景老夫人对她使了个眼色,她随即放下了碗筷。“我也吃饱了,娘,相公,各位姐姐,你们慢用!”今日她有些拘束,话不算多,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
“玄衣啊,确实有事和你说呢,是好事!想云啊,不如就由你代我跟玄衣说说,你们姐妹俩啊,好说话。”景老夫人说道。
“是,娘!”穆想云站起身,头上珠翠摇动,浅笑面对着玄衣,“玄衣妹妹,咱们过去那边说。”她指了指侧厅,那里燃着炭火,火焰跳动,闪动着温暖的桔红色柔光。
玄衣与她一道过去,穆想云的天青孔雀织锦罗袍衣袖宽大,甩手之间,带起一阵凉风,刮在玄衣的脸上,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四夫人,到底有什么事?你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玄衣坐在炭火边,瞥了眼意态慵懒的穆想云,问道。
穆想云笑了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她看着玄衣,有些微的愣神,昨儿夜里景流觞在她那里过的夜,午夜梦回,她悄悄起床去隔壁看了看,看跟着奶娘的儿子乖不乖,回来时听见了景流觞的梦呓,梦中他口口声声叫的,是玄衣的名字,穆想云当时心就沉了下去。
一直以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慕容欣,好不容易慕容欣成了他的禁忌,她以为景流觞会慢慢忘了那个女人带给他的伤痛,以后,她会想尽办法,让他明白世间最爱他的,是她,穆想云!可是……虽然她曾经想过让玄衣嫁给景流觞,不过那是一时冲动,何况玄衣嫁过来,好过南紫宁嫁来,玄衣没有答应,当时她的心其实是无比的轻松,没想到过不了多久,老夫人却又旧事重提,而且似乎非玄衣这个儿媳妇不可了!
穆想云不禁有些妒忌,她打量着玄衣,人说女大十八变,玄衣都十九岁了,按说过了这个变的年纪,可是奇怪的是她就是在短短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美,这种美与一般的美不同,不是外貌,而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魅力,不得不承认,她动静皆宜的姿态,深邃漆黑的双眼,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的目光也忍不住被她吸引,恨不得自己也生就如此模样。
“你知道,皇后娘娘是相公的姑母,你与南紫宁的事,早就传到了她那里,一时兴起,说是你与相公有缘,就让老夫人拿了你与相公的八字去批,国师大人说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