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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不通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这算什么嘛,景公子自家让人进了府里,让贼人冲撞了小姐,他不加安慰不说,反而将一切怪在小姐头上,把咱们给锁在这院里,不许出去,也不给个说法,这算怎么回事嘛!要是让公子知道小姐受了如此委屈,不知得如何心疼呢!”
“是吗?哥哥应该知道,嫁到景府给人做小,迟早会有这种结果。”巫玄衣敛了笑容,把玩着手指说道。南空城会吗?会担心她吗?
“哎!小姐啊,这都要怪你自己,公子早劝过你不要嫁给景流觞,可是说什么你也不听,死活要嫁给他,还惹得公子难过了&书&网&书&网好&书&网久,这不,把自个儿给害了不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小英噘着嘴嗔怪道。
巫玄衣的被那句“难过了&书&网&书&网好&书&网久”给吸引住了,愣神不语。南空城为她嫁给景流觞而难过?为什么?
正自沉思,外头院墙里发出“哐当”一声响,将她的思绪打断。
“小雪,出去看看又怎么了。”她说道。
小雪依言出了门,过了片刻回来,手里提了个竹篮,摇头说道:“又有人送东西来,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墙外弄进来的。”
巫玄衣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谁,自从听荷院被锁后,总是隔三差五的送些食物水果来,却又不露面。既然能入得院墙,必然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寻常人哪能平平稳稳的把这篮子扔进来!不过这府里谁会对她们好呢?不可能是景流觞,要是他,就犯不着将她们锁起来了。其实景流觞除了把她们锁在院中不得出去,也没有为难她们,吃的用的都有人按时送来,倒也不用她操心。暗地里她也好笑景流觞此举,他到底想将她关到什么时候?看样子他是想拖着不和她拜堂吧,其实他何尝知晓,巫玄衣现在亦是存了同样的心思,她既然恢复了记忆,又怎会容忍自己嫁给他,她得去找她的三个妹妹,然后回去找那六个实验室成员算帐!现在她急的就是要怎么去寻找她们。
她一次次背着小英小雪,摆弄着手上的联络器,可是联络器其他功能都完好,就是联络功能失了灵,一点也用不上。试了试灵办,也是时有时无,看来不能光是等着,得想办法。这几日三个被锁在院中,正好给了她与小英小雪闲话的机会,从两人口中,她将一切需要知道的资料探听得一清二楚,另外还知道了一些南紫宁过去的事。从话里听来,南紫宁不仅很得爹娘的宠,南空城也很疼爱这个妹妹,不过每当玄衣问得细些,小英就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玄衣不由得心头埋了丝疑惑,既然南空城疼她,为何小英会如此?而且,他为何要让小英给她吃能遗忘前事的药,难道有什么事,是他不愿意她想起来的吗?
“不管是谁,总是好意,这些水果都是好东西,小雪拿去洗洗,咱们这就吃。至于那只鸡嘛,就留着当晚饭了!”巫玄衣吩咐道。心下思忖着,莫非是苑荣?她认识的会功夫的人,只有景氏母子和他?前两位不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那么剩下的只有苑荣了,又或者,是那个无影?不过要是无影的话,以他的个性,不可能不出来见她。
打发了小英小雪出去,巫玄衣又皱眉思索了半天,如今纪、瑶、亶三国鼎立,不知三个妹妹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在纪国,亦或是流落在了另外两国?原本以为没有南紫宁这个人,是他们为了骗自己编造出来的,现在看来,确实有这个人存在,不然又怎会惹来景流觞的恨!
她对镜细看,这南紫宁和自己的长相竟别无二致,现在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借尸还魂了,估计原来的南紫宁早就不知死哪儿去了,自己不过是借了她的躯壳再生,只是想不通为何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她是自己的前生?想到这里,玄衣这个无神论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人类未解之谜太多了,有些东西,看来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只是自己虽未变,那三个小丫头不知变了没有,如果她们是如此情形,还魂在别人身上,她又该如何找去?要是她们如自己这般失了记忆,那可就更难了!
