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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她还活着。景公子啊,幸好你没有娶我,说不定她就是看到你娶了一个又一个,所以才躲着不肯见你!”玄衣说道。
“会是么?我那是不得已啊,是我娘要娶她们进门的……”玄衣冷笑一声,男人都会给自己找借口。景流觞红着脸说道:“玄衣姑娘,你别不信,我真的,真的都没有碰她们。”玄衣笑得更厉害了,不碰她们,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他还真是说鬼话呢!景流觞估计也想到了这一点,苦笑道:“我不能不孝,景家几代单传,我不能让景家的血脉在我手中断送!”
玄衣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借口,总的来说,还是爱得不深啊,若是真的爱上一个人,就算是为他丢了命也在所不惜,何况是其他的!
“你和我说没有用,要慕容欣听你解释才行啊!”玄衣说道,站起了身来,“对了,我几天没见若云了,想去找她玩。”说完话她就跑了出去,景流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心头不觉有些好笑,暗道:她的性子,还真像个孩子啊!
“景公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笑啊,我家小姐呢?刚才还听见你们俩说话,怎么一出来就不见她的人影儿了?”小雪手里举着一个风车跑出来。
“她说去找若云玩……”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也去!”小雪兴冲冲地举着风车跑出去了。景流觞摇了摇头,主仆一个样!
举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景流觞的心头掠过一抹诧异,自己果然是在笑呢,许久不曾发自内心地笑了,在玄衣面前,他却不由自主,本来说的还是伤心事……他手抚着脸,愣在那里,惊奇地发现,只要她笑,自己也就会感到开心,她伤心的时候,自己也会难过。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玄衣,你到底是谁?”景流觞喃喃自语道。
玄衣跑到景若云的月华轩,苑荣正在教她作画。
“苑大哥!”玄衣喜滋滋地叫了一声,调皮地看着他,“能不能借你的学生给我玩一会儿?”
“玄衣姐姐,你来了!”景若云丢下画笑,跳上前来一把抱住玄衣。
苑荣看着她的笑颜,想到那一吻,心头砰砰直跳。这几天以来,他都在躲着她,一见到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就会一阵脸红心跳。
“那……若云,你去吧!”苑荣说道。
玄衣凑上前来:“苑大哥,你很热吗?怎么一头的汗?”她取出手绢,就要帮他擦,苑荣向后一躲,玄衣的手落了个空。
“哦!对不起……不用了,我自己来!”苑荣一急,抬起衣袖直接拭了拭额上的汗。
见他如此,玄衣只好讪笑着收回了手绢。苑大哥这次回来,似乎不大像从前了,好像生疏了许多,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帮玄衣找到朋友,所以不好意思面对玄衣吗?玄衣觉得奇怪,改天要好好问问他!她带了丝犹疑,叫上景若云走了。
“若云,这几日你有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婆婆?”到了无人之处,玄衣悄声问道。
“哎呀玄衣姐姐,我忘了你交待我的事了!要不我带你去婆婆家吧!”若云说道。
“啊?怎么去?你知道她住哪儿?”玄衣问道。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婆婆就住在隔壁,只要我到了那儿,吹响这个,她就会放下梯子来接我。”若云举了举胸前挂的陶制小哨。
“那你快带我去吧!”玄衣说道。她原以为是慕容欣骗若云她住在隔壁,没想到她还真就住在隔壁啊!
两人悄悄来到后园,在西侧的院墙边站住,若云吹响了哨子。
“是若云吗?你等着,婆搭梯子过来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慕容欣的声音!
玄衣等着,不一会儿,墙头悬下了一个软梯,她把若云拉到一边,对她说道:“你在这儿看着,我过去和婆婆说几句话,如果有人来了,你就吹哨子告诉姐姐,长长地吹一声,别让人发现姐姐在对面,好不好?”
“好!”景若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玄衣拍了拍她的脑袋,顺着梯子爬了过去,头刚探到墙外,便看见了一个苍老的面容,微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两只眼睛落到了深深的眼窝之中,嘴唇干裂,看不到一丝血色,是个很老很老的女人!她一见到玄衣,脸上掠过一抹惊讶,很快掠过,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若云小姑娘呢?”她冷淡地说道。
玄衣下了墙头,郑重地看着她说道:“若云没有过来,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暂时不想让她听到!”
她狐疑地看了玄衣一眼:“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说的,姑娘请回吧!”说完转身便走。
“可是我认识你!”玄衣看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停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姑娘认错人了吧,老身可从未见过你!”
“不,你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你见过我的次数,比我见你的次数还要多,你在暗中观察我很久了,不是么?”
“你说什么,老身不明白!”
“你既然知道我姓巫,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了我的,对不对,慕容欣,或者说,应该叫你莲舞!”
36、心存试探
那张苍老的脸一瞬间松弛了下来,颓败如风中残荷,眼中哀伤显现,遮盖了先前的一丝不安。
“你果然是巫家的人!”
玄衣走前几步,斜倚着廊下的栏杆,看着她。“你不请我进屋去坐坐吗?我口渴了,也站累了!”
慕容欣默默地引她到屋内,给她沏了一壶茶,碧绿的茶叶,在细白瓷的杯中分外醒目,玄衣吹了吹,抬起就喝。
“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慕容欣目光紧盯着她问道,“要知道现在就你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我要是在茶中下毒,这个秘密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是吗?”玄衣抿嘴一笑,“你若真要下毒,又何苦现在说出来,你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事吧,不弄清楚,你的心不会安定,何况你女儿还在外面等着我这个姐姐,我若在你这里出了事,你只怕不好和若云交待。”
有一句玄衣没有说,那就是天下再厉害的毒药,也毒不倒她!今昔她都不曾怕过,还怕别的?
“你很聪明!”慕容欣说道,“但是聪明的人命都不会太长。”
“你也很聪明,这么说你的命也不会太长?”玄衣缓缓说道。
慕容欣身子微微一震,转移了话题,眼里带着一丝迷惑:“我回来后查过,巫姓族人中,并没有你这号人物,可是……你确实会法术没错,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冒充巫家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玄衣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姓巫,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来话长了,连我自己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居然和南紫宁长得一样,还被搅进了她的是是非非,今日我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梦里的状况给了玄衣一种感觉,这个慕容欣是个关键人物,似乎和自己有着什么联系,总之直觉告诉她,要和面前这个人搞好关系。
“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南紫宁爱上了景流觞,嫌我碍事,所以给我下了烟灭,想让我死了,她好嫁给他!”说话间慕容欣脸色扭曲,目中恨意忡忡。
“不是说烟灭之毒,无药可解,中之必死么?你为何……”玄衣抿了一口茶,眼波流转,瞥了慕容欣一眼,茶杯放回案上时,嘴里默念了几句,杯中茶色忽然变了颜色,在案几上留下一圈淡淡的蓝印,慕容欣并未察觉。
“确实如此,要不是……是他,我……我早就没命了,又怎么活到今天,看到我的女儿长大!”慕容欣的眼中掠过一丝悲伤的温柔。
“他?”玄衣喃喃念道,慕容欣所说的这个“他”,究竟是谁呢?
慕容欣飞快地瞟了玄衣一眼,转而冷笑道:“可是我这样,还不如死了!我本来不过才二十四岁,还是个年轻女子,可是你看我,哪里有年轻女子的样子?亲生女儿见了,也不敢相认,她叫我婆婆!婆婆啊!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如此惩罚我!”
泪水在慕容欣的脸上肆虐,沿着满是皱纹的皮肤往下淌,看起来很是狞狰。她忽然站起身来,眼睛突出,恶狠狠地盯着玄衣,状若疯狂,十指张开扑过来,就向玄衣的颈间掐去。
“都是你!南紫宁!你如此害我,你不得好死!”
玄衣一动未动,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将悠然飘浮的茶叶含在了口中,咀嚼咽下。慕容欣的十指到了眼前,她才突然出声:“我能解烟灭之毒!”
慕容欣愣了愣,伸出的手悬在玄衣的面前,停住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