细量间,视线瞟到了联络器上,不禁心头一喜。没想到这东西也有灵性,竟跟着附到了这幅躯壳的手腕上,如此说来,别外三个丫头的也是在的了,这东西天下只此四件,再无相同的,凭着它,不是可以找到她们了?想到此间,不觉心喜,也不觉得外面的唱戏之声吵了,站起来转了个圈,竟和着那乐曲舞了起来。
小英端着水果进门,一见如此,又说开了:“小姐,你倒很开心啊,我可闷死了!”
巫玄衣停了舞步,笑盈盈地说道:“我忽然想到哥哥说过要来京都看我的,照你说来,他那么疼我,又怎会说话不算话呢,我思量着我都嫁来快月余了,他也该来了吧!等他一来,咱们就离开这景府,再不回来了。”
“真的,小姐?你真舍得放下景公子了?”小英说道,随即脸上换了一幅愁容,“但是小姐嫁入了景家,天下人都晓得了,再要回去,不是成了弃妇了?”
“不放下又该如何?”巫玄衣看着她正色说道,“他既无心,我何苦自找罪受,我仍旧回去做我的南家小姐,即便将来嫁不出去,好过在这听荷院孤苦一辈子!”
“其实……”小英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巫玄衣追问道。
“也没什么,其实这样也好啦,小姐!只是既然已经嫁来了,再要回去,也不知老爷夫人那一关可过得了!”小英眼神躲闪地说着,她看得出,小英隐瞒了什么。
“你不是说爹娘很疼我的吗,又如何见得我受委屈?”巫玄衣问道。
“是啊,这事还是等公子来了再说吧,一切交由公子定夺!来,吃个苹果吧,小姐。”小英递上水果,扯开了话题。
南空城来不来还没个准儿,巫玄衣可不能等了,眼下待她还好的,只有送水果的这个人了,既然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竹篮放到院中,那么想必也能带她这个大活人出去吧。从存了这个心思起,她留了个心,暗暗留意起来。
第二日快到午时的时候,她让小英小雪呆在屋里,别到院中去,自己却找了个背人的地方藏好,一直注意着院里的动静。照其它天看来,每到午时的时候,就会有人送东西过来,来人竟知晓她爱午睡,特意挑了这个时间。
她在亭角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等得眼睛都快闭上了,这才发现了动静。有个人影在墙头探了探头,她没敢动,怕吓跑了他。
不过人影半天不见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脚步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眼角瞟到一抹白衣,于是站了起身。
没想到院内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苑荣和景若云睁大了眼看着她,苑荣面无表情,景若云却是一见她就红了脸,小声地叫道:“南姐姐!”
巫玄衣不禁有些失望,说道:“原来是你,我还当是谁还记着我呢!”
“对不起,南姐姐,都是因为我……”景若云说话间,泪水又盈满了眼眶。
“若云,我没怪你,谢谢你给我送东西来。只要你肯承认自己错了,以后改了不再犯,还是好孩子!”巫玄衣走上前,拉住景若云的手说道。她最见不得人哭了,何况是这样一个小美人儿。
苑荣面无表情的脸闪过一丝讶异,对她微微颔首,未曾开口,玄衣亦含笑点了点头。
“南姐姐,你真的不怪我,我害你差点……”景若云打了个寒颤。巫玄衣心头一凛,这孩子才五岁,应该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她抬头看了看苑荣,眼神里含着责备。
“我没和她说什么,别看若云还小,但她什么都懂。”苑荣果然聪明,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解释道。
玄衣愣了愣,看景若云的眼中带上了一丝疼惜,这么小就知道了什么是死亡,不知是这古代的孩子早熟,还是因为若云是没娘的孩子,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她摸了摸若云的头,笑道:“姐姐不是没事么,若云不要哭。”
“可是爹爹把你关起来……有一回我做错事,被他关了半日,我都闷死了,姐姐你被关了这么多天,一定更闷吧?我去求爹爹,告诉他不是你的错,是……是有人要我那样说的,不过爹爹不信,南姐姐,为什么我说谎话爹爹倒信了,我说实话他反倒不信呢?”景若云说道。
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就是信你也不会改变什么!巫玄衣在心中说道,不过碍于苑荣在一旁,她却不便说什么,而且说了估计景若云也不会懂。她只得安慰她说:“姐姐不闷,姐姐有的是好玩的法子,你以前常来找我玩,不是也知道么,